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姜雪觅雀跃的声音和他急切轻快的脚步,一同从高阶上方奔向窦雨稚。他火速将窦雨稚从霍时渊跟前拽开,心如擂鼓,生怕霍时渊对窦雨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下药上床的事发生后,窦雨稚不见姜雪觅,哭着让他对霍时渊负责。姜雪觅不想失去挚爱,发誓并未和霍时渊发生关系。可事实上,姜雪觅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和霍时渊做过。这些日子,他竭力避免两人见面,就是怕霍时渊给窦雨稚说当晚的事。见窦雨稚没穿外套,他边皱眉低声训斥,边将窦雨稚臂弯的薄款大衣套在窦雨稚身上,顺势将人搂入怀里,着急往里走:“走……我们进去!”
“崇礼!”谢子怀在酒吧门口追上霍时渊,本想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却在要碰到霍时渊羽绒服时生生收住手,长腿一迈拦住要下台阶的霍时渊,“你从公寓搬出来了?”
“嗯。”霍时渊垂着眼,将半张脸藏在毛茸茸的围巾中。
既然她不要姜雪觅了,自然也不会留在充满和姜雪觅回忆的公寓里。
“你这几天住哪儿?”谢子怀没给霍时渊撒谎的机会,“我昨天去海城大学找你,听你舍友说余家人去学校宿舍堵你,逼得你没法在宿舍住,你这几天也没来找我们几个,是去林家了吗?”
提到林家,霍时渊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望着谢子怀:“谢谢你的关心,也谢谢你刚才替我说话,但……我有自知之明,你们和我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因姜雪觅才能成为朋友,现在既然不打算缠着姜雪觅了,自然不能再去麻烦他的朋友。”
儒雅如谢子怀,也被霍时渊突然冷硬的话刺痛。
他伸手拉住试图躲开的霍时渊,挂在臂弯处的羊毛大衣从臂弯滑落。
谢子怀顾不上捡,用力攥住霍时渊手臂:“非要这么说话带刺?”
“要是霍时渊没醒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霍时渊看着谢子怀表情变得错愕,语声平静又空洞,“抱歉啊……是我不识趣的醒了,搅乱了你们的生活。我会尽快离开海城,这该是你们希望才对啊。”
她十岁被傅家带回去,和谢子怀他们在学校认识,一起长大……
曾经,霍时渊真的以为他们也是她的朋友、发小。
谢子怀张了张嘴,喉头翻滚着红了眼眶,声音低哑:“你……你听到了?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子怀哥!余学姐……”
听到窦雨稚的声音,霍时渊从谢子怀手中抽回胳膊,捡起谢子怀的外套,递给扭头同窦雨稚打招呼的谢子怀。
窦雨稚戴了口罩,浓密的长卷发垂在腰间,米色薄款大衣因为刚从温暖的保姆车下来的被她搭在臂弯,哪怕不露脸整个人也漂亮的发光。
自从发生下药的事,窦雨稚还是头一次见霍时渊。
她没有丝毫不自在,走到霍时渊面前望着她说:“我知道以余学姐的品性,下药的事绝不可能是你做的,学姐……你有没有考虑报警?”
霍时渊只觉好笑。
姜雪觅还有她曾经的朋友都不相信她,反倒是窦雨稚信她。
不管她的话是不是出自真心,她都是第一个说相信她的人。
“多谢,我已经报警了。”霍时渊道谢后,抿了抿唇又说,“窦小姐,祝你和姜雪觅永远幸福。”
窦雨稚表情错愕,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礼物袋:“絮絮哥都想起来了吗?”
霍时渊摇头:“是我放弃了。”
“小乖!”
姜雪觅雀跃的声音和他急切轻快的脚步,一同从高阶上方奔向窦雨稚。
他火速将窦雨稚从霍时渊跟前拽开,心如擂鼓,生怕霍时渊对窦雨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下药上床的事发生后,窦雨稚不见姜雪觅,哭着让他对霍时渊负责。
姜雪觅不想失去挚爱,发誓并未和霍时渊发生关系。
可事实上,姜雪觅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和霍时渊做过。
这些日子,他竭力避免两人见面,就是怕霍时渊给窦雨稚说当晚的事。
见窦雨稚没穿外套,他边皱眉低声训斥,边将窦雨稚臂弯的薄款大衣套在窦雨稚身上,顺势将人搂入怀里,着急往里走:“走……我们进去!”
“我就不去了!明天上海有活动,现在就出发去机场,明天晚上才能回来。”窦雨稚挣开姜雪觅,仰头对他笑,“我来是为了给你送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你们玩儿得开心啊!”
“今天我生日,一年只有一次!明早我送你过去行不行?我今天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好不好?我发誓今天没有别人在,只有咱们自己人!”
姜雪觅没接窦雨稚送到他眼前的礼物,只拉住窦雨稚的手腕,皱眉低声央求,和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宛如黏人的大狗狗。
这个别人,说的是谁,霍时渊明白。
她拽了拽围巾遮住脸,手抄回羽绒服兜中,垂眸向台阶下走。
窦雨稚看了眼霍时渊的背影,柔声安抚姜雪觅:“我知道你今天想做什么,他们都告诉我了!对不起絮絮哥,我现在还不能接受,我还是那句话……你恢复记忆后如果依旧选我,我才能心安理得和你在一起!我不希望等我们结婚以后,你渐渐想起过去和余学姐的感情,怨我。”
今天姜雪觅要向窦雨稚求婚,有朋友给窦雨稚剧透了。
“是不是霍时渊和你胡说八道什么?”姜雪觅怒火直冲脑门,额头青筋暴起,不等窦雨稚解释,他几步追上霍时渊,扯住她的胳膊,带着十足的厌恶和恨意狠狠推了一把霍时渊,“你又和雨稚胡说八道什么了?!霍时渊你怎么这么恶心这么贱!”
“崇礼!”谢子怀惊呼。
姜雪觅这一推没留情,单薄瘦弱的霍时渊趔趄栽倒进酒吧门口山水造景中,寒冬冰冷池水包裹住她的那一瞬,额角也传来尖锐的疼痛。
“余学姐!”
窦雨稚和谢子怀忙上前把人从水池中扶坐起来。
“絮絮哥你这是干什么!”窦雨稚紧紧扶着霍时渊冲姜雪觅嚷嚷。
霍时渊人还浸在冷水中,脑袋里嗡嗡直响,鲜血顺着她眼睫往下掉。
“姜雪觅你疯了!”谢子怀试图将霍时渊扶起来,“我先送崇礼去医院!”
谢子怀把昏头昏脑的霍时渊从水池中拖抱起。
她表情呆滞,抬起手碰了碰眼皮上黏稠的红色,似乎还从变故中缓过神来,整个人都是木的。
姜雪觅也没想到这一推,竟会让霍时渊撞得满头血,可看着霍时渊的眼神还是越发厌恶:“怎么没撞死?要是撞死……我罪判个死刑就不用再看见你这张恶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