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绵这会儿已经分不清自己是醉酒还是被美色诱晕,总之她整个人都是烫得。-把人安置在二楼客房,没有困意的裴惊蛰回客厅点了支烟。没开灯的客厅亮起一点猩红。男人放松着疲倦的身躯任由自己陷进沙发里,抬臂遮着眸子,兀得一笑。小丫头变漂亮了不少。三年没见。裴惊蛰也没想到自己能一眼就认出景绵来。这种感觉有些微妙。他自认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在国外也接触过几个对他有小心思的女生,但无一例外的是最后都没了联系,别说记住样貌,人站在面前他都叫不上名字。
景绵没说话。
玄关处的小灯洒下一团暖黄光晕,落在男人发顶,平添几分瑰丽,恍惚的让人以为他单膝跪地手里拿的不是拖鞋而是求婚钻戒。
景绵蜷缩了一下脚趾,往后退着不让他碰。
裴惊蛰漂亮的桃花眼轻眯,不容拒绝的握住她的脚踝:“绵绵。”
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有青筋浮现,和少女瓷白的肌肤形成一种强烈视觉冲击。
“别乱动。”
“哥哥以前都给你洗过衣服,现在穿个鞋怎么了?”
说着,修长手指扯散了蝴蝶结鞋带,毫无嫌弃的给她套上拖鞋。
“另一只。”
裴惊蛰拍了她的脚背一下。
景绵憋着气,有些缺氧,醉醺醺的抬起另一只腿,却不想一个没站稳往下摔去。
裴惊蛰眼疾手快的把人接住,低笑打趣:“绵绵这是觉得刚才没被哥哥抱够?还是说——”
“想摸哥哥腹肌啊?”
见景绵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敞开的领口,一副十分想摸却又假装不在意的模样,裴惊蛰站起身,把人放坐在鞋柜上,直接拉过景绵的手摁在了自己的胸膛。
然后一路往下,让她摸个够。
“哥哥又没说不让。”
景绵这会儿已经分不清自己是醉酒还是被美色诱晕,总之她整个人都是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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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安置在二楼客房,没有困意的裴惊蛰回客厅点了支烟。
没开灯的客厅亮起一点猩红。
男人放松着疲倦的身躯任由自己陷进沙发里,抬臂遮着眸子,兀得一笑。
小丫头变漂亮了不少。
三年没见。
裴惊蛰也没想到自己能一眼就认出景绵来。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他自认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在国外也接触过几个对他有小心思的女生,但无一例外的是最后都没了联系,别说记住样貌,人站在面前他都叫不上名字。
啪——
头顶的水晶灯突然被人打开。
刺眼的光线让裴惊蛰不适应的闭上了眼。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臭小子,回来也不说一声,窸窸窣窣的在楼下折腾什么,害得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睁开眼,就看见老爷子拎着根棒球棍杵在楼梯口。
裴惊蛰把烟掐灭,懒懒的没起身,喊着:“爷爷。”
裴老爷子捂住鼻子:“抽抽抽!一身臭烘烘的味道看有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
裴惊蛰无奈的捏了捏鼻梁:“我这才刚回来,您好歹也稀罕我几天,一见面就催婚,以后我可不敢过来这边了。”
老爷子背着手走过来给他一个暴栗:“隔壁的老张头今年抱了俩重孙女,下棋的时候一直跟我显摆,给我气的哟,你呢,你个不争气的连个女孩子都没带回家过,我要稀罕也是喜欢孙媳妇儿。”
“谁说我没带回来?”
裴惊蛰不敢躲,不让老爷子撒出这口气,他今晚恐怕就得睡车库。
“嗯?”
裴老爷子耳朵立马支棱了起来,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四处踅摸,就差看沙发底下,语气激动,“你把我孙媳妇儿带回来了?藏哪儿了?”
裴惊蛰勾翘的桃花眼坏笑,站起身往楼梯靠:“您不是一直嚷着要我结婚生小孩儿吗,我还真给你带回来一小孩儿,长得可水灵好看了,您要不介意,可以提前过过当曾祖父的瘾。”
说完,长腿一迈往楼上跑。
老爷子反应过来自己被骗,脱了鞋扔他:“你个小混球!”
他追不上裴惊蛰,余光却意外的瞥见玄关处真的放了一双女孩的鞋。
也顾不得捡鞋,老爷子迈着四方步凑上前。
看了半晌,高兴了。
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也不顾大半夜打扰人,愣是发给了老张头,又打了个电话。
“老张你别太得意,我马上也是有孙媳妇的人了!”
“嘁,万一惊蛰是被你催怕了,买了双女士鞋骗你的呢,老裴,你永远追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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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睹孙媳妇的容貌,老爷子起了个大早,不嫌热的特意穿了身过年时定制的唐装,又叮嘱保姆做了很多菜,因为来不及打扫卫生,于是在墙上贴了不少过年留下的大红剪纸,直到把家里装扮的喜庆后,才端坐在客厅等着。
裴惊蛰一下楼,看见堪比过年的场景,眉心一跳:“这是……闹哪处?”
老爷子在跟保姆核对菜单,不耐烦的摆手:“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碍眼,我招待我孙媳妇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惊蛰:“……她昨晚喝了点酒,今天可能起不早,您这也太夸张了。”
老爷子眉毛一竖:“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行行行。”老头儿太顽固,裴惊蛰举手投降,“我出去跑两圈,您别把人给我吓着就行。”
景绵一睁眼,看着陌生的房间有些怔愣,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昨晚误喝了酒,这是在裴惊蛰家。
头没有那么疼,昨晚的记忆争先恐后的出现在脑海。
裴惊蛰给她换了鞋,然后她摸了他的腹肌。
“!”
蹭的一下,景绵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心看,随后又反扑回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啊啊啊!”
她真的摸到了,但是她忘了那是什么感觉。
“呜,景绵你也太不争气了,这种事怎么能忘呢!”
没有什么能比得到后却想不起来更让人难过了,景绵简直欲哭无泪。
而且,她明明只是想远远的裴惊蛰一眼而已,怎么就睡到人家家里来了?!
还有,她简直是疯了才会问裴惊蛰是不是经常带女人回家这种蠢话。
这让她一会儿怎么下楼见人啊……
磨蹭了好久才洗漱完,怕耽误裴惊蛰工作,景绵硬着头皮下了楼,也不知道‘被人穿越夺魂’这种鬼话解释,裴惊蛰能不能信。
客厅里静悄悄的,不过景绵闻到了饭香味,她弯腰朝厨房看去,看不见人影,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在走到楼梯最后一个台阶时,砰的一声,有什么在耳边炸开。
景绵吓得一哆嗦,头顶洋洋洒洒的飘落很多彩色纸片。
“欢迎孙媳妇儿来家里做客!”
一个拿着写有‘吾家有喜’礼花筒的老爷爷从楼梯转角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