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等着那天。还想让你教我骑马打猎来着。做梦都想有那一天。对了,我听人说咱老夫人想要给你说亲来着。之前给你说江家小姐来着,你怎么不答应下来?”“江家小姐是独女,他们家想招的是上门女婿,我不想当上门女婿。”萧仲祺有自已的坚持。没想到却招来了萧闰棠的嘲笑。“当上门女婿有什么不好的,那江家家大业大,家里又极富。你过去了不就是躺着数钱么?”萧仲祺反驳说:“可江家的钱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想不开。人家诗仙李太白不还做过上门女婿么?在我看来当上门女婿不丢人。”
转眼间就到了饭点,明筝要回自已房里去吃饭,没想到却被萧闰棠挽留了。
“你和我一处用饭吧,省得来回跑。”
明筝倒:“也成,倒省了许多事。”
丫鬟们将饭菜摆在外间。松山馆有自已的小厨房,桌上的菜肴有新鲜时蔬,有鸭有鱼,菜品看着很好,色香味美。
自从明筝接手了萧闰棠的治疗后,她在萧闰棠的饮食上也多加留意。
“这阵子不得闲,等过几天我没什么事做了,亲手给你做药膳吧。”
“药膳?我不吃那玩意儿,平时喝药就算了,吃饭也得一股药味,我不要。”萧闰棠直截了当的拒绝。
“你真的连尝都不想尝一下?”
萧闰棠依旧摇头拒绝。宋明筝没辙,谁让她碰上一个挑剔又矫情的患者。
这个话题自然就无法继续下去,等到吃过了饭,明筝便回自已房去了。萧闰棠打算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最近这两日状况不算差,他也早就躺腻烦了。
夜色已经降临,他在院子绕了两圈,很快宝珠跑来与他禀报:“大爷,祺大爷要见您。”
“让他进来吧。”
正好萧闰棠也想找萧仲祺说说话。
萧闰棠请了萧仲祺在他的书房里坐。
“咱们家这些书房,就你这一处藏书最为丰富。”萧仲祺每次来闰棠这里都很自便,一点都不拘束。
“祺大哥,听说老人家过完生日你就要动身?”
“是,这次回来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萧仲祺笑笑。
“下次你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多么希望自已也能和你一样出去骑马打仗,建功立业。偏生我这身体又不牢靠,一年下来有大半年的时间都是在床上渡过的。”
萧仲祺听他有些泄气,便安慰道:“没事的,将来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我瞧你这几日气色好了许多。看样子新娘子还真有办法。说不定这次她能将你的病完全给治好了。”
“她倒是有底气说这话,但是我却还不怎么相信她。”萧闰棠常年生病,所以不得不小心翼翼。
萧仲祺听后笑道:“前两日咱家不多亏了她么,要不然老人家还不知怎样。闰棠,说来你也是有福气,得妻如此。起初你不还很介意么,现在看来这个新进门的还不错。你得了好姻缘,老人家身体也还好,这样我也能放心去了。”
“什么好姻缘……”萧闰棠心里闷闷的,在听到宋明竹即将出嫁后心中越发地不快。而跟前这一位自从嫁到府里来,两个人聊的都是和治病有关的事,其余的闲话是一句也没有。就连她的名字萧闰棠都还写不全。
萧仲祺见他愁眉苦脸的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轻轻拍了一下萧闰棠的脑袋说:“你别不知足啊,新娘子貌美如花,又聪慧灵巧,还有一身的本事你还不知足啊?”
萧闰棠却愁眉不语。
过了一会儿,萧仲祺又道:“我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你好好保重。”
“我在家倒也没什么大碍,你在外面才更要保重,战场上突发状况多,刀剑无眼。”
萧仲祺笑答:“我没事。”
“我听闻你昨日去找父亲商量事情了,您和他说什么呢,听说他好像不大高兴?”萧闰棠难得关心别人。
“嘿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闰棠,你赶紧好起来,希望下次咱们见面就能把酒言欢了。”
“好啊,我等着那天。还想让你教我骑马打猎来着。做梦都想有那一天。对了,我听人说咱老夫人想要给你说亲来着。之前给你说江家小姐来着,你怎么不答应下来?”
“江家小姐是独女,他们家想招的是上门女婿,我不想当上门女婿。”萧仲祺有自已的坚持。
没想到却招来了萧闰棠的嘲笑。
“当上门女婿有什么不好的,那江家家大业大,家里又极富。你过去了不就是躺着数钱么?”
萧仲祺反驳说:“可江家的钱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就是想不开。人家诗仙李太白不还做过上门女婿么?在我看来当上门女婿不丢人。”
“闰棠,我想当赘婿,我想当萧家子,我和老夫人、老爷争执也是因为这个。你说我执拗也好,这是我心里的一道坎。”
萧闰棠闻言微诧:“当萧家子就那么好吗?”
“你生来就是萧家的人,自然体会不到我的心情。”萧仲祺的语气明显有些低落。
从萧仲祺的低落中萧闰棠隐隐地感觉到一股可怕,他心中的防线又加高了一些。
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屋内一灯莹然,光线昏暗。两人的身影倒影在了墙上。
在书架后的宋明筝这时候进退两难,早在两人进来之前她就在这间屋里。她原本只是想来找书翻阅的,没想到会被困在此处。这会儿冒然出去了两人都会吓一跳吧,再加上听见了那些话,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后来萧闰棠的话语也变得少了,萧仲祺说五句他能应一句。
萧仲祺便当萧闰棠是累了,也不再久留便起身告辞。
“你好生保重。”
“行,我也不多留你了。”
萧闰棠听说他要走眼皮也没抬一下,自然也没有起身去送。
明筝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她犹豫着是不是该出去了。
就在明筝准备朝外挪着步子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了口子上,她被拦住了去路。
“是谁,谁藏在里面?”他的气息有些急促,呼吸完全紊乱。
“别急,是我!”明筝开口回答。
狭小的地方挤进了两人,萧闰棠虽然是个病人但他生得高大,那种近在咫尺的压迫感直逼而来。
“你藏在这里做什么?”
那种咄咄的语气,突然让明筝想起了新婚那晚,当时她的身份被揭穿时仿佛也是这样的情景。她忙解释道:“我过来找书看,哪曾想后来你们俩进来了。”
“知道我们过来,你为什么还要藏在这里偷听我们的谈话?”萧闰棠步步紧逼,一点也不退让。
“我并不是有意的,知道你们进来后也我想过要出去……”明筝努力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