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没有太大异样:“你这些话,该跟你过世的太太去说。”“……是,”周屹城没有否认,他静静看她,“所以我现在已经将刘巧香母子送回了首都,也跟她说明白了,我以后对她只会有基本的照顾,除了给磊磊基本的教育费之外,其他的我不会再管了。”方清芙一愣,这才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没能在家属楼看见刘巧香。原来是已经被送回了老家去了。她没有说话,却听周屹城又说:“另外,我想说的是,我知道你会将浩浩好好养大,我也知道你和褚云烨结婚是为了怕我抢抚养权,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抢,我可以让浩浩跟着你。”
这句话从周屹城的嘴里说出来。
方清芙只觉惊诧不已。
她愣愣看着他许久,却没能从他眼里看出半点言不由衷。
过了许久。
周屹城望向她,眼里透着些许她看不懂的情绪:“方小姐,我……能跟你聊聊吗?”
这还是方清芙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方清芙心底涌上些许复杂。
过了片刻,她还是起身走到了门口。
褚云烨朝她露出几分担忧目光,方清芙摆手示意无事,跟着周屹城到了外面。
一路到了楼下的花坛边。
周屹城掏出一块手帕将旁边的排椅擦拭干净,示意她坐。
“我记得你们当护士的都爱干净。”
他这么说。
方清芙弯腰坐下的动作一顿,愣了下才坐下去。
她轻轻勾起唇角:“周师长记错了吧,我不是当护士的。”
对于她这个纠正,周屹城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只是在她身旁坐下,目光望向前方,仿若陷入了回忆。
“我记得,当初我跟你第一次单独出来见面,我们也是在河边的排椅上干坐了一下午。”
此话一出。
方清芙神色一僵,心里涌上些许异样来。
她自然记得,当初她和周屹城给在联谊舞会上互相看对了眼,当天就各自留了信息,互相写了一周的信才见面。
可见面时,周屹城却木讷得很,远不及在信中的热情。
后来方清芙才知道,原来那些信里的字字句句都是他朋友教的。
周屹城本人是个不善言辞,更木讷至极的人。
可偏偏那个时候,她就像是被猪油蒙了心,就这么喜欢他,就这么认定了他,就算他跟她想象中不一样,也还是一头扎进这段感情中。
最终,想来她也不过是自作自受。
思及此。
方清芙神色也冷了下来,打断了周屹城想要叙旧的心思:“周师长,如果你找我是想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那我想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她没有要跟他多说的意思。
周屹城眸色一怔,还是开了口:“等一下,我不说就是了,我找你,是想跟你说,从前的所有事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得到惩罚了,我也知道以前都是我误会了你……哦不,是我误会了轻语。”
“不管是我家里的事,还是刘巧香的事,都是我的错。”
“是我不该让轻语一味忍耐,一味受委屈,也是我不该因为过剩的责任心去过度照顾刘巧香母子,反而忽略了轻语和浩浩。”
字字句句,他说得真心。
可此刻,方清芙听着却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来。
她神色没有太大异样:“你这些话,该跟你过世的太太去说。”
“……是,”周屹城没有否认,他静静看她,“所以我现在已经将刘巧香母子送回了首都,也跟她说明白了,我以后对她只会有基本的照顾,除了给磊磊基本的教育费之外,其他的我不会再管了。”
方清芙一愣,这才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没能在家属楼看见刘巧香。
原来是已经被送回了老家去了。
她没有说话,却听周屹城又说:“另外,我想说的是,我知道你会将浩浩好好养大,我也知道你和褚云烨结婚是为了怕我抢抚养权,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抢,我可以让浩浩跟着你。”
“所以,你可以跟褚云烨分开了,不必为了这事摊上你自己的名声,你们根本就没有真感情。”
周屹城说这话事,神色透着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酸意。
可方清芙沉默许久,却是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跟他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