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还有在这里耍嘴皮的机会?戚砚笑着喝了一口腰间别着的葫芦里的酒,修长的指尖挪开长枪。“姑娘为何如此暴躁,这可对身上的伤无益,我是救你命的人,你不感谢我就罢了,居然还想杀我?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事?”他爽朗地笑着,却丝毫不在意萧尽欢对他的杀意。反倒是还有些满意。若是萧尽欢此时没有杀意,他或许就没了救治的心思了。
季兰辞离开了京城,曲婉菱成了万人可骑的菱娘。
萧尽欢本应该高兴的。
可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浓浓的空虚之感。
曾经她恨得生不如死的两个人,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可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快乐。
她再也无法练武。
无论尝试多少次,手心都被磨破皮出血了,却依旧无法握住手里的剑,完整地练完一个招式。
叮——
剑又掉了。
手腕还因为劳累过度,而酸痛着,几乎无法发力。
萧尽欢脸色苍白一片,脸上密布细细密密的汗珠。
“再来!”
萧尽欢一个转身,足尖踢出一旁兵器架上的一柄长枪。
柔软的身躯翻飞间,就在她要握住长枪时,脚腕一扭,整个人摔在地上,长枪砸在身上,几乎要砸得吐血。
她躺在演武场地面上,绝望地望着天空。
“我就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到。”
盛朝屈辱至极地投降,割地赔款,送公主去和亲,这些消息尽数传进她的耳朵中。
她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如果爹娘还在,绝不会让盛朝陷入如此境地!若我没有受伤废掉武功就好了……”
想到此处,萧尽欢恨极了曲婉菱和季兰辞。
当然,更恨自己。
“喂,小姑娘,垂头丧气做什么?”
一个胡子拉碴、衣着破烂的男人躺在树上,吹掉人中放着的那片叶子,好心开口。
“不如你让我吃一顿好的,我帮帮你吧!”
说着,他还不伦不类地在树上翘起了二郎腿,十分不羁。
“你是何人?!”
萧尽欢眉头紧锁,迅速起身,握住手里的长枪,枪尖直指树上的乞丐。
“唉唉!小姑娘家的,这么暴躁做什么?”戚砚小心翼翼地挪开指着鼻尖的长枪,油嘴滑舌道,“我比你大几岁,不如你就叫我戚大哥吧!”
随后,他一个翻身下树,正好落在萧尽欢身旁。
啪啪几下,戚砚行云流水一般,在萧尽欢身上几处摸了摸。
“啧,还好你碰见了我,还有的救。”
他整个人浪荡地靠在萧尽欢肩头,毫不顾忌地将她搂入怀中。
萧尽欢不适极了,以最快的速度从他怀里钻出来。
下一瞬,枪尖再一次抵在戚砚鼻尖。
“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登徒子!”
若不是现在萧尽欢武功全废,身手也大不如前,此时恐怕早就将戚砚打个落花流水了。
他哪里还有在这里耍嘴皮的机会?
戚砚笑着喝了一口腰间别着的葫芦里的酒,修长的指尖挪开长枪。
“姑娘为何如此暴躁,这可对身上的伤无益,我是救你命的人,你不感谢我就罢了,居然还想杀我?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事?”
他爽朗地笑着,却丝毫不在意萧尽欢对他的杀意。
反倒是还有些满意。
若是萧尽欢此时没有杀意,他或许就没了救治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