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地上尸骨无存。毁尸灭迹完毕,伍少寒又一次瞥了眼作怪的藤蔓,极速离去。此时的营地中,四散的人群重新聚拢,官差正在清点人数。伍少寒与隐于秦家附近的影卫交换信息后,悄无声息地汇入人群。清点完毕,官差少了赵荣,有两名男犯趁机逃跑。钟威没管赵荣,派出大队人马去搜捕逃犯。由于官差早有准备,加上苏云宛的暗中相助,整个队伍并没有人死亡。大多人是在逃窜过程中摔伤、擦伤。伤势最严重的,正是那落入狼口的暴戾差役,他的身上多处咬伤,抓伤,右手更是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崖地,寒潭。
武艺高强的赵荣挥舞着匕首,割断缠身的水草,企图逃出生天。
数不尽的水草前仆后继,势必要将他留在潭底。
赵荣渐渐力竭,强烈的求生欲令他体能大爆发,突破重重水草缠绕冒出水面。
然而他拼尽全力往岸边游去,却不知岸边植株更盛,杀机更浓......
伍少寒听到崖地一声巨响,立即从侧边寻路而下,几个跳跃消失不见。
到达崖地时,他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令他不寒而栗,终生难忘。
只见从水中逃生的赵荣被草木困成了个粽子,一根两指粗的藤蔓自大树上悄然垂下,往他脖子上缠绕两圈,突然高高往上提。
几息之后,人间多了一只吊死鬼。
草木成精了?!
伍少寒僵住身子心神巨震,紧握刀柄的手青筋凸暴,浑身紧绷蓄势待发。
砰!
赵荣的身体从藤蔓脱离,重重砸在地上。
藤蔓缠在树上随风而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伍少寒谨慎地一步步逼近,确定赵荣断绝气息后,从怀里掏出化尸水。
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地上尸骨无存。
毁尸灭迹完毕,伍少寒又一次瞥了眼作怪的藤蔓,极速离去。
此时的营地中,四散的人群重新聚拢,官差正在清点人数。
伍少寒与隐于秦家附近的影卫交换信息后,悄无声息地汇入人群。
清点完毕,官差少了赵荣,有两名男犯趁机逃跑。
钟威没管赵荣,派出大队人马去搜捕逃犯。
由于官差早有准备,加上苏云宛的暗中相助,整个队伍并没有人死亡。
大多人是在逃窜过程中摔伤、擦伤。
伤势最严重的,正是那落入狼口的暴戾差役,他的身上多处咬伤,抓伤,右手更是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头儿,楚家见死不救!”那人强忍疼痛,恶狠狠地盯向楚家众人。
钟威面色冷峻,扫了眼楚家,却没如他的愿责问楚家,“到了晋城,我安排人送你回京养伤。”
解差和犯人的身份形如对立,楚家救人是情分,不救也不可强求。
更何况,他以催促之名没少对楚家下重手,楚家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想他们解救,真是痴心妄想。
那人知道身体要紧,却不愿放过楚家:“头儿,楚家桀骜不驯,您一定要好好惩治。”
钟威面色一沉,冷冽道:“你在教我做事?”
“属下不敢!”那人连忙低头,心里却满腔愤懑。
此时,不少受伤的犯人前来求药,不等钟威发话,就被其他官差轰了回去,“没药!我们自已人还不够用呢!”
大多人只好转身回去,草草包扎止血了事。
少数几人则掏出银子双手奉上,再一番苦求才换得上药,其中就有卢家。
他们落在后头,有个别人在拥挤中摔伤了。
秦君屹看着那些受伤之人,心里涌现爆裂般的怒意。
与他同样满腔愤怒的还有楚家家主和他知情的几个儿子。
他们开始意识到,也许这一整支流放队伍,早晚会沦为秦家的陪葬品。
另一边,钟威猜测是赵荣搞的鬼,目标直指秦家。
他暗恨赵荣行事狠戾罔顾人命,将所有人拖下水。
“舅舅,人找回来了!”姜小六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逃跑的两名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的犯人被一队官差押送到钟威面前。
钟威收敛心神,下令道:“废了他们的左手,加上脚铐。”
两名逃犯不断挣扎求饶,被几名官差费力地捆绑在一旁的树杆上。
“差爷,我再不敢了!”
“是我一时糊涂,求您念在初犯的份上,饶了我吧。”
回应他们的,是抡圆了胳膊砸下的棍棒,声嘶力竭的惨叫穿透天际,在空寂的山谷中回响。
所有流放之人胆战心惊,瑟瑟发抖。
犯人手骨断裂后,官差拿出十几斤重的脚链拷上,才将人松绑。
获得自由的犯人瘫坐在地,握着伤手呻吟哀嚎。
钟威踱步环视众人:“你们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下次再有人敢逃,杀无赦!”
看到将近占了一半人数的楚氏家族时,他特意走到跟前严厉警告:“我知道你们身手不错,最好都安分点,别要我上脚铐。”
楚大公子克制住情绪,勉强道:“钟大人,楚家上下不会给您添麻烦。”
“最好如此!”钟威睨了他一眼,心里却仍未放松。
身后,被楚家报复的差役张富贵在同伴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来:“头儿,我想起来了,是楚家人暗中袭击我,我才摔倒落入狼口的!”
钟威的眼神如电,“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本来我能逃跑的,却莫名其妙摔倒在地,这才被野狼赶上!”
楚家家主楚绍冷哼:“你看见谁出手的,把人指出来辩论,否则,我楚家再落魄,也容不得你随口诬陷!”
张富贵本就是故意攀咬楚家,实际并未察觉暗害,更别提看清出手之人,但他在来之前,就已想好目标。
他装腔作势地扫过一张张楚家男儿的脸,最终将目光对准传闻中最浪荡不羁的六公子楚翊。
就在这时,伍少寒走上前道,“头儿,这里血腥味重,恐怕会引来别的猛兽,咱们要不换个地方落脚?”
钟威扭头看了看天色,“再过一个时辰就天亮了,直接整队赶路。”
“是!”伍少寒刚转身去传令。
“我确定了,是他!”张富贵指向名扬京城的楚翊。
楚翊洒然一笑:“钟大人明察,此人一直想虐打我家女眷,人品及其低劣。此番指摘,不过是故作攀咬,以泄私愤罢了,您可别被小人利用了。”
“放你娘的狗屁!”
“住口!”钟威偏头训斥了张富贵一声,而后严厉地看向楚翊,“六公子,你当真不曾暗害?”
“千真万确!”
“那我便信你一次。”
“头儿!”张富贵急呼。
钟威却挥手让人扶他上马车休养。
无论他是否真的被暗害,都属于咎由自取。
钟威的任务是将所有人押送到幽州,如今楚家也知道狼袭真相,在这节骨眼上,他不想逼得楚家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