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出院那天,严靳都没有等到合适的眼角膜,严氏的股票那段时间一直跌个不停。严家重新交给严靳的父亲,严昊掌管。严靳就一直呆在家里,顾南枝就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住在严家的老宅里,陪着他。那场事故一看就是人为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那辆突然冲撞出来的大货车也很可疑。载着严靳的司机,在那场车祸中当场死亡,严家给了一大笔钱给他的家属。出事以后,严家一直派人查,但是作案的人明显筹备了很久,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案子就搁在了那里。
顾南枝感觉自己躺在火炉里一般,热得她喘不过气来,耳边一直回绕着细微的哭声。
是梦。
浑身是血,满眼全是鲜艳的红色。
顾南枝的手抖个不停,跪在地上,满手是血的摇着医生的腿。
“阿靳......阿靳......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求求你。”
旁边几双手拉开顾南枝,医生火速的推着病床跑进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医生不停进进出出,表情严肃。
长达十个小时的手术,顾南枝第一次觉得时间那么难熬。
直到手术室的灯熄灭,一行医生推着严靳出来,顾南枝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病人醒来的时候,你们要给病人做好心理建设......严总的眼角膜受损,医院暂时没有合适的眼角膜移植......他在进行移植之前都会看不见。”
顾南枝僵在原地,隔着玻璃看着原本意气奋发的严靳,此刻苍白着脸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
看不见?
顾南枝愣道:“医生,那......什么时候会有?”
“我们已经联系全国各地的医院了,一有合适的我们就会立马实施手术。至于时间......这个不确定。”
医生叹了一口气,转身去了别的病房。
顾南枝推开病房,房间里早就乱作一团,两个小护士缩在角落,医生们围在一起压制着床上乱动的人。
严靳此时像一头疯了的狮子一般,在床上胡乱的拉扯着,“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见?”
顾南枝看着已经回血的针头,立马跑过去,一把抱住严靳,手上的饭盒被打翻在地。
她用力的抱着挣扎的严靳,语气保持温和,“阿靳......阿靳,是我,南枝,你别担心,看不见只是暂时的,只要有合适的眼角膜捐赠,你很快就可以看见了。相信我好吗?”
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靠着顾南枝一动不动,医生迅速把针重新安好走了出去。
慢慢的,顾南枝感觉胸前有一点湿意,她忍着眼眶的泪水没有说话。
顾南枝认识严靳这么久以来,从来没看见他掉过眼泪,那么骄傲的人,突然之间看不见了,对他而言该是多么大的打击。
顾南枝慢慢拍着严靳的背,用力的抱着怀里的人。
后来,原本就性格橣橗㊉㋕淡漠的严靳,变得越来越冷漠。
许多时候,顾南枝跟严靳说话,严靳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一直到出院那天,严靳都没有等到合适的眼角膜,严氏的股票那段时间一直跌个不停。
严家重新交给严靳的父亲,严昊掌管。
严靳就一直呆在家里,顾南枝就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住在严家的老宅里,陪着他。
那场事故一看就是人为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那辆突然冲撞出来的大货车也很可疑。
载着严靳的司机,在那场车祸中当场死亡,严家给了一大笔钱给他的家属。
出事以后,严家一直派人查,但是作案的人明显筹备了很久,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案子就搁在了那里。
严靳回家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性格变得阴晴不定。
顾南枝能靠近他,但他知道,严靳给自己设了一道屏障,回避所有人,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