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以礼待之,躬身相迎,“恭迎少夫人回家。”“我不再是你家少夫人。”顾月夕不厌其烦地解释了一遍,“纳兰公子呢?”“少爷他……如今不在府上。敢问少夫人有何要事?”侍卫并没有改变称呼,但神情举止依旧恭敬有加。顾月夕见他不愿更改称呼,只是微微蹙眉,倒也没再解释。她此行前来,可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利。“既然他不在,你或许也能做主。我今夜拜访,是为小青而来。”说话间,她从袖口取出一枚银票。侍卫自然领会她的意思,却故作不惑,问道:“属下愚昧,不懂少夫人其意,还望您亲自与少爷一叙。”
亥时,顾月夕趁着夜深人静,只身一人前往纳兰家。
踯躅在纳兰家大门前,她端详着那熟悉的一切,心中静如止水。
她和纳兰羿已经彻底了断,此次来也不过是赎回小青,何至于触景生情?
她没有一丝犹豫,旋即叩响了大门。
随着“吱拉”一声,大门应声而开。门内一男子面露愠色,又在看清她模样后,微微一怔,“少……夫人?”
“我已不是你家少夫人,还请邓伯通报一声,麻烦纳兰公子出来一见。”顾月夕面色如常,声音清冷无比。
邓伯面含难色,犹豫片刻,才朝她拱了拱手,“您请稍等,我现在便去。”
不一会儿,邓伯折返,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可当顾月夕看清来者,却发现来人是纳兰羿的贴身侍卫。
侍卫以礼待之,躬身相迎,“恭迎少夫人回家。”
“我不再是你家少夫人。”顾月夕不厌其烦地解释了一遍,“纳兰公子呢?”
“少爷他……如今不在府上。敢问少夫人有何要事?”侍卫并没有改变称呼,但神情举止依旧恭敬有加。
顾月夕见他不愿更改称呼,只是微微蹙眉,倒也没再解释。她此行前来,可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利。
“既然他不在,你或许也能做主。我今夜拜访,是为小青而来。”说话间,她从袖口取出一枚银票。
侍卫自然领会她的意思,却故作不惑,问道:“属下愚昧,不懂少夫人其意,还望您亲自与少爷一叙。”
顾月夕心如明镜,倒也不气,只是轻声一叹:“深夜叨扰,有劳你带小女与纳兰公子一见。”
然而侍卫不为所动,脸上似有些许无奈。
“并非属下为难您,只是少爷如今不在府上。而且少爷有令,不让我等探明他的行踪。”
顾月夕略微沉吟,纳兰羿似乎并没有夜归的习惯,这般晚了,他又能去哪?
“也罢,那我择日再来。”
正当她转身之际,忽见一小厮疾步而来,又对着侍卫耳语了几句,侍卫的脸色倏地一变。
“少夫人还请留步。”侍卫急声一道,“能否请您去一个地方?”
“何处?”顾月夕心有疑虑,但淡然如初。
“不瞒您说,属下方才得知,少爷他……纵酒多时,在半个时辰前不问青红皂白地伤及无辜,还将酒楼搅得一团糟。属下暗自揣测,少爷大概是心乱如麻,借酒浇愁,而愁从何来,少夫人应该知晓?”
顾月夕闻言,心头一凛,眸子里的淡定也被诧异所取代。
成婚三年,她从未见纳兰羿饮酒,更甭提喝得酩酊烂醉。
“顾月夕,你可知我为何滴酒不沾?因为我怕我哪天借着酒意,一不小心就将你掐死。我要你好好活着,活着给雁凝赎罪!”
过往的那番话,她还记忆犹新。
她曾经是那么爱他,哪怕他恶语相向,她都未曾离去。
如今她选择重新过活,那段时日,也早已成为过去。
思及此,她敛住眼中的诧异,平静道:“我虽知晓,但亦无能为力。不过,我倒是可以与你前去,也省得我之后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