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荒谬了!如果不是风翊自己也穿越过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而这时。苏皎想劝说皇帝除掉奸臣,费尽了口舌。她想起赵高的出身,从前学的历史终于被她从脑子里的角落扯了出来。赵高,赢姓,赵氏,本是赵氏贵族,母亲乃赵氏王族后裔。可所有人都忘记了,是谁,害得他家破人亡……“当年,陛下您让派兵攻打赵国,这才使赵高全家男子父兄皆死于秦兵之手。”“他的母亲流落秦国为奴,他与年幼手足也成了宦官,若是这些还不够他有谋逆之心,那还要多少理由?”
昏暗的殿内,光与尘混在一起。
秦皇语气莫测,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她哪里是糊涂,她这是聪明过头了。”
四周安静一片,只闻殿外风雪呼啸的声音。
龙案边的奏折堆得像小山一般,忽而掉了一卷发出“啪嗒”声音,跪在地上的风翊抬起头来,“父皇——”
“住口。”秦皇冷冷道,“你真是越来越不知规矩了!”
风翊神色一僵。
为了护住苏皎,他努力在脑海里寻着救急之策。
和皇帝坦白,说苏皎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做过狼后,也做过太子妃,知晓异世之事?
这太荒谬了!
如果不是风翊自己也穿越过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而这时。
苏皎想劝说皇帝除掉奸臣,费尽了口舌。
她想起赵高的出身,从前学的历史终于被她从脑子里的角落扯了出来。
赵高,赢姓,赵氏,本是赵氏贵族,母亲乃赵氏王族后裔。
可所有人都忘记了,是谁,害得他家破人亡……
“当年,陛下您让派兵攻打赵国,这才使赵高全家男子父兄皆死于秦兵之手。”
“他的母亲流落秦国为奴,他与年幼手足也成了宦官,若是这些还不够他有谋逆之心,那还要多少理由?”
面对苏皎的斩钉截铁,秦皇沉默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二人退出。
风翊立马扯着苏皎出门了,看着她一脸的冰冷,他眼底也淬着一层冰.
他皱眉道:“你知不知道,当今朝堂上站着的文武百官,有九成都不是秦人!”
“为何要以出身判断一个人的忠诚!”
苏皎浑身一凉,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泼下。
她以为,这里的皇帝会信她的,才将她封为女官的。
但这一刻她才清楚,人间皇信的,是他的判断!并非她的后世所言!
苏皎被皇帝关了禁闭。
风翊看着她被宫人带走,一声轻轻的叹息从他喉咙中溢出,任何人都能从他低沉的声音中辨明出其中的无可奈何。
“皎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下朝回去后,苏皎的府邸迎来了那位阿嫚公主。
七公主提着一个匣子进门,一进来便看见了蹲坐在屋前的人。
天色有些暗淡,苏皎的眼神也有些黯然。
苏皎思绪复杂,她看到来人,才有些反应:“阿嫚,暨神医大约要在十日后才能赶到咸阳。”
这是七公主上次拜托苏皎的事。
可如今听了,她反倒是笑了笑,只和苏皎蹲坐在一起。
“曾经父皇有一次,路经博浪沙遇上一贼人行刺,父皇下令搜索刺客十日,却无果。”
“你知道父皇登基这些年来,共经历的几次行刺吗?”
“三次。”苏皎没有丝毫的停顿回答道。
第一次是一位假意献上自己国土的刺客。
第二次是那位刺客的好友琴客。
第三次是一位被皇帝灭了国的王室之后,也就是在博浪沙行刺的那一位。
阿嫚一怔,没想到她这么清楚,神思飞转间,眼神闪了闪:“父皇是个很大度的人。”
其实不管是百次、千次、在她心里,她的父皇都不会被击倒。
有很多人在父皇面前都格外的恭顺,可却在后面说她父皇残暴,这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