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水遥反问:“我的事与你何干?”谢无念眉头皱着,上前一步:“此人来历不明,不可轻信。”沈水遥自然知道,但她不会顺了谢无念的意:“我和云昇自小便定了娃娃亲,就算日后成婚也是理所应当,谢无念,对我而言,你才是来历不明之人。”谢无念声音一梗,僵在原地。语落,沈水遥不再看他,转身进了谷云昇院中。谢无念看着沈水遥的背影,喉间压抑不住地苦涩。只要一想到沈水遥会和其他人成婚,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攥紧,狠狠碾压。曾经那个满眼期盼着想要嫁给他的沈水遥,已经被他亲手杀死了。
沈水遥心狠狠一颤,红了眼眶:“……爹,不会的,我会照顾好我自己。”
只有沈水遥知晓,爹的预感是真的,可她无法说出口。
她知道,无论重来多少次,沈家都不会做逃兵,不会为了自己一条活路便弃大崇而不顾。
是以,能拯救沈家的,唯有等陛下有一日终于放下对沈家的提防。
可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是难于登天,沈水遥做不到,也不敢去赌。
若她展露出一丝不妥,沈氏便会提前消亡。
但是无论如何,她也无法独善其身,与沈氏共存亡。
沈父又说:“水遥,爹不是想要逼你,只是恰好云昇来此借助几日,他的母亲与你娘亲曾是好友,娃娃亲一事也是真,你若不喜,拒了便是。”
“爹,我知道……我知道的。”沈水遥哽咽着点头,不再多说。
娘亲在她刚出生不久就离世了,自那之后,爹就再也没有续弦。
他们说,娘亲就是因为生她时受了太多苦,才承受不住去世的。
可家中从未有人怪过她,爹爹、大哥、二哥,都对她这个家里最小的孩子关怀备至。
沈水遥是在爱里长大的,第一世才会天真地以为谢无念也是真心相待。
既然谷云昇是娘亲好友的儿子,那沈水遥对他的戒备也稍稍降低了一些。
沈水遥对娘亲知之甚少,她想问问谷云昇是否知道些什么。
次日。
沈水遥主动去找了谷云昇。
谷云昇的客房也同样在偏院,与谢无念所居之地仅是一墙之隔。
好巧不巧,在院门前迎面撞见了谢无念。
沈水遥避开他的视线,冷淡道:“好巧。”
谢无念哑声道:“水遥,你莫非当真对他有意?”
沈水遥反问:“我的事与你何干?”
谢无念眉头皱着,上前一步:“此人来历不明,不可轻信。”
沈水遥自然知道,但她不会顺了谢无念的意:“我和云昇自小便定了娃娃亲,就算日后成婚也是理所应当,谢无念,对我而言,你才是来历不明之人。”
谢无念声音一梗,僵在原地。
语落,沈水遥不再看他,转身进了谷云昇院中。
谢无念看着沈水遥的背影,喉间压抑不住地苦涩。
只要一想到沈水遥会和其他人成婚,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攥紧,狠狠碾压。
曾经那个满眼期盼着想要嫁给他的沈水遥,已经被他亲手杀死了。
现在轮到这般境地,是他咎由自取。
谢无念后悔至极,却又无计可施。
谢无念也不知自己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才回神,迈开沉重步子离去。
哪怕如此,他也不会放弃,还有许多事情,他必须去做,赶在一切悲剧再次发生之前。
可心中烦闷怎么都散不去,只一阖眼,眼前便浮现那日沈水遥对那个男人笑的模样。
谢无念捏了捏抽疼的眉心。
婢女忙递上一杯温茶。
这时,派出去的探子来报:“殿下,我已查出谷云昇的身份!”
“说。”
“回殿下,那谷云昇……”探子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是陛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