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安母又添油加醋地说了安知愿当年跟宋聿交往的过程中,还与纪宸有染的话。宋聿沉默半晌后发出一声嗤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蜷缩在出租房沙发上的安知愿,紧紧捂着心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听筒对面母亲的话,似一把尖锐的刀,将她的心脏划开,那把刀犹不解恨,还在她心口转了几圈要将碎肉搅烂。明知道电话里全是母亲诋毁她的话,她自虐一般地不想挂断。安知暖回到房间,紧紧依偎在安母怀里,高兴地说道:“妈,你对我可真好!”
接下来,安母又添油加醋地说了安知愿当年跟宋聿交往的过程中,还与纪宸有染的话。
宋聿沉默半晌后发出一声嗤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蜷缩在出租房沙发上的安知愿,紧紧捂着心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听筒对面母亲的话,似一把尖锐的刀,将她的心脏划开,那把刀犹不解恨,还在她心口转了几圈要将碎肉搅烂。
明知道电话里全是母亲诋毁她的话,她自虐一般地不想挂断。
安知暖回到房间,紧紧依偎在安母怀里,高兴地说道:“妈,你对我可真好!”
安母慈爱地拍了拍她的头,温柔说道:“傻孩子,你是我的宝贝女儿,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安知愿握着听筒的手,颤抖得险些要拿不住手机,母亲何时对她有这么温柔过。
从小到大,安知暖有的永远都比她好。
不管对错,永远都是她给安知暖道歉。
她虽有安家大小姐的名头,但得到的只有父母的忽视和漠然。
安知暖看了眼仍未挂断的电话,勾起嘴角,面色适当地露出一抹愧疚,“姐姐,会不会怪我,毕竟宋聿........”
安母脸色一变,刻薄地开口:“那是她的命,自打她出生,就有大师说她命格不好!果然,安家破产,你爸死了,我也身患重病。一切的灾难都是她带来的,活该她受着!”
安母的话,让安知愿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听到手机对面传出来的哭声,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安知暖不想再听安母唠叨,忙打断:“妈,我先走了,我晚上要跟宋聿参加晚宴,就不能来看你了。”
这句话给安知愿心里的那把刀加了力,瞬间将她捅了个对穿,手机终是从她手中滑落。
这一瞬间,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了。
母亲所有的爱给了安知暖,对她只有满满的恨意。
宋聿身边有了安知暖,对她只有无限的嫌恶。
她躺在床上,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心口的恶心感,怎么也压不下去,小腿上的伤口隐隐泛着疼,药也懒得换了,只无力地闭上眼想要逃避那些痛苦。
半夜,医院的电话却突然响起:“安知愿小姐,您母亲生命垂危,请您马上来医院!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安知愿心尖颤了下,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
几个小时前,母亲对她满是恶毒的话,让她心里难受不已。
这会听说母亲呼唤她的名字,心里又有了别样的情绪。
母亲本就生病难受,何必跟病人计较呢?
这么一想,她手下动作快了很多,不顾小腿上的伤,急忙冲出家门,赶往医院。
安知愿惶然冲进病房的那一刻,安母已经神志迷糊不清了,但还是对她伸出了手。
看着母亲不断蠕动的嘴唇,安知愿忍着泪凑过去。
“暖暖.....怎么是你这个丧门星!你走!”那浑浊眼神里冒出来的一丝精光,看清是安知愿后,面目狰狞地推开安知愿。
安知愿一愣,随即便是无尽的悲凉。
安母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又死死抓住她的手臂,恶狠狠道:“答应我!照顾好你妹妹,不准对她不利,不然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看着母亲狰狞的样子,安知愿木然地答道。
“好。”
安母得到肯定答案,嘴角向上弯了一下,抓着安知愿的手,慢慢地滑了下去。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