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夕僵着,努力掩饰难堪,只见父亲朝摆好饭菜的餐桌走去:“自打你们结婚,咱们一家人还没好好吃过顿饭,进屋坐下吧。”三人进屋落座。秦容夕余光始终在裴琛身上,他正襟危坐,仿佛正在执行命令。饭桌上的气氛莫名压抑,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心慌。为了缓和刚刚的不愉快,秦容夕想给裴琛夹菜,刚拿起筷子,父亲突然开口:“振业,你带的女兵连不是开始选拔狙击手了吗?小曼正好参军,我就把她交给你带了。”话落,秦容夕心道不妙,裴琛是军区出了名硬骨头,极讨厌有人走后门进军营。
快到极限的心跳让秦容夕脑子嗡嗡作响,叫她莫名胆怯。
“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琛却箍住她,不允许她后退。
他面容冷硬,根本看不出他身下的蛮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嗯?”
空气逐渐沸腾,屋外树影摇晃。
月亮也悄悄躲进了云层。
……
秦容夕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裴琛早就去了军营。
她缓缓匍在另一个已经冷透的枕头上,感受着男人的气息,眼眶忽然控制不住酸涩。
“……振业,这辈子,我会努力改掉从前的坏毛病,成为能够和你并肩的人,你会等我吗?”
不等她情绪缓和,父亲身边的警卫员杨勇突然拜访:“小姐,军长下连队视察回来了,让您回去一趟。”
秦容夕目光一亮,高兴跟着杨勇回家。
前世,父亲被她连累,早早过世,她已经好多年没见他了。
二十分钟后,车在唐家门口停下。
秦容夕下了车直接跑进去,一眼就看见院子里父亲盯着母亲生前最爱的兰花出神。
她鼻头一酸:“爸!”
喊了声后,秦容夕孩子似的扑进唐军长的怀里,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父亲心疼不已:“怎么哭了?是不是振业那小子欺负你了?”
秦容夕一哽。
上辈子她娇纵任性,受了点委屈就会跟父亲诉苦抱怨,却从没体恤过他的辛苦。
她忙擦泪摇头:“没有,我跟振业很好……”
可话还没说完,父亲却冷哼一声打断:“你不用解释,东海军区什么事能瞒过我这个军长的眼睛!”
“我……”
唐父不等秦容夕说完话,就拉着人进门:“跟爸回屋,我特地让食堂炒两个你爱吃的菜送来。”
秦容夕乖乖跟着,可抬眼才发现父亲已经满头白发,心头蓦然一刺。
从小到大,爸爸都把她当做军人培养,可她上辈子到死都没成为战士,她已经辜负了他一辈子,这次……
她停住脚,突然说:“爸,我想当兵。”
唐父瞬间顿住脚步,几秒后才回头看她,神色肃穆又悲痛。
半响,才问:“你妈走那天,你不是说再也不摸枪了吗?”
想起母亲,秦容夕眼底划过抹痛色:“以前是我不懂事,辜负了您的培养,但现在我想通了,我想像您一样,做一个能给国家做贡献的军人。”
“爸,我现在……还来得及吗?”
两人对视良久,可秦容夕眼中的坚定始终没变。
唐父终于欣慰笑了:“小曼啊,你长大了……爸爸很高兴。”
他眼中含着泪,握紧秦容夕的手:“放心,你是爸带过最有天分的兵,爸相信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
“嗯!”
直到此刻,秦容夕才真正有了重生的真实感。
这次的人生,她一定不会再碌碌而为,抑郁终老!
……
一小时后。
秦容夕下楼给父亲倒水,却看见裴琛笔直地站在院子里的太阳下。
她心头一咯噔,忙快步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裴琛寒眸瞥来:“我为什么来,你应该比我清楚。”
冷硬的话语刺的秦容夕心一紧,挪眼看到他满额的汗水,眼中划过心疼。
她拿出手帕,踮起脚想帮他擦汗,但刚伸过去,就被他猛地攥住手腕。
四目相对,男人目光中的抗拒像是把刀,捅进她胸口。
秦容夕生硬开口:“我只是想帮你擦擦汗……”
话音刚落,唐父也下了楼出来,裴琛几乎是瞬间松手,悄无声息地上前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他敬了个礼:“首长,有什么指示?”
秦容夕僵着,努力掩饰难堪,只见父亲朝摆好饭菜的餐桌走去:“自打你们结婚,咱们一家人还没好好吃过顿饭,进屋坐下吧。”
三人进屋落座。
秦容夕余光始终在裴琛身上,他正襟危坐,仿佛正在执行命令。
饭桌上的气氛莫名压抑,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心慌。
为了缓和刚刚的不愉快,秦容夕想给裴琛夹菜,刚拿起筷子,父亲突然开口:“振业,你带的女兵连不是开始选拔狙击手了吗?小曼正好参军,我就把她交给你带了。”
话落,秦容夕心道不妙,裴琛是军区出了名硬骨头,极讨厌有人走后门进军营。
但没想到,下一秒,男人却冷不丁地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