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哪个时候的皖月还有自己的一技之长。可后面在百花祭祀上,沈玉回弹的一手琵琶也闻名皇城了。这叫皖月心里实在不舒服,还一直想着若是自己能与她比上一次。“你为何不应我邀约,难道是不敢?”沈玉回站在原地,“邀约,我何时拒绝你了?你又是何时邀我了?”沈玉回仔细搜刮着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实在不记得自己对这位皖月姑娘做了什么。皖月却记得清清楚楚,“我邀请你与我同比试一次琵琶,可是你没有回我。”
沈玉回当场愣在原地,过后随之一笑。
“皖月姑娘,为何我只是站在这,还一句话都没说,你便说我是冒充?”
沈玉回实在好奇。
这位皖月姑娘看着也不像是傻子啊。
“他不会和世家女有交集,我知道你是宁远伯府大小姐。”
沈玉回是皇城出了名的第一美人。
而她皖月也是千祥楼的第一美人,自然对这位好奇,便独身前往远远看了一眼。
沈玉回的面貌身姿便一直映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去了。
那是她唯一承认,自己确实比不过的。
好在哪个时候的皖月还有自己的一技之长。
可后面在百花祭祀上,沈玉回弹的一手琵琶也闻名皇城了。
这叫皖月心里实在不舒服,还一直想着若是自己能与她比上一次。
“你为何不应我邀约,难道是不敢?”
沈玉回站在原地,“邀约,我何时拒绝你了?你又是何时邀我了?”
沈玉回仔细搜刮着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实在不记得自己对这位皖月姑娘做了什么。
皖月却记得清清楚楚,“我邀请你与我同比试一次琵琶,可是你没有回我。”
沈玉回这才有了一点印象。
只记得那一日容雁来和她说了一句,千祥楼一个弹琵琶的想和她比试,容雁已经替她拒了。
她宁远伯府的嫡长女,自然不可能去和一个卖艺的比试。
容雁拒了也正常,就算报到她这来,她也是会拒的。
沈玉回想起来只觉得好笑,这位皖月姑娘似乎从来就没有认真看待过自己的身份。
不过沈玉回想着自己今日还有事要请她帮忙,也顺声顺气给皖月赔了个不是,“皖月姑娘,之前我与你不熟,我不喜见外人,这才拒了,还望你不要往心上去,若是你想与我弹,等哪一日我得了空,亲自邀你?”
嘴上是这么说,但沈玉回没有说具体是哪一日,也不给皖月亲自邀请她的机会。
她可以随时都没空。
说到底,她确实不会自降身份和这个皖月来比试。
若是这皖月只是单单想和她一起探讨,那她也许会应。
可沈玉回记得当初容雁所说的是她信中写的是,还会请各家人来听。
她沈玉回又不是卖艺的,怎么可能和她被一群人围着表演。
皖月心气却高,眼看着沈玉回,淡然拂过手上的琵琶,美妙的声自屋内响起。
“之前是见你琵琶弹得不错,我才想你与比试比试。”皖月一笑,“既然你拒绝了,我也没有等人的喜好。”
沈玉回淡然一笑,“也是,皖月姑娘你是靠琵琶生计的,我不过日常无聊弹一下,两者自然不可相谈并论。”
皖月心觉沈玉回这话说的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
沈玉回却不想与她那么多废话,“公子让我将这些交给你。”
沈玉回没有说李厌舟的原话说的是若是要找他了,可以拿上这个玉佩找皖月。
她一开始就看出来了,这皖月对自己似乎不喜,怕那样一说,她便使性子不给李厌舟传话。
便直接说这是李厌舟让她交来的。
皖月再怎么也不敢随便把主子的东西藏下。
皖月眼神往沈玉回手上一扫,一个白瓷瓶子,和一个落在她素白手心的鲜红手绳,上面唯一一颗玉珠嵌了银纹。
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了。
皖月被来的客人捧惯了,一点也不想在沈玉回面前摆着伏小做低的姿态。
她点了点头,“你放那吧,等公子来了,我会帮你转交的。”
沈玉回身形一滞,“他说的......”
话顿在一半,沈玉回默了声。
李厌舟不可能没和皖月交代过。
既然皖月故意为难她,她又何必多解释,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必须立马送到李厌舟手上的东西。
“那还望皖月姑娘谨记公子的话,替我转交给公子。”
说完,沈玉回转身离开了。
皖月还愣在房中思考,她为何要提那前半句话。
老太君生辰宴会一过,沈玉回照旧是在屋子里待着,连院门都出不去。
整日在家,也颇无聊,便开始学着和秋黛做自己喜欢吃的糕点。
秋黛一开始还不愿意教她,说她是主子怎么能亲自下厨。
沈玉回不计较那么多,总之这院子里又没有其他人。
好磨蹭了一会,秋黛被磨得没法了,这才偷摸着教沈玉回。
沈玉回学得起兴,也不觉得无聊。
仅仅是几日,便将秋黛会做的点心都学了个遍。
就连秋黛都在感叹她学什么都快。
学完了,沈玉回无事可做。
无聊着看书弹琴练字又过了几日。
宫中派教习嬷嬷来沈玉回院中了。
沈玉回每日被训得身子骨躺在软榻上都显得疼。
无比怀念之前无聊的日子。
沈芙华不像沈玉回这样,出嫁都得准备个半年。
这四个月里,她和谭知行的婚期越来越近。
她出嫁时,沈玉回跟在卫氏身后。
卫氏见她疲惫倦怠的模样,终究是心疼了,解了她的禁闭。
可这对现在的沈玉回来说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教习嬷嬷整日盯着她练习,她哪里有时间出去呢。
倒是一次,有人给她递来了信。
上面只有三个字,千祥楼。
沈玉回眉眼一扬。
这皖月过了这么大半月才把她的东西送去。
李厌舟这是让自己过去?
可又不写时间。
沈玉回摸着信封。
他这是什么意思?
沈玉回算计不准时间,加上这几日练习实在累。
转头就不管这事情了。
殊不知千祥楼里,某人守了好几日。
皖月知道这几日那位都在千祥楼。
心里慌得不行,她以为那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便没有上报,等着李厌舟来了,她且将东西上交。
可没想到他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还是像以往一样,棋容将她好好送了出去。
可她出去,管事的便叫她去领罚了。
皖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反驳着不从。
管事的冷笑,“公子说的是什么?若是有人拿着玉佩找你,你及时上报,你又做了什么?”
“可那不过是条手绳,有什么重要的?为什么要拿这种小事叨扰公子!”
皖月急切为自己解释,“我只是想着这个不重要而已。”
“重不重要不是由你定的,皖月,去领罚吧。”
皖月好歹是千祥楼的头牌,领罚也不会是些外伤让人看出来。
这几日还得忍着疼弹琵琶。
时常能看到几个下人端着菜肴往楼上走,她便知道李厌舟还没有走。
他极少留宿在这,这一次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知道过了几日,眼见着公子都要不耐烦了。
拿着玉佩的沈玉回又来了。
皖月这次在楼下碰上了沈玉回,她整理了自己鬓边的碎发,正思忖着她这一次来又是要送什么东西。
就见管事的亲自出来接待着她去了李厌舟的房。
皖月心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