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开始和阮宁嫣厮混,甚至故意在阮宁嫣面前表现出对阮洛倾的在乎,引得阮宁嫣对阮洛倾的蓄意报复。阮洛倾就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雏鸟,才刚学会飞行,翅膀就被温祁年生硬地折断。温祁年看着身上靠华丽衣袍堆砌出来的像是宝物一样的阮洛倾,她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个的怯懦的会依赖自己的幼猫。他曾经在深夜里不止一次唾弃过自己的卑劣,可又在看到阮洛倾睁着一双眸子时缴械投降。他总想着,等他将她娶回家就好了。可是,他还是将她弄丢了。
温祁年一时有些卸力,猛地一下坐倒在榻上,看着身上红的刺眼的婚服。
他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阮洛倾那样一个委屈求全,永远将自己视为唯一的人,怎么会就这样嫁给了别人呢?
他不是不明白她的那些委屈,很多时候他比谁都清楚她有多不容易。
所以他才会在阮洛倾被找回来的一段时间里,拼命的对她好一点,看上去那样柔弱的一个女孩,却一句辩解不说,一声苦也不提。
温祁年总是能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才十多岁,穿着粗布麻衣的阮洛倾,带着些乡野间的不羁气息,看见他的时候腼腆得过分的笑。
他见惯了在他面前扭捏作态的世家女,第一次看见这样淳朴善良的阮洛倾。
他不可否认地对她动心了,他替她解围,替她挡下所有不怀好意的人和事。
那时候,他自负地以为阮洛倾是他豢养的一只小猫,可以安心地躲在他的羽翼下,只需要乖顺地卧在他身边就好。
可日子见长,阮洛倾却越来越耀眼,她的绣品全京城的贵妇都争相夸赞,后来甚至在世家的诗会酒宴上都有了她的身影。
真正让他感到阮洛倾快要脱离他的掌控是在阮洛倾得了名帖,要去丞相府赏花的那次。
那日,阮洛倾一早就托人送信到太傅府,信中一字一句都是对丞相府的向往。
她说那是她第一次收到正经的拜帖,不再是因为阮家的财力而来攀附的小官员。
而是丞相府小姐听说她的绣品名动京城,特意给她送了拜帖,说要向她请教。
他盯着阮洛倾快要透出纸张的欣喜,心里却满是她快要离开他身边的恐惧。
温祁年也是在那个时候突然意识到,阮洛倾从来都不是一个乖乖听话可以任人摆弄的家养的猫,她是从乡野间长起来,从苦难中走出来的一只花豹。
她从来都不会甘心情愿地始终绕在他左右。
那日之后,他身边交往过的朋友们都会不经意地提起她,说她的千般好万般好。
更有甚者,甚至想要将她娶进家里做一房妾室。
阮洛倾一点点地长成了明艳动人的女子,甚至比较起那些世家出身的淑女们也不遑多让。
她不再是那个会在深夜里无助地流泪,自己舔舐伤口的乡下丫头,她一点点地变好,温祁年竟然觉得恐惧了。
他只想将阮洛倾留在他身边,想要她永远眼睛里全都是他,想要她只能看见自己。
所以他开始和阮宁嫣厮混,甚至故意在阮宁嫣面前表现出对阮洛倾的在乎,引得阮宁嫣对阮洛倾的蓄意报复。
阮洛倾就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雏鸟,才刚学会飞行,翅膀就被温祁年生硬地折断。
温祁年看着身上靠华丽衣袍堆砌出来的像是宝物一样的阮洛倾,她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个的怯懦的会依赖自己的幼猫。
他曾经在深夜里不止一次唾弃过自己的卑劣,可又在看到阮洛倾睁着一双眸子时缴械投降。
他总想着,等他将她娶回家就好了。
可是,他还是将她弄丢了。
愧疚和后悔的情绪像是一条毒蛇,一寸寸攀升,缠紧了他的脖子,让他觉得有些窒息。
最后只化作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