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她看到的居然是陆惜灵!“心婉,我说过会让所有有负与你的人付出代价,而最后一个就是我。”“我唯有不得好死,方能赎清我的罪孽。”陆惜灵独自坐在案牍前,白色狐裘被鲜血浸透裹住了他整个清瘦的身形。他的两只手腕上布满新旧划痕,整个人如同沐浴血中,死状凄厉。“陆惜灵……陆惜灵!”她猛地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眸,心脏剧烈跳动着,久久缓过神来,眼角尽是泪痕。一阵敲门声响起,传来楚淮之担忧的声音。
一句话砸得陆惜灵 呼吸一滞,从梦境跌回了现实。
“不,心婉……”
“究竟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是什么心婉,我叫江心月。”
江心月再次不耐地打断,似乎不想从他口中再听到这个名字。
陆惜灵 讷了讷,满含苦涩道:“好,江姑娘。”
他可以确信这个自称江心月的女子,一定就是他的裴辰逸。
但她却不肯承认。
不过想来也是,裴辰逸跟在自己身边,最后的那段时光几乎尝尽了苦楚,又怎么会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呢?
“你现在……过得好吗?”
陆惜灵 不敢对上江心月的视线,问得很轻。
“我自给自足,过得很舒服惬意。”
他苦笑着点点头,视线流转,停驻在挂了满墙的山水画上,确实找不到一幅人物画像。
江心月看出了他的想法,解释道:“你可能产生了些什么误会,画技这种东西它也是有师承的。”
“既然有师承,必然就会有相似之处,你心病成疾,还是少纠结这些为妙。”
陆惜灵 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每一眼都好像看不够一般。
“画技有师承,但画风不会变,我比任何人都熟悉,我是不会看错的。”
江心月明白这些想法已经在陆惜灵 心里成了定局,但只要她不松口,即便是陆惜灵 也不能按下她的头让她再变回裴辰逸。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无论是谁都不会是裴辰逸,大人还是赶紧走吧,我这里庙小,实在惶恐。”
“你可不可以,别总赶我走?”
堂堂首辅大人,话竟说得这么轻微。
江心月愣住了,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中一闪而过的不忍。
“我是有未婚夫婿的人,你如此胡搅蛮缠,是要毁了我吗?”
江心月声音平淡,陆惜灵 的心却猛地揪紧了。
陆惜灵 薄唇紧抿,眼睫微颤敛去眸中的落寞,在萧丛的搀扶下起身下榻。
他故作轻松地笑着,眼里却泛着泪光。
“江姑娘说的是,是我逾矩了,此番叨扰姑娘,多有得罪。”
江心月生生别开目光,从陆惜灵 身边走过,只留下一个背影。
“萧丛……我们走吧。”
很短的一句话,陆惜灵 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走时身形狠狠一晃,幸得萧丛稳稳托住。
江心月小心地回过头,见到陆惜灵 昔日高大挺拔的身姿如今已是形销骨立,依旧感到无言的难过。
“若是没有发生过那些事该多好啊,陆惜灵 ……”
“我们就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江心月很痛苦,她的心依旧不可避免地会为陆惜灵 而牵动,却永远无法原谅他曾经的所作所为。
这一晚,江心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却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看到温玉不得善终,卫苍梧战死沙场,谢言抑郁而终。
最后一个,她看到的居然是陆惜灵 !
“心婉,我说过会让所有有负与你的人付出代价,而最后一个就是我。”
“我唯有不得好死,方能赎清我的罪孽。”
陆惜灵 独自坐在案牍前,白色狐裘被鲜血浸透裹住了他整个清瘦的身形。
他的两只手腕上布满新旧划痕,整个人如同沐浴血中,死状凄厉。
“陆惜灵 ……陆惜灵 !”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眸,心脏剧烈跳动着,久久缓过神来,眼角尽是泪痕。
一阵敲门声响起,传来楚淮之担忧的声音。
“心月,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