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段宁宁的问题,姚庞本能地后退了一点,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前倾了身子,说:“我可以。”“好!”段宁宁拿出了手机,刷出了她的二维码,递给姚庞说,“你加我好友,回去整理一份你的简历给我。”姚庞一愣:“你……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英菲么?”“我不能保证你能进,但我想……能想出这么好的创意的人,能力不会太差的,你只是缺个机会,我会内推你的简历,剩下的必须你自己努力。等你进了英菲,再和蔡恒对峙吧。”
段宁宁肯定会帮他们的,毕竟她也跟CTO蔡恒有过节呢。
两人此时已经放下了不少的防备,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姚庞小声开口了,说:“其实……我们已经问过学法律的朋友了,我们手头只有我未发布过的策划文件,我当时把这个ppt交给了他,他说没过,让我重新做了新的创意,那个ppt就一直在我的电脑里……没有发布过。”
黄钰补充道:“而且就算能证明文件是之前的,那时候蔡恒是他的导师,说是他指导的也不是不行……”
段宁宁扶额:“所以……你们就是证据不够,才会想出在我们公司楼下拍视频,用舆论给压力这一招?”
两人倒是默契,头一齐埋了下去,一同点了点头。
段宁宁头疼,这好像毫无胜算。
三人沉默着,沉默了许久后,姚庞小声开口了:“可是……那怎么说也是我的心血,它并不是不够好,而是被人偷走了,我真的不甘心……”
两人似乎是感情很好的朋友,见姚庞失落,黄钰站起来说:“我们还是拍视频吧!把事情捅出去,ppt一摆!就算法律上告不赢他,至少也让大家看看他的嘴脸!”
段宁宁急坏了,他蔡恒自己死,别拉英菲下水啊!
要是真让他们拍了视频,那英菲刚刚涨起来的股价不得又掉下去?
段宁宁也赶紧站起身来,正要劝他们冷静,她的手机响了,她顺手按掉了电话,对两人说:“你们等一下!除了拍视频,我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两人异口同声,看向了段宁宁。
“你们毕业了吗?”
黄钰摆摆手说:“我高中就辍学了,姚庞他硕士毕业两年,现在在找工作。”
原来他们不是学生啊。
段宁宁想了想,说:“也就是说,这个方案是你之前在读硕士的时候,蔡恒拿走的?”
姚庞点了点头。
“那你敢当面和他对峙吗?”
听到段宁宁的问题,姚庞本能地后退了一点,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前倾了身子,说:“我可以。”
“好!”段宁宁拿出了手机,刷出了她的二维码,递给姚庞说,“你加我好友,回去整理一份你的简历给我。”
姚庞一愣:“你……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英菲么?”
“我不能保证你能进,但我想……能想出这么好的创意的人,能力不会太差的,你只是缺个机会,我会内推你的简历,剩下的必须你自己努力。等你进了英菲,再和蔡恒对峙吧。”
姚庞沉默片刻,蔡恒是他的导师,他本能地害怕直面他,英菲是很难进的公司,他也本能地害怕自己没办法扛过多轮面试的考验。
但如果退缩,那只能是做懊悔一辈子的缩头乌龟罢了。
“好,我回去整理简历发给你。”
“那你们……”段宁宁把视线放在了他们手中的横幅。
黄钰看了眼横幅,说:“放心吧,姚庞都要去你们公司面试了。但是!如果他没进,我可不会放过你们!”
“黄钰!”姚庞赶紧拉了拉身旁的黄钰。
黄钰虽然不敢再多说什么,眼神却还在威胁着段宁宁,大概在说,要是故意为难他的好兄弟,他可不会放过她的。
段宁宁笑了笑,说:“我相信姚庞可以的。”
于是,她去前台点了新的咖啡,与两人告了别,赶紧回公司去。
刚刚赶到严殊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他在房内来回走着,眉头也皱成了一团,见段宁宁出现,他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上前看着气喘吁吁的段宁宁问:“不接我电话?”
霸道鬼又开始了,不接电话而已,生气成那样——段宁宁抱怨。
她不知道的是,她挂断电话后到现在,严殊急得坐立不安。
段宁宁忍着想给他一拳的冲动,咬牙说:“抱歉殊总,出了点事。”
严殊心里一惊,故作平静,实则慌张,问:“什么事?”
段宁宁回头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放下了咖啡,这才把早上的经历一五一十告诉了严殊。
“总之……我抢了他们的横幅,他们已经打消了网上维权的念头了,殊总放心吧。”
“……”
严殊担心了,他担心的不是差点造成的舆论,而是段宁宁居然不管是不是危险,上前就去抢对方的横幅,要是对方动用暴力,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抵挡?
“殊总?”见他沉思,段宁宁以为他还在担心可能的风险,补充道,“你放心,我会安抚好他们,想一个能安稳解决问题的办法。”
“下次不许了。”
“嗯?”
下次不许?什么不许?不许自作主张吗,还是?
严殊看着段宁宁的眼睛,带着威严命令道:“下次这种危险的事情,交给保安,不许自己去。”
“……哦哦,没事的啦!他们也不会怎么样……”段宁宁打起了哈哈。
严殊打断了她的笑:“段宁宁。”
段宁宁停下了笑,看着他眼中的认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竟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许多。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他还是那个霸道鬼,但她怎么,觉得心口好像突然震颤了一下呢?
像是撞进了温柔的春风里,柔软细腻地包裹着身上的每一寸触觉,一股暖流从心口涌向全身,浑身酥麻。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连时间过了多久都浑然不知,直到脸上的热辣超过了感知的极限,段宁宁才赶紧低下头来。
他在……担心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