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做没看见。密室里,萧尽欢藏下的那些写满心意的信件,他都看过了。并且还会时时去看。若不是他去了密室,曲婉菱也不会发现,更不会在萧尽欢班师回朝的那天,意外让众人发现。曾经心头压抑许久的爱意,此时都一并涌了上来。季兰辞不知不觉地泪水打湿了脸颊。心……在剧烈地跳动着。每跳动一下,都牵连带起了全身的血肉,泛着阵阵疼痛。他下意识抿了抿干涩的唇,眼泪是苦的。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苦。
认亲宴的当天,季兰辞心如死灰。
父母的耳提面命几乎摧毁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们说,萧尽欢无父无母,还习武,未来是要做大将军的。
他们说,季兰辞若是娶了她,对仕途没有助益不说,说不定未来子嗣都难以延续。
难不成季兰辞要看着妻子战死沙场后,孩子也随着妻子的脚步去征战吗?
他们说,萧尽欢性子刚烈,季兰辞必会受到许多委屈。
他们强行磨灭了季兰辞心里的那点儿心动。
只是,爱意哪里是那么好隐藏的?
季兰辞有妹妹,可萧尽欢在他面前,总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季家的其他妹妹待遇远远比不上萧尽欢。
季兰辞口口声声说着,他是尽欢的哥哥,却在发现萧尽欢眼底不该有的爱意时,自私地纵容了。
他当做没看见。
密室里,萧尽欢藏下的那些写满心意的信件,他都看过了。
并且还会时时去看。
若不是他去了密室,曲婉菱也不会发现,更不会在萧尽欢班师回朝的那天,意外让众人发现。
曾经心头压抑许久的爱意,此时都一并涌了上来。
季兰辞不知不觉地泪水打湿了脸颊。
心……在剧烈地跳动着。
每跳动一下,都牵连带起了全身的血肉,泛着阵阵疼痛。
他下意识抿了抿干涩的唇,眼泪是苦的。
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苦。
他从前总以为,只要顺着父母的想法,循规蹈矩地成婚,只要能远远地看着萧尽欢自由自在就好了。
可,是他毁了尽欢。
是他!
季兰辞下意识地拍打着萧府的大门。
“尽欢,我错了,我……我心悦你……”
从前无数次话到了嘴边,却不敢说出口的话语,此时说出口,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他郑重地掀起衣摆,噗通一声,跪在门外。
“我未能为你找到神医,那么便让我跪在这里赎罪吧。”
“只要你能高兴,就好。”
季兰辞不顾旁人的视线,跪在萧府门口,挺直的脊背宛如青松一般,维持着他的风骨。
忽然,天公不作美,细细密密的雨点掉落,随后便是密密麻麻的雨珠。
任由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季兰辞依旧跪在门口,为自己赎罪。
他的脸色已经十分苍白了,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了。
屋檐之上,萧尽欢和戚砚打着伞,看着这一幕。
“喂,萧尽欢,你不会是要心疼他吧?”
戚砚言语里夹杂着些许醋意。
他敢肯定,要是萧尽欢此时下去原谅季兰辞,他一定会立马收拾包袱就跑!
季兰辞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发丝黏在脸上,衣服也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精瘦的身材。
萧尽欢却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意思。
她冷冷地扔下一句:
“这是他自选的,我可没有逼他。”
随后从屋檐上跳下去,还不忘圈着戚砚的腰,一起下去。
戚砚会些武功,但不精通。
此时被这样带下来,他不由得红了耳尖。
如今的萧尽欢……好像的确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