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嘉彦的描述里,费南舟终于有了一点印象。那是他的十五岁生日,就是在那一天,他还没有学会游泳,在酒精和朋友的怂恿下执意要下泳池。却因为脚抽筋差点溺在水里,他是被一个人救起来的,他意识不清楚,只记住她的手腕上被泳池边缘磕到,留下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疤痕。那个人后来林清绾说是他,所以他才对林清绾多有纵容。可是刚才沈嘉彦说,许栀手上也有一个疤痕,还是因为救人……费南舟有些不安地转着戒指。沈嘉彦瞥了一眼表情微妙的费南舟,继续说:“我依照着音乐声在那间山庄里转了好久,才走到地下室,看见你们几个人在玩酒。”
费南舟有些诧异地看向沈嘉彦,脑子里突然闪过的猜想,这个认知有些让他崩溃。
沈嘉彦又给自己拿了一瓶啤酒,在他身边坐下:“我其实小时候见过你和许栀。”
他喝了一口酒,笑容有些牵强:“费家的小少爷和许家的大小姐,校园风云人物,哪里会记得还有我这种连红酒的种类都说不出来的暴发户呢。”
“你的生日宴邀请了几乎整个班的人,只有我是跟着我的父母才勉强进场。”
“我那天才知道,原来吃饭也是可以这么享受的一件事,所有的东西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在那之前,我以为订一桌子菜然后有一个超大的蛋糕,那已经是我想象中最盛大的宴会了。”
费南舟盯着他,试图在脑海里搜寻这样一个人,却完全没有印象。
他不想袒露这个事实,只能搪塞着:“我对那些不是很懂,但是因为邀请函都是家长们拟好的,如果当时忽略了你,我向你道歉。”
沈嘉彦却满不在乎地冲他扬了扬酒瓶:“我是插班生,那时候我老爹砸了一半的家底才把我送到你们班上,你不认识我也正常。”
沈嘉彦往后仰着,一只手撑在脑后:“你的生日宴会,一场所有人都为你而来的宴会。”
“你和许栀还有另外几个人吃过饭之后就说要去后院,老爹指使着我偷跑出去找你,说让我和你打好关系。”
“我不愿意,但也没有办法,那个场合同龄人都已经走了,我也不想继续待在那个对我来说压抑的快要窒息的环境里。”
“我绕去后院,没有看见你,却听见了音乐声。”
在沈嘉彦的描述里,费南舟终于有了一点印象。
那是他的十五岁生日,就是在那一天,他还没有学会游泳,在酒精和朋友的怂恿下执意要下泳池。
却因为脚抽筋差点溺在水里,他是被一个人救起来的,他意识不清楚,只记住她的手腕上被泳池边缘磕到,留下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疤痕。
那个人后来林清绾说是他,所以他才对林清绾多有纵容。
可是刚才沈嘉彦说,许栀手上也有一个疤痕,还是因为救人……
费南舟有些不安地转着戒指。
沈嘉彦瞥了一眼表情微妙的费南舟,继续说:“我依照着音乐声在那间山庄里转了好久,才走到地下室,看见你们几个人在玩酒。”
“不是喝酒,只是把那些我仅有的认知里最贵的酒瓶摆成保龄球瓶的形状,击碎。”
“许栀在旁边拉着小提琴,她的音乐像是为你独家演奏的凯旋乐。”
沈嘉彦闭了闭眼睛,像是在回忆:“她穿着公主裙,拉着小提琴,好像成了真正的公主。”
“而我,甚至连被邀请的资格都没有。”
费南舟有些急切地打断他的话:“之后呢,这之后我不是差点溺水了,你有看清是谁救的我吗?”
沈嘉彦坐直了身子,将所剩无几的酒一饮而尽:“是许栀。”
“她离你很远,却还是拖着笨重的裙摆把你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