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便让这个婆婆来说吧,毕竟她才是当事人。”长公主给那站在两侍卫中间的老婆婆示意。老婆婆先是抹了一把泪,看向旁边的人,“江公子,对不住了。老婆子我也没办法。”江绪庭往前走动两步,“婆婆,你可要清楚你在说什么,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长公主扬声打断江绪庭,“江公子你放心吧,这位婆婆的家人如今被我好生照顾着呢,她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说的都是该说的。”江绪庭脸色剧变,知道自己再过多解释也没有用了。
“这可是一份大礼,若是单单只是送一个婆子给你,岂不是显得本公主小气?”
侯夫人正想说什么,被江绪庭阻拦,“母亲......”
侯夫人看去,“怎么了?”
“啊,江公子,这般好的喜事,你怎么能拦着不告诉你母亲呢?”
长公主摇扇笑着,“那么此事,就由我来和你母亲揭开这份喜事吧?”
侯夫人看向江绪庭,“什么喜事?”
她想的最多也是江绪庭在外面和那个妾室的事情,实在是没有想到还能有什么喜事。
她这个儿子她当时了解的,他向来不会瞒着她什么事。
外室一事是意外,后面江绪庭也已经向她解释清楚了。
沈玉回端坐着身姿,只是看着江绪庭。
江绪庭低下了头,朝着身边的人耳语。
她又看向了李厌舟。
只看得懒散靠在一边的李厌舟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似乎是在回应她。
沈玉回大概猜到了长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她方才是想提醒李厌舟,江绪庭或许要叫曲念带着心儿离开。
可李厌舟那万事俱备的模样,叫她莫名放下了心来。
沈玉回不再看着李厌舟。
“这位婆婆姓甘,是从幽州逃难来的,侯夫人你猜猜她以前是干什么的?”长公主一脸笑意看着侯夫人。
侯夫人满脸为难,“这,臣妇如何得知呢。”
“她呀,以前是个接生婆。”长公主身子往前倾了倾,黑漆的眸看向侯夫人旁边的江绪庭,“想必江公子应该比我熟悉吧?”
江绪庭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侯夫人觉得古怪,她看向公主,“我们家绪庭怎么会认识逃难来的接生婆,公主你真是说笑了。”
长公主毫不在意,歪了歪脖子,“是不是我在说笑,不如让江公子来说吧?”
“长公主,臣,不明白公主你在说什么。”江绪庭抬手作礼,朝着公主躬腰,礼节到位。
如今没有证据,他抵死也不会认,而且只要他方才叫去的人,成功把曲念和心儿送走,那他就更不惧了。
好在今天把心儿送去了曲念那里,不然他想,自己恐怕是要摊上事了。
“那我们便让这个婆婆来说吧,毕竟她才是当事人。”长公主给那站在两侍卫中间的老婆婆示意。
老婆婆先是抹了一把泪,看向旁边的人,“江公子,对不住了。老婆子我也没办法。”
江绪庭往前走动两步,“婆婆,你可要清楚你在说什么,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
长公主扬声打断江绪庭,“江公子你放心吧,这位婆婆的家人如今被我好生照顾着呢,她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说的都是该说的。”
江绪庭脸色剧变,知道自己再过多解释也没有用了。
他不明白公主为何会与自己作对。
他当初明明已经收买了这个老婆子,但是他不放心,便叫人去清理干净。
本来以为这老婆婆已经死了,可现在看来,她居然还活着,还被长公主找到。
江绪庭看向长公主,“公主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大可以与我说,今日是我母亲生辰,还望公主不要将自己在圣上那胡闹的一套搬到我这来。”
沈玉回嘴角一嗤,这江绪庭才会说话,这会就在说长公主是被圣上宠坏了在胡闹。
隐隐给大家上个眼药,待会若是这婆子说了对他江绪庭不好的话,他就能顺势推到长公主无理取闹上了。
长公主可不吃他这一套,“你这是心虚了,不想将你的大好事告诉你的母亲?今日可是你母亲的生辰,如此喜事,不是正好能做一份生辰礼吗?”
“公主殿下,礼物我已经备好,不必劳烦公主。”江绪庭重音吐出。
两人视线相交,对比起长公主的放松和无所谓,江绪庭明显更看着这件事情。
沈玉回当初想的不过是利用长公主的旧事帮自己过一关摆脱掉江绪庭,也没有想到长公主还真在意那事情,居然一帮到底,连给心儿接生的婆子都找来了。
不过这事是长公主一手操办的,李厌舟又跟上来是要做什么呢。
沈玉回视线又瞥向了李厌舟,却发现李厌舟不见了。
沈玉回四处环顾,就是没有看到李厌舟的人影子。
“好,这个接生婆你不认,那你心爱之人,和你心爱之人为你生下的孩子你总得认吧?”
沈玉回心思一愣,就看到长公主的人带着曲念和心儿出来了。
长公主这是要一举败坏了江绪庭的名声啊。
后面的事情沈玉回不看也知道了,她早就对江绪庭没了心思。
眼下她更在意的是,李厌舟到底是去了哪里。
她看着自己身边的容雁,“你就待在这,我离席一下,若是有人找我,你先帮我拖着,就说我茶水湿了衣服,更衣去了。”
说罢,沈玉回离开,缓缓朝着李厌舟身后那条路走去。
这安定侯府的布局与她在书上看到的那些房屋构建大差不差。
再者她也来过许多次,对院落还是比较熟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没有朝着内宅院落走去,只是在外圈游湖假山四处寻人。
李厌舟到底在哪里呢,怎么会突然离席。
沈玉回走到了一处假山,她终归是见着了那处身影。
她提着裙子奔过去,“殿......”
又怕在这会引人耳目,她便压抑着没有喊出声。
李厌舟回首看着她,“你找我作何?”
“我见你突然不见了,担心你。”
李厌舟眸子一挑,也没想过,沈玉回今日会将话说得这么直接。
“那现在你看到我了,我不过是不想听里面的聒噪,你回去吧。”
沈玉回往前慢慢走着,嘴里嘟囔着不清不楚,但又一定能让李厌舟听到的话,“我都出来了,还见到了你,又怎么会回去。”
“你不喜聒噪?”李厌舟看着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沈玉回,随口问了一嘴。
沈玉回摇头,“只是不喜殿下没在那。”
沈玉回指尖勾上李厌舟的手,“你是特意出来见我的吗?”
李厌舟被沈玉回直接的话术一烫,指尖都缩了缩,“办事。”
他丝毫不给沈玉回一点面子。
沈玉回笑着点头,“殿下对我真好,出来办事还顺带来见我一面。”
李厌舟:“......”
沈玉回站在他旁边,和他紧挨着。
“那你可有什么要给我的?”
沈玉回心里门清,李厌舟说的是手绳的事情,她本来也想着快点给李厌舟,最好让李厌舟每天都能看着,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可现在,看着李厌舟黑眸里带着的碎光,她想,也许可以吊着他一下。
不那么快给他,毕竟都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不会珍惜。
虽然李厌舟在她这里一直不同于寻常男人。
但毕竟也是个男人。
“啊?”沈玉回低下了头,蹙着细眉,认真看向了李厌舟,“不知殿下想要什么?”
沈玉回朝他靠近,“今日我也不知道会遇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