可后面这句话呢?又是出于什么心情?两人接触的时间不长,可他也能感受得到,温语江是个很有距离感的人,似乎能同任何人有说有笑,又好像跟谁都不太热切。俞宁斐脑海中闪过一缕思绪,只是太快,还没捕捉到就转瞬即逝。为了赔礼道歉,俞宁斐提出带温语江出去玩。温母喜成乐见,掩唇笑道:“去吧,现在布庄里不差人了。”便将温语江推着上了俞府的马车。俞宁斐拉着她一路游山玩水,回程时,却下起了倾盆大雨。
温语江刚回到温府,青竹就同她说:“小姐,俞小将军来了,在正厅等你呢。”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脚步一转,去了正厅。
一见到她,俞宁斐就双眼一亮,急切地起身上前。
“语江,我不是故意的,我之前不知道我们之间……有婚约。”
温语江这才抬眸看向他:“没事,我知道你是无心之言。你有喜欢之人,解除婚约就是了,不用碍于情面勉强自己。”
她顿了顿,还是说了一句:“不过,斯人已逝,生者如斯,她未必希望看到你执着于过去。”
俞宁斐愣住了,定定地看着温语江,她却很快别过了视线。
她为什么会说这些话?
温语江看起来对婚约一事,确实不太在乎,可有可无。
可后面这句话呢?又是出于什么心情?
两人接触的时间不长,可他也能感受得到,温语江是个很有距离感的人,似乎能同任何人有说有笑,又好像跟谁都不太热切。
俞宁斐脑海中闪过一缕思绪,只是太快,还没捕捉到就转瞬即逝。
为了赔礼道歉,俞宁斐提出带温语江出去玩。
温母喜成乐见,掩唇笑道:“去吧,现在布庄里不差人了。”
便将温语江推着上了俞府的马车。
俞宁斐拉着她一路游山玩水,回程时,却下起了倾盆大雨。
两人寻了山上的寺庙躲雨,庙中并无人。
但约莫是有人来过,香炉里还燃着香火。
淡淡的檀木香萦绕在鼻尖,令温语江感到一丝安宁。
雨水顺着屋檐滴滴答答地下落,宛如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珠帘。
“江南是什么样的?我还没去过。”
温语江没有回答,抬手接住一滴雨珠:“那位小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俞宁斐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过去。
似是心情放松,俞宁斐也终于提起了过去的事:“她是个很温和善良的人,但又不乏锋芒。”
说起姜怀音,他的眼眸里蕴藏着光芒,可随即又黯淡下去:“我一直心悦于她,可是她从来都只喜欢宿璟川。”
“本以为她能跟心爱之人在一起,能看着她幸福,这样也不错,可没想到……”
姜怀音不仅没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最终还难产身亡。
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连握紧拳头都做不到。
温语江怔怔地看着他,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在俞宁斐也并不是需要她回应,他说完就闭上了双眼,靠在墙壁上。
气氛沉寂下来。
雨越下越大,俞宁斐索性往地上一躺:“看来今夜得留在这庙里了。”
温语江点点头,也席地而坐。
雨声滴滴落下、风声呼呼作响,交织在一起,如同共奏着一曲催眠乐,令人昏昏欲睡。
她低头一看,俞宁斐已经睡着了。
他的睡容安静柔和,早已褪去少年的青涩稚嫩,周身气质也越发沉稳成熟。
她垂眸注视着他的面容,轻声笑道:“小纨绔,你如今倒是有大将军的风范了。”
温语江也疲惫至极了,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就在她呼吸平稳下来之时,原本熟睡的俞宁斐在黑暗中骤然睁开双眼,他极力克制着,眸光还是抑制不住地剧烈颤动着。
只有她,才会叫自己‘小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