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外盛国大兵压境,容音被关在一个半人高的狗笼子里,她像一条狗一样被铁链拴住脖子,蜷缩在笼子角落。一小队士兵将她缓缓推出城,放在两军阵前。阔别三月未见,她一眼就看到了对面黑压压的人群中的盛堇琰。他一身黑羽铁甲,将旗在侧,俊朗无比。此时,他是盛国领军之将。而自己,却是大容用来羞辱他的阶下之囚。北境战鼓喧天,夹杂着大容士兵们的嘲笑声。容音低垂着头,不敢抬眼看对面的盛堇琰一眼。她曾也希冀能再见堇琰哥哥一面。
容音跪在地上,胆怯地慌忙摇头:“奴婢不知道。”
皇帝自然不信:“你们每日同榻而眠,他离开,你岂会不知!”
容音死死地咬着唇,她不着痕迹地扭动了一下手臂,让手臂上交错的红肿淤青,新伤旧痕,全数暴露在皇帝的视线中。
皇帝眼神微眯,神色不明的问:“这些伤痕是盛堇琰干的?”
容音将头垂得更低,身子微微颤抖,无助的抽泣道:“奴婢无用,请父……陛下责罚。”
那句错口快要叫出声的父皇,让皇帝蹙了蹙眉。眼前的容音,到底也是他的血脉。
虽然他并不想承认,可毕竟虎毒尚不食子。
皇帝恼怒的看了一眼容音,长长呼出一口气,愈发觉得她刺眼,挥手示意侍卫把她带走。
容音被送到了宫中最辛苦的浣衣局。
浣衣局的管事嬷嬷知道容音不被皇帝所喜,一股脑的将没洗完的衣服都交给她。
到了夜里,所有的人都睡下了,只有她还在院中浣衣,等她洗完,往往已是半夜。
然后她再捶着自己快要直不起来的腰,悄悄去宫庙。
自盛堇琰走后,她每天都会来这里为他祈愿,愿他平安喜乐,愿他万事顺遂。
而她自己,能活下来,她就已经很知足。
容音想,只要自己心诚,总有一天佛祖会听见的,是吧?
时间如白驹过隙,三个月后。
这天,容音提前洗完了衣服,吃饭时,分到了一个馒头。
她小心翼翼的撕下一点点,往口里塞,其实她真的很饿,但却不舍得一次全部吃完。
因为她不知道下一顿,还能不能分到食物,会不会饿肚子。
忽然,胃部翻涌,喉咙里传来一阵恶心感,容音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没呕出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其实她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但是她不敢去求证。
可无论她怎么隐瞒,还是被管事嬷嬷发现了。
第二日,容音就被关押起来,被太医确认是喜脉后,容音脸色一瞬苍白。
因为此时,大容与盛国对峙,战事一触即发。
而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盛堇琰,是盛国五皇子。
她不知自己将迎来怎么的命运,第一次为了自己而祈求,祈求能让她留下这个孩子。
可现实好像更为残忍。
皇帝知道这件事后,她被当作谈判的筹码,押送至北境前线。
北境朔风凛冽,大风漫卷着黄沙吹在脸上,打得容音脸上生疼。
边城外盛国大兵压境,容音被关在一个半人高的狗笼子里,她像一条狗一样被铁链拴住脖子,蜷缩在笼子角落。
一小队士兵将她缓缓推出城,放在两军阵前。
阔别三月未见,她一眼就看到了对面黑压压的人群中的盛堇琰。
他一身黑羽铁甲,将旗在侧,俊朗无比。
此时,他是盛国领军之将。
而自己,却是大容用来羞辱他的阶下之囚。
北境战鼓喧天,夹杂着大容士兵们的嘲笑声。
容音低垂着头,不敢抬眼看对面的盛堇琰一眼。
她曾也希冀能再见堇琰哥哥一面。
可怎么也想不到,再见时,却是这样的光景……
“盛堇琰!看到没有,这个像狗一样的女人就是你的妻子!”
喊话的人踹了一脚笼子,手伸进笼子扯住容音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对着盛堇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