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安是谁?”顾司年冷声问。江柳晚答:“扬州青云观的道士。”顾司年的眉头轻扬,似是对这个身份有些意外,顿了片刻,他眸色沉沉又问:“那你与他是何关系?”此话一出。江柳晚的头往下垂,沉默了下来。顾司年神色不耐,“说话。”“回殿下,他……便是妾身曾经准备成婚的人。”江柳晚缓声告知。话音落地的瞬间,桌上的茶壶茶杯被男人赫然扫落在地。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顾司年狠狠掼在了墙面上,男人狠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江柳晚!你果真是好大的胆子!”
顾司年的怒火猛烈,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江柳晚缓了缓神,抿唇轻声回:“妾身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她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一如既往。
可顾司年心里的火气却更为汹涌。
他轻眯起双眸,眼里露出冷意。
江柳晚在撒谎。
而他直到此刻,才意识到江柳晚在骗他。
一些他一直未曾注意过的细节,在这时也猝然涌来。
顾司年突然就记起了自己为何会在看见密信上的‘赵云安’三个字时觉得耳熟——那是因为他听见过。
听见江柳晚喊过。
不止一次。
第一次,是三年前他与她成婚当日,带着酒意睡得迷蒙之际,她抱着他呢喃了一句这个名字。
可那时他听了也并未在意,毕竟他那时满心只有养精蓄锐,与她成婚并未有什么真心,只想要个能隐藏身份的地方。
而后来,便是在除夕宴那日的宫中。
向来温婉得体的江柳晚,第一次在他面前失了态,哭着喊了这个名字。
那时,她的解释是看见了一位故人。
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此刻,一切皆如惊雷轰然炸在他的头顶。
原来所有的事都有迹可循。
顾司年的神色骤然冷沉下来,他冷冷将人直接拖入了屋内。
“小姐……”
小桃神色一慌,追着想要进来。
顾司年厉声呵斥:“谁敢进来,杖毙!”
“小桃,回去。”江柳晚眸色一变,当即对小桃示意。
屋门被顾司年狠狠关上。
室内安静异常,江柳晚却也明白,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哐当一声。
顾司年将赵云安的牌位就这么扔在了地板上。
“若你真不知这赵云安是何人,怎么会将他的牌位随身携带,又怎么会在除夕宴那日失态喊他的名字?”
质问声声入耳。
江柳晚心中咯噔一下,他竟还记得除夕宴那日的事。
她的视线落在地上的牌位上,赵云安三个字沾染上了泥土,就这么躺在地上。
心尖仿若被什么刺了一下。
江柳晚缓缓跪了下来,垂头轻声问:“殿下想知道什么?”
“赵云安是谁?”顾司年冷声问。
江柳晚答:“扬州青云观的道士。”
顾司年的眉头轻扬,似是对这个身份有些意外,顿了片刻,他眸色沉沉又问:“那你与他是何关系?”
此话一出。
江柳晚的头往下垂,沉默了下来。
顾司年神色不耐,“说话。”
“回殿下,他……便是妾身曾经准备成婚的人。”
江柳晚缓声告知。
话音落地的瞬间,桌上的茶壶茶杯被男人赫然扫落在地。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顾司年狠狠掼在了墙面上,男人狠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江柳晚!你果真是好大的胆子!”
后背撞上冰冷坚硬的墙壁,传来沉闷的痛意,江柳晚的眉头不觉皱起来。
顾司年的质问仍在继续——
“你随时将他的牌位带着,将孤放在何处?难道在你的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这个死人不成?”
他神色漠然,一脚狠狠踏下碎了那地上的牌位。
木头碎裂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屋内。
江柳晚的眸色一刺,声音哑了几分:“殿下,妾身不敢,妾身今日要将牌位埋下,也是想与过去道别,并无他意。”
见状,顾司年的心里却升起烦躁之意来,眸底发冷。
“在这里跪到天明,至于这牌位,孤会叫人拿去当柴火烧了。”
江柳晚眸色微颤,顺从跪着,垂头:“是。”
离开后。
顾司年径直去了书房。
却见亲卫紧跟而来,关上了门朝他禀告。
“殿下,我们查到赵云安的消息了,只是……”
亲卫跪在地上,面犯难色。
顾司年眸色一沉,冷声询问:“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