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平向来寡言,盛蕊却是心里乱成一团麻,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会儿想起宋晏平方才的举动,一会儿又想起那本梦里的小说。书中,男主和女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其他女性角色只是男女主感情路上的绊脚石。所谓石头,自然要被女主狠狠踩在脚下。作为宋晏平的无脑前妻,她死前为宋晏平劳心劳力照顾一大家子,死后还要用坏名声衬托邱容彩的高尚,当真是要多惨有多惨。一时间,刚刚升起来的那点儿心乱瞬间恢复平静。
宋蕊同样吓得面色苍白。
望着近在咫尺的木炭,那一刻,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下意识闭上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她整个人跌入了一个坚硬又宽大的怀抱。
“嗯……”
头顶传来一声闷声,盛蕊茫然抬起头,发现是宋晏平接住了她。
千钧一发之际,宋晏平竟是整个人挡在她的身前,后背抵着灼红的铁炉,星火飞溅出来,撩烧过锦袍的下端。
“老爷!”
“哎呀,快灭火!”
丫鬟们手忙脚乱,盛蕊在一片嘈杂中回过神,慌张地拉扯身前人的衣裳,却被男人紧紧抱着:“别动。”
他语气听着冷,大抵是真的动了怒,一瞬间,盛蕊感觉眼睛酸涩,却也明白是因为自己,才会惹出这般麻烦。
心里莫名有些难受,她咬着下唇,不再试图反抗,而是乖顺地贴在男人怀中。
直到丫鬟们扑灭木炭,院子里四处充斥着呛人烟雾,她忍不住咳嗽几声,宋晏平才松开她。
“夫君,你没事吧?”
不待回答,她已经看到了他手上的烫出痕迹,拧起秀眉:“小桃,快去找大夫!”
“回来。”宋晏平将人拦下,“小伤而已,不值得惊动其他人。”
若让德礼院知道了,怕会生出其他事端。
话虽如此,可盛蕊嫁给他三年,早就对男人的某些习惯了如指掌。
这分明是还在生气呢!
心中打鼓,又自知理亏,盛蕊垂眸看向地上打翻的羊肉串,懊恼道:“都怪我,我本来想亲自给夫君做好吃的,结果笨手笨脚。”
女人嗓音委屈巴巴,鸦羽似的睫毛轻轻颤抖,在白皙的眼睑下垂落阴影。
宋晏平手指微动,临到头想起什么,又收了回去。
转身走到狸娘几人面前,拿起剩下的烤串,重新指使丫鬟将炭火点燃。
“夫君?”
宋晏平没有回头,只平静道:“既然想吃,我来帮你烤。”
盛蕊怔了怔。
沉默间,那边的宋晏平已经将烤串重新放到铁网上。
动作有些生疏,看得出男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对方不愧是当朝最年轻的首辅,几个呼吸间就掌握了烧烤的秘诀。
修长的手指捏着竹签,手背上隐约可见凸起的青筋,将肉串翻个面,火候控制得当,香味逐渐弥散开来。
一顿饭,难得吃得静寂无声。
宋晏平向来寡言,盛蕊却是心里乱成一团麻,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会儿想起宋晏平方才的举动,一会儿又想起那本梦里的小说。
书中,男主和女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其他女性角色只是男女主感情路上的绊脚石。
所谓石头,自然要被女主狠狠踩在脚下。
作为宋晏平的无脑前妻,她死前为宋晏平劳心劳力照顾一大家子,死后还要用坏名声衬托邱容彩的高尚,当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一时间,刚刚升起来的那点儿心乱瞬间恢复平静。
用完晚膳,丫鬟们快速将庭院收拾干净,夫妻两人沉默着一前一后走进内室。
门关上,带起“咚”的一声,盛蕊心里颤了颤。
她望着身前的身影,小心翼翼道:“夫君,我给你涂药吧。”
没有得到回应。
正当盛蕊猜测他的心思时,宋晏平突然转过身子,狠狠将她压到门板之上。
“夫君,唔……”
未尽的话被唇舍吞咽,宋晏平的吻急促又猛烈,像方才那不小心点燃的火,迅速将两人燃。
他态度强势,先是磕碰般碰撞,而后舍尖撬开皓齿如入无人之地。
口津泛起氤氲,吸哆住两片唇瓣,像吃糖似的来回辗转。
盛蕊很快就被亲的浑身发软发烫。
后背抵着门板,白中泛黄的窗纸,朦朦胧胧投进来阳光。
她放弃了抵抗,开始回应男人的吻。
伸出舍尖,小小试探,又逃跑似的收回去。
然后被抓住,缠绕,狠狠惩罚。
房间里的空气变得稀薄,温度越来越高,几乎要将人放在火架上烤。
“嘶拉——”
衣帛撕碎的声响乍起,盛蕊吓了一跳,紧接着便不由自主仰起脖颈。
白皙的后背硌出深红的痕迹,肩胛骨像振翅而飞的蝴蝶,明艳到不可方物。
她几乎要站不住,胳膊抬起想要勾住男人的脖颈,却在下一刻被宋晏平单手握住,举过头顶。
“啪——”
巴掌倏然落下,盛蕊猝不及防,身体一阵颤抖。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宋晏平面无表情,又是一个巴掌。
“知道错了吗?”
他冷冷询问。
盛蕊足足愣了两三秒,直接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才猛地回过神。
他竟然像教训小孩子似的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