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关门的周其均身体微僵,他的手被人紧紧地环抱住了,而那只刚吓了人的蠢狗也吓破了胆,蹿回了他的脚下,自欺欺狗地埋头蜷曲了起来。16懂你“松开。”周其均嗓音冷冷,似乎又碰触到他人际交往的安全界限。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蠢狗,它被训多了,焉头巴脑地“嗷呜”一声,前爪就乖乖地从周其均的脚踝处离开。周其均又说:“不是说你。”小白又开心地“嗷呜”一声,尾巴摇了一下。林颂这才反应过来,她抬起
正关门的周其均身体微僵,他的手被人紧紧地环抱住了,而那只刚吓了人的蠢狗也吓破了胆,蹿回了他的脚下,自欺欺狗地埋头蜷曲了起来。
16 懂你
“松开。”周其均嗓音冷冷,似乎又碰触到他人际交往的安全界限。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蠢狗,它被训多了,焉头巴脑地“嗷呜”一声,前爪就乖乖地从周其均的脚踝处离开。
周其均又说:“不是说你。”
小白又开心地“嗷呜”一声,尾巴摇了一下。
林颂这才反应过来,她抬起头看他:“你在说我?”
周其均没有回答,但眼神落在她交缠在他手臂上的手,不近人情,意思十分明显了。
林颂反骨上来,原本只是抱着他的手臂,倏地就抱住了他整个人。
她的脸贴在他的衬衫上,薄薄的衬衫什么都遮挡不住,胸肌起伏的线条,灼人的体温,衣料相互摩擦,她掌心下是他有力的后背肌肉。
他身上没有她讨厌的烟草味,他今晚也没有喝酒,干净的气息缠绕,林颂好像闻到了淡淡的木质香,乌木的味道略带苦涩,很像他这个人。
林颂今日也没有摄入酒精,但她觉得此时此刻有酒精在她血液里跳动,难言的夜晚容易动摇人的心理防线,她得承认,她贪恋这个怀抱带来的短暂的安全感和温暖。
周其均也没有动,但林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颂才听到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抱够了没有?小白要去上厕所。”
小白听到自己的名字,焦急地在两人的脚旁边转圈圈,见林颂低头看它,又瞬间要炸毛,想龇牙,只可惜它害怕的主人还在旁边,又露出了讨好的笑。
林颂也气得对它龇牙,欺软怕硬的臭狗。
周其均回家就是为了遛狗,否则小白又要拆家了。
两人并肩走在江畔,相比老城区的繁华热闹,周其均的家附近很安静,没什么游客,当然也没有什么生活气息,只有一路上咖啡馆和清吧都还亮着灯,映衬着夜游的邮轮星光。
林颂发现沿江还有露天街头的酒吧,她买了一杯橄榄薄荷味的酒,酒精浓度很低,有个很可爱的名字,叫蓝眼泪。
她边走边喝,很快就喝完了,把空杯投进了垃圾桶,周其均跟小白都不想喝。
林颂感受着脸上湿热的江风,说:“老榕城人都说这里是半乡下,有钱人傻才买这。”
周其均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她。
林颂好奇:“你是小学就不在榕城吗?你大我三届,我怎么小学没见过你?”
周其均反问她:“所有人都得跟你一个小学吗?”
“因为那是全市最好的小学。”
“所以我不会上。”周其均语气平静。
林颂没有明白他说的意思,但周其均没有想解释的欲望,他跟林颂的童年是完全不一样的,事实上,他们哪里都不一样。
就比如此时,在周其均住了几年的地方,林颂都有属于她家族的故事。
“你知道六十几年前,这里是我们林家的地盘吗?”
“你家祖上是土匪,建国后还当大地主?”周其均笑了下。
“我家祖上造船的。”林颂懒得跟他计较,小时候爷爷带她来过这里很多次,“伊公以前一直想买回这里的地,想盖大楼。”
周其均“嗯”了一声,表示他有在听。
林颂也是第一次跟别人细讲她的家族史,从两百多年前养殖鸭姆,撑排捡蛋开始打造鸭姆舭,讲到民国她祖公的联营船厂有一千多平米,能造百吨航海机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