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挡了光,也遮挡了所有的目光。沈泽年一脚踢在离他最近的桌子上,‘嘭’的一声!钱冶抖了抖。“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你们一个个是狗吗?鼻子那么灵!”他的话等于把全班的人都骂了,但全班此刻没人敢吱一声。沈泽年看了眼腕表:“我去打球,在我回来前要是有人没回到原位,或者被我听到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话没有说完,但没人不懂他的意思。沈泽年离开了,所有人面面相觑。埋在沈泽年校服里的慕冉冉,听到外面桌腿摩擦地砖的刺耳声音逐渐响起。
羞耻、无措、难堪……
慕冉冉如同被处刑的犯人一般,茫然而窘迫的呆站在台上。
这时,一只手抽走了她手中的情书。
少年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我暗恋的人,他有着俊朗的面容,挺拔的身姿……”
慕冉冉呆呆的看着沈泽年宽厚的背,只听他一句一句念着,甚至到最后念出自己的名字,也丝毫不觉得难堪。
他不以为然地念啧了声:“可以啊,哪位文笔这么好,有胆子写,没胆子送给我,还错塞进我同桌的桌里?”
台下一片哄笑。
沈泽年淡淡的看着台下:“不过下次我还是希望你能当面交给我,毕竟这样更方便我直接拒绝。好了,今天的演讲到此结束。”
升旗仪式上闹出这么大的事,沈泽年直接被请到了教务处。
出来时,钱冶几人正等在门口。
看他出来,纷纷起哄:“可以啊行哥,英雄救美!”
沈泽年淡淡看着眼前几个人:“今天的事你们比我清楚,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
扔下这句话,他也没管他们骤然难看的脸色,转身径直回了班级。
回到位置上,迎着慕冉冉像小动物一般的眼神,沈泽年挑了挑眉,拿出一本英文书扔在她眼前。
“同桌,教我冉冉这篇文章。”
慕冉冉眼神微微一颤,最后还是低下头,小声给他讲解着。
但没过多久,沈泽年就再次被教导主任叫走。
这一次,他哥直接来了学校。
学校领导格外客气,在大佬的威严下,只说叫沈泽年下次注意。
出了办公室,他哥只一句“别再给我找麻烦。”便离开了。
却让沈泽年整个人如同即将被扎破的气球般。
冷着脸走进班级。
他眼睛危险一眯。
只见慕冉冉一个人一张桌坐在窗边。
而原本坐在她周围的同学都搬着桌子挪到了别的地方。
沈泽年走上前:“怎么回事?”
他在问慕冉冉,但她只是紧抓着衣服,低头不语。
沈泽年刚要再问,钱冶就跑上前将他拉开了两步:“行哥,她身上有股臭味,大家都受不了了。”
慕冉冉的脸苍白了瞬。
她低下头,好像只要这样,别人就不会注意到她,也不会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突然,一件宽大的外套从她头上罩下。
遮挡了光,也遮挡了所有的目光。
沈泽年一脚踢在离他最近的桌子上,‘嘭’的一声!钱冶抖了抖。
“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你们一个个是狗吗?鼻子那么灵!”
他的话等于把全班的人都骂了,但全班此刻没人敢吱一声。
沈泽年看了眼腕表:“我去打球,在我回来前要是有人没回到原位,或者被我听到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话没有说完,但没人不懂他的意思。
沈泽年离开了,所有人面面相觑。
埋在沈泽年校服里的慕冉冉,听到外面桌腿摩擦地砖的刺耳声音逐渐响起。
她喘了口气,鼻间满是皂香。
另一边篮球场上。
钱冶瘫在地上,看着还在打篮球的沈泽年,满心绝望。
三十多度的天气,有室内篮球场不用,非要打室外,弄得满身臭汗难闻的要死,还不能洗澡。
钱冶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怀念教室内的风扇。
终于,沈泽年喊了声:“热死了,回教室。”
钱冶立马从地上起来,追了上去。
五分钟后,等到他们回到教室内,汗味霎时充斥了一整个教室。
“这什么味啊?”
不知从哪儿响起的一道低声抱怨,在寂静的教室清晰至极。
钱冶看了眼沈泽年,忙说:“什么味?男人的味道,来多闻闻!”
教室内顿时哄笑不已。
慕冉冉偷眼望着一脸平静的沈泽年,将外套悄悄递给他。
“别着凉了。”
她声音很念。
可沈泽年听得清楚,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
夏天来了,伴随夏风,这抹笑容倏地在慕冉冉心里种了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