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确是寂静无声。秦安安端坐桌前,一桌饭菜渐渐冷却。夜幕渐深,外面烟火爆竹声渐渐变小。秦安安眼底的光夜渐渐变得黯淡。在她落寞起身之际,门口传来脚步声。傅寒柏携着风雪走进,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早已冷却的饭菜,眉头微蹙。“以后除夕不用等我。”秦安安动作一顿,刚想开口,却忽的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水气息。她从不用香水。傅寒柏身上的香水味,是从何处染上的?恍惚间,秦安安想到了林梦琪。她咽下心下苦涩,声音轻不可闻:“以后,不会了。”
傅寒柏这一走,便是半个月没有回家。
秦安安偷偷去过医院一次,但见到傅景寒和林梦琪相谈甚欢的场景后,便再没去过。
转眼已近除夕。
发给傅寒柏的消息如同石沉海底,没有半点回应。
大概是忙吧,没时间回……她在心底自欺欺人。
除夕夜里,屋外灯火通明,烟花璀璨。
别墅内确是寂静无声。
秦安安端坐桌前,一桌饭菜渐渐冷却。
夜幕渐深,外面烟火爆竹声渐渐变小。
秦安安眼底的光夜渐渐变得黯淡。
在她落寞起身之际,门口传来脚步声。
傅寒柏携着风雪走进,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早已冷却的饭菜,眉头微蹙。
“以后除夕不用等我。”
秦安安动作一顿,刚想开口,却忽的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水气息。
她从不用香水。
傅寒柏身上的香水味,是从何处染上的?
恍惚间,秦安安想到了林梦琪。
她咽下心下苦涩,声音轻不可闻:“以后,不会了。”
傅寒柏眉头蹙起扫了她一眼,清冷躲闪的样子让他心生烦闷。
“我最烦你这柔弱不堪的模样!”
说完,便转身上楼,只留秦安安一人站在客厅,手足无措。
她胸口又是一阵闷痛,一口气夹带着血腥气息慢慢上涌。
“咳咳——”
秦安安控制不住地捂嘴咳嗽,再展开手时,入目一片刺眼的红。
她瞳孔骤缩,有些慌乱的抽了纸巾擦干唇上的血迹。
一个小时后。
秦安安推开房门,小心翼翼走进。
室内一片寂静,傅寒柏平躺床上,双眸紧闭似是已经睡着。
秦安安在他身侧躺下,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下来。
冷风袭来,她微微一颤,手在被子底下摸到一片温暖的衣角。
下一秒,就被无情躲开。
“睡吧。”
傅寒柏嗓音透着疏离,随即翻身背对着她。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秦安安抱着自己蜷缩在床边,仿佛全天下只剩她一个人。
夜深。
秦安安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每到秦父秦母忌日之时,她总是寝食难安。
迷迷糊糊见,她仿佛看见他们站在高楼之上,眼神空洞,一步步向前。
秦安安心中着急,想要伸手去拉住他们。
可手一拂,却是空空如也,父母在黑暗中径直跳下。
“不要——!”
秦安安从梦中惊醒,怔怔对上傅寒柏冷漠的双眼。
她红着眼眶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寒柏,我梦见爸妈了,他们就在我面前直接跳了下去……”
话还没说完,傅寒柏突然一把拽开她的手,嗓音冰冷。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秦安安一愣,心下涌上几股酸涩:“对不起,我忘了。”
他不喜人触碰。
不,是唯独不喜欢她的触碰。
傅寒柏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莫名涌上一阵燥意。
他翻身下床,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穿起。
秦安安见状,赶忙拉住他的衣摆。
“你不用走,我走。”说完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傅寒柏看着她,心中更加厌烦,结婚几年,每次都只会耍这样的手段。
“少在我面前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衣摆从秦安安手中抽离,她手一空,眼底的苦涩翻涌如海。
“砰”地一声,房门紧紧关闭。
秦安安再无一丝睡意。
她缓缓打开床边抽屉,里面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
刚拿起,胸口骤然泛起痛意,引得她一阵剧烈咳嗽。
秦安安连忙用手捂住嘴唇,却还是有血从指缝滴落。
看着染红的‘离婚协议书’,她耳边响起医生的诊断:“秦太太,你现在已经是癌症晚期,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而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