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深已经帮我拉开了车门。可我知道,那不是在开玩笑。但他没有明说,我总不能贸然的去拒绝。上了车后,车子缓慢开走。此刻停在远处的兰博,正目视着前方的车子渐行渐远。司机看了好一会,只感觉车内的气压低到不行,犹豫了好久,这才敢出声,“周总,徐小姐好像刚才喝了点酒,看起来心情不好……”周浔笙嗯了一声,“让徐家的人来接她。”---第二天,我才收到了徐娇娇的消息。——设计稿好像有些问题,我不是太满意。——有空的话,要不要当面聊一下?
他唇间的掠过像是攻略城池的士兵,带着赴死般的抵死缠绵,索取我唇间所有的气息,我几乎要无法呼吸,心脏狂跳不止,可我更想把他推开。
他却像是一座山,牢牢的压在我的身前。
甚至将我搂的更紧,吻的更深。
直到我快晕眩窒息的那一刻,他才放开了我。
我整个瘫软的坐到地上。
周浔笙俯身,手指伸出来要帮我擦干净被他吻花的口红。
我“啪”地一声打掉了周浔笙的手。
我尽量压制住心中的狂风骇浪,故作镇定道,“我知道周总是喝醉了,认错了人,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周浔笙僵硬一瞬,他冷然的看着眼前人嘴巴上下翕张,一副恨不得划清界限的模样,想起方才她是如何说着她口中的男朋友,所以她不肯通过他的微信,也是因为她口中的‘男朋友’要求的?
他呼吸沉了下去,“我没喝醉。”
周浔笙的声音冷静而自持。
我却呼吸不畅。
而后又听到周浔笙寡淡的声音,淡道,“只不过太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发现味道也不过如此。”
我僵硬的瞬间抬头看向周浔笙,周浔笙满眼的漠然,仿佛方才情动的人不是他。
我手指攥紧,冷笑,“徐小姐没能满足你?需要让你饥渴到去找前妻,找感觉。”
周浔笙冷睨我一眼,“她不像你,她不随便。”
骤然,那耳鸣声充斥我整个耳廓,尘封在深处的旧疤被蓦然抓开一个口子,鲜血淋淋的。
我和周浔笙都清楚,当初我们是如何开始那段错误的婚姻。
在周浔笙眼底,我始终是那个靠着爬床上位,勾引兄长的女人。
“徐小姐确实不随便,但你很随便。”我笑了笑,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我今天就当被狗咬了。”
周浔笙依旧保持着他一如既往的冷淡风,显然我的话根本刺激不到他。
他看了我的嘴一眼,淡淡道,“记得上药。”
我一顿,往镜子看去,却发现嘴角破了一个血口子。
我冷地吸了一口气。
再转身,周浔笙已经离开。
我心口像是烧了一大片,眼睛冒着怒气,缓了好久,才走出了洗手间。而这边,贺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贺深高大修立的身影在人群中过分惹眼,旁边不少人投来目光,他却只是专注着自己的手机,等回头看向我,才朝我招招手。
这下子,整个校友会的同学们都沸腾了。
“盼莹,这就是你男朋友啊,好帅啊……”一个女同学艳羡的语气道。
“我靠,这不是贺深学长吗!”一个男同学认出来。
我尴尬到无以复加,我压根就没告诉贺深,自己借用了他身份的事情,但贺深显然明白了一些,随即朝着一群人笑了笑,“多谢大家照顾盼莹,今天的酒水我包了,你们尽兴,我先带她回家了。”
我心中无比感动,还好贺深没拆穿我。
一群人起哄不断,连忙说我找了个大方的男朋友。
贺深就在一群人当中牵起了我的手。
而我始终感觉到有个目光,在往我身边看,我知道那是谁,但我也不敢细想了。
我任凭着贺深牵着我的手离开。
等出了会所,我本来想要放开,但还没等我放开,贺深就率先一步松开了手。
我连忙道,“刚才谢谢你。利用了你不好意思,几个男同学一直骚扰我,所以我才……”
贺深皱紧了眉,“骚扰?——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来的。”
我笑了,“放心,已经没事了,只不过好像没加到几个有用的人,算是白来了。”
贺深听着我这话,无奈一笑,“没事,等下次我陪你一起来。”
“别……”我笑着摇头,隔着夜色看着贺深好看的脸,我说,“今天已经被人误会了一次了,我可不敢再损了A大贺神的清誉了。”
贺深微怔,片刻,他轻微倾身,漂亮的手指拨开我飞舞的发丝,“其实坐实也不是不行。”
声音夹杂着春风般的温柔。
我大脑短暂的麻了一下,一下子像是失了声。
只见他笑了笑,弹了弾我的脑袋,“上车。”
贺深已经帮我拉开了车门。
可我知道,那不是在开玩笑。
但他没有明说,我总不能贸然的去拒绝。
上了车后,车子缓慢开走。
此刻停在远处的兰博,正目视着前方的车子渐行渐远。
司机看了好一会,只感觉车内的气压低到不行,犹豫了好久,这才敢出声,“周总,徐小姐好像刚才喝了点酒,看起来心情不好……”
周浔笙嗯了一声,“让徐家的人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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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才收到了徐娇娇的消息。
——设计稿好像有些问题,我不是太满意。
——有空的话,要不要当面聊一下?
设计稿有问题,需要当面洽谈太正常不过,我应了下来,跟徐娇娇越好了时间,地点却是周浔笙旗下的酒店。
但我没多想,只是跟贺深报备了一下,让他一个小时后联系我,用了中饭就匆匆去往那家酒店。
“来了呀?”徐娇娇坐在酒店的大堂正在喝下午茶。
但我没想到周浔笙也在这里,周浔笙那边打着电话,显然是在处理公司的事物,显然是陪着徐娇娇来的,好听的声音夹杂着冷气,有条不紊的吩咐事宜下去。
我根本不敢看周浔笙,明明昨天是他强吻的我,我却做贼心虚,心像是烧了起来一眼,强压镇定,走上前,“徐小姐,周总。”
徐娇娇笑了,看了我一眼,“我和浔笙的婚房我一个看拿不定主意,所以我把他叫过来,一起提一提意见,盼莹姐你不介意吧。”
我怎么会有建议?我一个打工的,能有什么意见,只希望周浔笙别再抽风就行。
我轻微一笑,“当然不介意,这是你和周总的婚房。”
这方,徐秒秒高兴了,挽着周浔笙的手臂,然后点了点设计稿的房间,“浔笙,这间房就不做茶室了吧,我们做成婴儿房怎么样?”
改成婴儿房……
那一个瞬间,好像有把钢刀刺进我的心口。
我的脸色煞白。
呼吸都不畅了。
我脑海不由想起三年前的夜晚,我捧着满下身是血的肚子,绝望的站在雨中,而晕倒时,醒来却得到医生冷酷无情的宣判,“周小姐,很不幸,孩子流产了,根据你身体的状况,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正常受孕了,但你放心我们会尽量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