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过去,唐燕灵的脸上能明显看出时间的痕迹。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两人间的氛围一看就知道是夫妻。“怎么不走了?”顾寒声回头,就发现狸莎已经落在了他身后好几步远的地方。怕被人群冲散,他赶紧走了过来。可听到他的声音,她也没有什么反应。顾寒声循着她的眼神看去,只能看见一对陌生的夫妻。正巧,那两个人刚好从他们面前走过。其中的那个夫人随意地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震惊地看了过来。顾寒声知道,她是看见了自己的脸。
十八年过去,唐燕灵的脸上能明显看出时间的痕迹。
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两人间的氛围一看就知道是夫妻。
“怎么不走了?”
顾寒声回头,就发现狸莎已经落在了他身后好几步远的地方。
怕被人群冲散,他赶紧走了过来。
可听到他的声音,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顾寒声循着她的眼神看去,只能看见一对陌生的夫妻。
正巧,那两个人刚好从他们面前走过。
其中的那个夫人随意地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震惊地看了过来。
顾寒声知道,她是看见了自己的脸。
不过很快,她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若无其事地跟着身边的丈夫离开。
但这还是让顾寒声心里再度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狸莎的时候,她就一直盯着他的脸在看。
而这个明显让她有些在意的这个夫人,同样震惊于他这张脸。
而她也说过,自己长得很像她的一个故人。
他忍不住地想,那个故人,是不是对她来说很重要?
心里那种能参加花灯会的喜悦顿时荡然无存。
或许是街上的人太多了,他总觉得这里有些憋闷。
“走吧。”
直到狸莎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只是,街道两边刚才还对他有着巨大吸引力的花灯此时也显得无趣了起来。
顾寒声看着狸莎一副对这里很熟,像是有着目的地一样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来过这里?”
就见她的眼神暗淡了不少:“来过,一个人。”
她的语气中是明显的落寞。
顾寒声心里好像有块地方突然被砸了一下,带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想着,狸莎已经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
木架子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花灯和河灯,令人眼花缭乱。
她指着一个简单的莲花河灯:“我要那个。”
顾寒声跟在她身边,自己也买了一个。
然后,就跟着她来到了河边。
这是一条很宽的河,此时的河面上已经飘了不少各样的河灯。
顾寒声学着狸莎的样子将河灯放在河面上,然后闭上眼睛低着头许愿。
在这种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心愿。
他看着身边人的侧脸。
周围花灯的微弱光线打在她的脸上,消减了她脸上的冷淡,平添了几分柔和。
眼前的她似乎又真实了几分。
顾寒声只觉得心脏好像又软了几分。
放过河灯,狸莎脸上的神情显然已经轻松了不少。
她随手拨了拨脸颊上的头发:“再去姻缘树那里看看?”
顾寒声抿着唇角,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一般:“好。”
姻缘树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
这棵姻缘树是一棵很高很大的红豆树,树枝上挂着很多的木牌。
风吹过的时候,隔得近的木牌甚至会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在姻缘树的周围,支着几张桌子,上面整齐摆着木牌,以及准备好的笔墨。
顾寒声执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后,笔尖悬停在半空,他却出了神。
祈求姻缘,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在木牌上再写些什么。
此时的他,只觉得心里有些乱。
再回神,他看着自己的木牌,眼神微凝。
一直到悬挂木牌的时候,他的表情也还是有些僵硬的样子。
狸莎就站在他身边仰头看着姻缘树的顶端。
他忍不住趁机看了她的木牌一眼。
她的木牌上只写了一个名字——
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