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棠那素净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黯淡。她踉跄了几步,差点没呢站稳,她吩咐舒儿:“找个得力的人,帮我跟着这具尸体,看他们最终将尸体送到哪。”舒儿点了点头,道:“好的。”舒儿见惯这种场面其实林以棠是并不意外的,毕竟舒儿之前是跟在拓跋允身边的。而拓跋允身边那么多危险,舒儿定然也是见多了这样的生死场面。沈浮白细细凝着她,半晌才吩咐江儒:“这尸体从正门送回温家,待到夜黑了再从温家接出好好安葬了吧。”
周漾愣了瞬,躬身行了个礼道:“愿小姐得偿所愿。”
林以棠凝了他许久,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
半晌,周漾又道:“小姐,走吧。”
车架帘子被放下,林以棠透过帘子想要看清窗外人,而窗外人也透过帘子也要走近她。
半个时辰后,京城行刑场。
令人咂舌的是,沈浮白居然是今天的行刑官。
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百姓都在高呼着:“杀恶女!杀恶女!”
林以棠却显得平静异常,她只是淡淡看着这一切。
旋即几名侍卫将温梦瑶带上来,她的手脚上都戴着镣铐,而头上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头套。
一时间,民怨四起。
臭鸡蛋,烂菜叶子,齐刷刷被仍在她的身上。
而那人确像是早已预料到了生死,早已接受了生死般,一声不吭。
林以棠脑海中有疑虑闪过。
沈浮白站起身,道:“温家嫡女温梦瑶因草芥人命,身为将门之女置满城妇孺于不顾,数罪并罚,赐斩头之刑,现在执行。”
林以棠更觉疑虑,虽往来贵女若犯下死罪大抵也是蒙上头套,算是保全了她最后的体面。
但林以棠真的想不通,为何温家人无一人到场,又为何沈浮白身为温梦瑶夫君,神色未见一丝波动。
她回想起沈浮白那句:“行完刑,温梦瑶便真的死了。”
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行刑场上那女子压根就不是温梦瑶。
忽然,一瞬,手起刀落。
那脖颈还在不停往外留着血,但那人竟是从未发出过一丝声音。
百姓们拍手称快。
“太好了,太好了!这样的人就该遭到这样的报应。”
“不过你们听说了吗,这温梦瑶可是浮王的王妃,他能亲自行刑确实是心狠手辣啊。”
“唉,你们听说了那个预言吗。说浮王的妻子会死于非命,第一任妻子病逝,现在这王妃又是一个这样的人。真的也是挺可怜的。”
“只能怪他造下的杀孽太多了,所以上天才会这么惩罚他。”
林以棠那素净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黯淡。
她踉跄了几步,差点没呢站稳,她吩咐舒儿:“找个得力的人,帮我跟着这具尸体,看他们最终将尸体送到哪。”
舒儿点了点头,道:“好的。”
舒儿见惯这种场面其实林以棠是并不意外的,毕竟舒儿之前是跟在拓跋允身边的。
而拓跋允身边那么多危险,舒儿定然也是见多了这样的生死场面。
沈浮白细细凝着她,半晌才吩咐江儒:“这尸体从正门送回温家,待到夜黑了再从温家接出好好安葬了吧。”
江儒不解,问:“王爷何必多此一举?”
沈浮白没说话,良久才道:“她其实挺聪明的。”
驿馆。
有人来报:“小姐,我们亲眼看着这具尸体被送进了温家。”
林以棠自顾自斟茶,闻了闻茶香,倒在地上:“从什么门进的?”
那人又答:“正门。”
林以棠放下了茶杯,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整个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林以棠和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