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年眼底一喜,当即直奔后方营帐而去。他一身盔甲都未来得及卸下,脸上还带着血迹,整个人带着战场的血腥味,一身风雪踏入了屋内。“云染……”他神色中的欣喜,在对上床榻上孟云染怔愣的眼神时愣住,他眉头一皱:“云染?”孟云染认真看向他,眉头紧紧皱起:“你是谁?”沈祈年登时僵住:“你不记得了?云染,孤是你夫君,是你……”“好了!你到底是谁?这是在拍什么剧吗?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来当群演了。”孟云染看着面前这人,只觉莫名其妙。
此话落下。
沈祈年眼底一喜,当即直奔后方营帐而去。
他一身盔甲都未来得及卸下,脸上还带着血迹,整个人带着战场的血腥味,一身风雪踏入了屋内。
“云染……”
他神色中的欣喜,在对上床榻上孟云染怔愣的眼神时愣住,他眉头一皱:“云染?”
孟云染认真看向他,眉头紧紧皱起:“你是谁?”
沈祈年登时僵住:“你不记得了?云染,孤是你夫君,是你……”
“好了!你到底是谁?这是在拍什么剧吗?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来当群演了。”
孟云染看着面前这人,只觉莫名其妙。
她分明记得自己刚接到交房电话,马上就要拥有自己的家了,结果刚出门就被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撞上,她倒在地上最后一刻还在想,自己的新房还没来得及住一天呢。
谁料一醒来,竟然就在这剧组里。
这剧组布置得倒是逼真,军医跟她说,她是这大盛王朝从前是太子妃,家道中落变为侧妃,前些时日来到军中,以身降住了敌方首领,这才重伤。
说得绘声绘色,险些让人当真。
孟云染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还真被包扎了厚厚的纱布。
军医还跟她说,医治她伤时用了麻沸散,所以她暂时感受不到疼痛,等药效过了就会痛,让她别随意动弹。2
再后来,就是他们去请来了所谓的太子殿下,她的夫君了。
孟云染望着面前这张俊朗非凡的脸,掀开被子就要走。
“可以了,可以了!我没时间跟你们胡闹!我还急着回去收房呢!”
她刚掀开被子,就被面前的男人按下,“云染,别胡闹,你的伤还未好。”
这人倒是还挺入戏。
孟云染朝他竖起大拇指,“你演技真厉害!但我真没兴趣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里闹,你们再不放人我可就要报警了!”
她说着就去找手机,可身上,榻上,全部都没有。
孟云染的脸色一瞬阴沉下来:“你们还敢克扣我的私人物品?你们这样是违法的!你们等着吧!”
她试图以警告来威胁他们,可邪乎得很,这人竟然没有一丁点害怕,还是用那副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看得孟云染心里直发毛,心底莫名奇妙闷堵,难受得紧。
她慌乱避开他,眉头紧紧拧起。
就在这时,营帐被人匆匆掀开。
孟云染看见又一个年轻一点的少年冲了进来,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竟然是直接跪在她的榻前,眼底泪光氤氲:“阿姐,还好你没事,我错了,我知错了,我今日已经替大盛打败了北狄,阿姐,你看,我没有辜负你……”
他哭得涕泗横流,把孟云染整个人看傻了。
这……这剧组的人,情绪这么充沛的吗?
可很快,孟云染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她鼻子耸了耸,闻到了二人身上的血腥味。
一抹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孟云染下了地,往门口步步走去,讪笑道:“各位,我跟你们不熟,我也不是什么大明星,这种整蛊没意思的,你们就别耍我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脚下一溜,直接跑出了营帐。
但在看清营帐外的场景时,孟云染彻底僵住。
只见外面一望无际的风雪漫天,营帐外是将兵在走动,有受着伤的,也有正在清算战功的。
目之所及,却没有一台摄像机!
而那些清算战功用的残肢头颅,分明还带着血迹!
一抹惊悚的恶心感涌上,孟云染捂着嘴到一旁干呕起来。
可下一秒,她心口处突然泛起剧烈的痛意来,直痛得孟云染脸色煞白。
低头看去,她被纱布包裹的心口正泛起鲜红的血迹来。
晕倒前的最后一刻,孟云染终于认清——
这不是剧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