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夫人很给面子的笑了笑,看着远处一个人追蝴蝶的阿嫚,又将视线移至一身玄衣倚在树旁丰神俊朗的魏青瑶。“当年谁不知道,太子爱妻如命,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他都要为她摘下来。”丽夫人漫不经心道,“阿津那么喜欢你,不若你再嫁我儿?”人都并非是铁石心肠。从前魏青瑶自然对她是万般的好,可后来也却确确实实将她伤得遍体鳞伤。齐宴礼语气清冷:“强求的姻缘,只能是孽缘。”
齐宴礼静了片刻,起身走向厨房。
阿嫚公主一愣:“去哪?”
齐宴礼轻笑:“煮饭。”
天色已晚,再不做饭,晚上就要浪费油灯了。
阿嫚张了张嘴,极其不明白没有奴仆做饭的生活,轻轻道:“你没有奴婢吗?我送你几个好了。”
齐宴礼道:“只是习惯自己下厨罢了。”
早在她为魏青瑶洗手作羹汤的时候,她就喜欢自己做饭做菜。
阿嫚和她的兄长魏青瑶真的很像,都有送奴婢的癖好,仿佛那些奴婢只是一个物件一样。
可旋即,齐宴礼一愣,眼底浮现不明情绪。
究竟是他们相似,还是说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
越想越乱,甚至连心跳都变的沉闷压抑,直至听到了锅里的汤煮沸咕噜噜冒泡的声音,她才回过神。
很快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便被端上了桌。
在细微的咀嚼声中,阿嫚眼底华彩纷呈,忽然道:“你去过上林苑吗?我央求父皇后日让我去那,你和我一起去吧。”
齐宴礼笑着摇了摇头:“我自是要上朝的。”
“你告假不就行了,反正父皇会同意的。”
她侧着头思考了一下,遂点了点头。
等到了那一日,齐宴礼看向马车里的阿嫚公主,又瞥了一眼骑在马上的魏青瑶。
阿嫚别开了眼,马车的帘子被她轻轻放下。
齐宴礼翻身上马,视线眺望着远方。
“妙儿。”魏青瑶喊道。
齐宴礼神色冰冷,只觉得他这个公子怕是不想做了,总是绕在自己周围打转。
一条枝干从大树上向道路上伸出,带着尖刺。
而魏青瑶似乎根本没有细看,眼见就要撞了上去。
齐宴礼没动,冷漠的盯着这一幕。
“哥哥!”马车里的阿嫚公主突兀的喊了一句,而后在魏青瑶勒马回头中,指了指他的前面,有些小声的抱怨,“这么大人了,怎么骑个马还不看路,要不是我,你就成瞎子了。”
齐宴礼冷笑的看着魏青瑶,而后不管他们,立即骑马往前走了。
这眼神立马刺激到了魏青瑶的神经,他的五官上有一瞬间的僵硬,朝阿嫚道:“你说的苦肉计对她不管用。”
阿嫚道:“那肯定是人家不喜欢你,你放弃吧,哥哥。”
“我不会放弃的。”魏青瑶微微张了张嘴,视线顺着齐宴礼离去的方向望去,赫然看到了上林苑那片林子里出现了一抹身影,他盯了片刻,是丽夫人。
她还是穿着那一身宝蓝色的华裳,神色娴静平淡,怀中抱着一只狸猫。
等一行人走近,丽夫人也发现了他们。
她神色淡淡的站在原处,身后跟着几个婢子,又看了齐宴礼一眼。
“许女官留下,你们两个自己去玩吧。”
阿嫚公主眨了下眼,拉着眉宇紧拧的魏青瑶离去。
木兰为梁,磁石为门。
珍珠为帘,玉石为器。
这便是上林苑。
丽夫人走上了台阶,边走边问齐宴礼。
“听你口音,像是咸阳人,可你不是药王谷的弟子吗?难不成传说中匿影藏形的药王谷也在咸阳。”
齐宴礼丝毫不慌,背脊挺直,眼底依旧一片澄净无波:“我曾幼时居于咸阳,口音和咸阳一样,这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丽夫人很给面子的笑了笑,看着远处一个人追蝴蝶的阿嫚,又将视线移至一身玄衣倚在树旁丰神俊朗的魏青瑶。
“当年谁不知道,太子爱妻如命,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他都要为她摘下来。”丽夫人漫不经心道,“阿津那么喜欢你,不若你再嫁我儿?”
人都并非是铁石心肠。
从前魏青瑶自然对她是万般的好,可后来也却确确实实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齐宴礼语气清冷:“强求的姻缘,只能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