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识身体一僵,似乎有话要说。邵枝枝愣愣地抬头看见的,是他严肃的脸。“盛许有没有这种权势,能够一手遮天?”邵枝枝猛地攥紧了手,苦涩了半天,沙哑地说道。“有。”
邵枝枝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就更加用力地关了一下门。
那人的手就这么被门夹了一下,发出了痛呼声。
只是这声音莫名有些耳熟。
邵枝枝尴尬地松开了手。
门自动弹开,露出了程识一脸痛苦的表情。
……
邵枝枝拿出医疗箱,找到碘酒和棉签。
仔仔细细地给他的手消毒。
只是几分钟而已,程识的手指头便肿了起来。
棉签刚沾上他的手,他就更加猛烈地惊呼起来:“痛痛痛!”
邵枝枝恨不得将他的嘴给捂住,手下动作却情不自禁轻了几分。
“有这么痛吗?我很轻的。”
她一边吹了吹他的手指头,一边为自己争辩。
程识脑袋和她挨得很近,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出了神。
“哦,不痛了……啊啊啊!痛!这次是真的痛了!”
邵枝枝收回自己猛地发力的手,脸颊似乎还残留着程识刚才不小心扑上去的呼吸温度。
她假装镇定,嘴里说着不客气的话,可耳尖已经泛起了粉色。
“我就知道你是假装痛的,在我面前耍花招,你还是嫩了点。”
她见伤口已经被清理好,便将用过的东西全部丢到了垃圾桶里。
程识委屈巴巴地抬头仰望着她,举起了自己的手:“你就不能看在它的份上,对我温柔点吗?我不是你救命恩人吗?”
邵枝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残忍一笑:“晚了。”
她转身将垃圾袋取出扎好,递到了他手中,简单一笑,就要赶人。
“行了,出门的时候帮我把垃圾带上。”
不等程识有所反应,她已经抢先一步,打开了房门:“谢谢。”
程识磨了磨后槽牙,攥着手里的垃圾袋,只问了一句:“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不高兴。”
他目光炯然,好似不得到答案绝不离开一样。
邵枝枝心被攥紧,下意识问道:“重要吗?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程识疑惑地看向她,仿佛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一般。
“很重要,你的每一次开心和不开心,我都想知道。”
邵枝枝身体就这么僵住了。
她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捏在一起。
好似也透露出她的不安来。
真的要主动拜托他吗?
会不会给他造成麻烦?
如果,再一次地被人讨厌了,该怎么办?
邵枝枝定定地看着他认真的脸,心中突然生出了点勇气。
没事,再来一次也没事。
再被抛弃也没事。
总不能因为跌过倒,就害怕奔跑了。
“我好像被人针对了。”
邵枝枝艰难地说出口。
终于将今天一整天所受的所有委屈,全部倾泻出来。
她红着眼睛,和程识坐在沙发上。
将面试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讲给他听。
就好像有了一个可以短暂靠着的人一样。
整个房间只能听见她的抽泣声。
“我真的有点倒霉,我什么事情也没做,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被人针对?”
邵枝枝愤怒地说着自己的委屈。
程识皱着眉头,试探地问道:“你有没有得罪过业界某位前辈?”
邵枝枝仔细地又回想了一遍,丧气地说:“我没得罪过任何艺术界的前辈,我一个新人,哪认识这种能一手遮天的人物?”
程识身体一僵,似乎有话要说。
邵枝枝愣愣地抬头看见的,是他严肃的脸。
“盛许有没有这种权势,能够一手遮天?”
邵枝枝猛地攥紧了手,苦涩了半天,沙哑地说道。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