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去,皇后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走来过来。“璟儿,你这么急着喊我过来,到底是有何事?”话落地。皇后见到这三人的境况,一时也愣住:“这,这是?”她的视线明显也落在了高慕璟拉着江柳晚的手上。皇后神色当即一沉,她看向江柳晚:“大庭广众,你莫不是认错了人,怎么能拉着二皇子的手?成何体统!”江柳晚当即要朝皇后认错,高慕璟却再一次拦住了她。高慕璟拉着她直直朝着皇后跪了下去。他挺直着腰板,定定开口——“母后,您之前提过,儿臣可以向您讨一个愿望,除了皇位,什么都能答应儿臣,此话可还作数?”
他忽地记起来。
当初他刚被江柳晚接回去的时候,他的衣着打扮都是由江柳晚经手的。
那时她便总爱给他穿青衣,看他时眼底总带着笑意。
给他作画时,她也时常会提出一些意见,让他做一些他从不爱做的举止。
曾经顾司年并未在意,如今想来,那时她便是在将他打扮成那个赵云安!
可此刻孟霜音说画像上的人,更像高慕璟。
莫名地,顾司年眼底泛起几分冷意。
仔细想来。
他这个二哥似乎便爱穿青衣,甚至也时常会做出那种种举止来。
顾司年盯着那画看了许久。
神态确实与他自己并无相似,更像高慕璟。
再记起江柳晚与高慕璟这段时间这么快的相处进度……
顾司年的神色顿时黑沉。
他支走孟霜音后,再度喊进来亲卫——
“你现在就去给孤查查,孤那二哥当初在宫外,是在何处长大的?”
“殿下,此事陛下和皇后当初下过令不得多查。”
亲卫迟疑提醒。
顾司年冷眼看他:“偷偷查,父皇母后怎会知道?”
“是。”
待亲卫离去。
顾司年看着那一箱子的画,眼底生出几分烦躁怒火来,他拿出火折子直接扔了进去。
倏地一下,火光窜起,将那些画尽数燃起。
火光映射下,顾司年的脸色透着阴狠。
片刻。
他喊人来处理火灰,当即踏步走向偏殿。
到偏殿门口时,里头正好传来江柳晚的嬉笑声。
那爽朗愉悦的笑,是他从未见过的。
顾司年脚步一顿,身影隐在门后,没让人发觉,透过门缝往里看去。
只见江柳晚盯着满脸的彩墨,正拿着笔与高慕璟嬉笑打闹。
两人画板上的画皆只做到了一半。
更多的却是画在了脸上。
不仅是江柳晚,就连他那个向来稳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弱二哥,此刻竟也欢脱与她打闹起来。
他们二人,就如同相识已久的爱侣。
看得人眼底生出烦扰。
顾司年脸色阴沉,大手一挥,便直接推开了门。
“二哥,雅清,你们倒是玩得够欢。”
随着他开口的瞬间。
里头的嬉笑声戛然而止。
江柳晚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的手里还捏着画笔,看着顾司年进来,心重重一沉。
下一刻。
高慕璟却并未松开她的手,往前一步,挡在了她身前。
“太子殿下,见笑了。”
顾司年的目光紧紧落在他抓着江柳晚的手腕处,眸色发紧,嗓音也发了冷:“二哥,雅清是孤的侧妃,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般紧抓着她,是否不妥?”
此话一出。
江柳晚动了动想要抽出手,可高慕璟却并未让她如愿,他的手依旧紧紧拉着她,并未有任何松开的意向。
顾司年自然也注意到,眉头蹙起:“二哥这是何意?”
不等高慕璟回答。
殿外骤然传来工人的通报:“皇后娘娘到!”
转头看去,皇后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走来过来。
“璟儿,你这么急着喊我过来,到底是有何事?”
话落地。
皇后见到这三人的境况,一时也愣住:“这,这是?”
她的视线明显也落在了高慕璟拉着江柳晚的手上。
皇后神色当即一沉,她看向江柳晚:“大庭广众,你莫不是认错了人,怎么能拉着二皇子的手?成何体统!”
江柳晚当即要朝皇后认错,高慕璟却再一次拦住了她。
高慕璟拉着她直直朝着皇后跪了下去。
他挺直着腰板,定定开口——
“母后,您之前提过,儿臣可以向您讨一个愿望,除了皇位,什么都能答应儿臣,此话可还作数?”
这事本是母子两私下的话,皇后没想到高慕璟会当众提出来,一时愣住。
可看着众人注目的视线,皇后却也只能点头:“自然作数。”
旋即。
就听高慕璟开口说:“那儿臣的愿望是,娶江柳晚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