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与护国侯都劝阻过,但几位世子小姐就是不听,有意羞辱国师与护国侯,还以边关吃紧威胁,国师不得不拿出一些神行符……”“胡闹。”周武帝刚起床,饭还没吃呢,就气饱了,那神行符用得好是逃命和追击敌人的宝物,如今居然用在赶路上。而君不言和沈琼枝说的也没错,便是十三侯与长公主亲自要求,希望晚辈后去,怕第一波攻城太过惨烈。原本长辈的关爱,都被这些纨绔二世祖给糟蹋了。虽然他知道君不言素来有些不靠谱,但是陆元儿几人的嚣张,还是令周武帝更加不满的。
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一个长公主母亲呢,长公主也是玄术师中的老将了,此刻已经随军先行了。
人数很快上报了,他们这一队人,差不多一百玄术师,玄术师在军中本就稀少,且作战以一挡百,一百玄术师的队伍,已经算不少了。
此刻他们听说国师要出神行千里符箓,登时都露出惊喜的表情,毕竟谁不想快点啊。
而君不言还真就一口气拿出了一百张符箓。
“你们俩呢,怎么还不下车,与我们纵马前行?”陆元儿问。
君不言道:“你们且走你们的,我们自然有让马车也神行千里的符箓,毕竟纵马太累了,我们还是在车上吧。”
“什么,你们根本没打算跟我们一同纵马?”陆元儿大怒,感觉自己被戏弄了,还等着看你们出丑呢,你们却不下车。
“与其在这废话,不如赶路吧。”
君不言祭出他的符箓,就贴在马车上,车前寻常的马儿瞬间奔驰了起来,沈琼枝还担心,跑得太快,马车会颠簸的厉害。
没想到跑出去后,车轮直接腾空,没有半分颠簸。
“诸位,我们先行一步了。”
转眼的功夫,马车就没了踪影,刚才还说兵贵神速的众人,反而落在了后面,而且还不好追的样子。
登时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这两个人……”
陆元儿有些恼怒。
这时队伍里的其他玄术师,也道:“国师与护国侯虽是文臣,看着文弱,但是别忘了,人家都是名门之后,再文弱,玄术上总做不得假的。”
“闭嘴,你们懂什么?他们俩不过是故意显摆气我们罢了。”
陆元儿大怒。
秦无邪也看出来了,“元儿,这两个人的确不容小觑,下次我们可不能草率了,不过他们今日也算做了一件好事,给了我们神行千里符,先走吧。”
陆元儿不屑的回头,对桑青道:“桑姐姐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在,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压你一头,等着上战场,看怎么收拾她,一身的贱皮子,我是越发看她不顺眼了。”
桑青原本有些忧虑,闻言心上一暖,果然还是元儿妹妹最关心她。
“元儿妹妹,我知道了。”
“走。”
玄术师队伍,正式开拔。
前面的大马车上,随着马车腾空,很快就平稳了下来,沈琼枝也不得不对君不言伸出大拇指,“国师果然是财大气粗,玄术通天,佩服佩服。”
君不言昂首,“客气了,本国师虽是符箓师,但今日的确实败家了,实在是那陆家的桑家的,还有他们身边的男人们?嘴巴太贱,明明小肚鸡肠,阴险丑陋,还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我怕再看下去就吐出来了。”
“多谢了。”
“咱俩一派,不说两家话。”
之前沈琼枝以为君不言是随便说说的,如今再看,他俩还真是周朝两朵奇葩,谁都不太待见。
然后她就看到,君不言从马车里还拿出了一个小册子,将刚才的事情给记录下来。
沈琼枝才猛然想起,他俩可是监军啊,专门打小报告的。
“刚才的事……”
“兵贵神速,是他们非要坚持的,神行符不便宜,回头国库报销,”君不言懒懒道。
沈琼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之前还警告我怕穿了十三侯的小鞋,如今才知,你才是那个卖小鞋的。
于是。
一个时辰后,玄术师队伍已经远去,但是国库的报销单子已经被送到了周武帝的桌案上。
那一百玄术师,不可能都是几个二世祖的人,自然也有皇室的心腹和眼睛,而前去送奏报的人,便就是皇室的人。
自然是一五一十将事情都说了一遍。
“国师与护国侯都劝阻过,但几位世子小姐就是不听,有意羞辱国师与护国侯,还以边关吃紧威胁,国师不得不拿出一些神行符……”
“胡闹。”
周武帝刚起床,饭还没吃呢,就气饱了,那神行符用得好是逃命和追击敌人的宝物,如今居然用在赶路上。
而君不言和沈琼枝说的也没错,便是十三侯与长公主亲自要求,希望晚辈后去,怕第一波攻城太过惨烈。
原本长辈的关爱,都被这些纨绔二世祖给糟蹋了。
虽然他知道君不言素来有些不靠谱,但是陆元儿几人的嚣张,还是令周武帝更加不满的。
桑青抢了人家的夫君,还如此咄咄逼人。
也就战争刚刚开始,周武帝不好发作,但这双小鞋,他已收到。
……
加了神行符的马车,日行百里都是轻轻松松,沈琼枝和君不言一路上可谓是喝喝茶聊聊天,看看风景,等等身后的玄术师队伍。
当看到玄术师队伍即将要追上他们的时候,君不言立刻上车走人,导致后面追赶的人,一路都是疲于奔命,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赶路,简直累死了。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没等到亲眼目睹沈琼枝狼狈不堪的模样,却是他们自己已经狼狈不堪,陆元儿,魏争鸣,秦无邪还有顾玉书还好,他们本就是刚从战场退下来没多久。
但怀着身孕的桑青,却是受尽了苦头,第三日的时候,她的保胎符箓就碎裂了,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奔波。
但是她咬着牙关,一言不发的重新贴上了第二张。
这孩子,她私心上是没打算要了,自从有了这孩子,她原本天之骄子的命运,便是一路不痛快。
若这孩子最后能活,也是他的造化,若是不能,也是命该如此。
“青青,你别逞强了,不如我跟国师说说,让你也上马车坐着吧,我看他们在车上似乎没有任何颠簸。”
顾玉书小心翼翼的道。
但他这么说,算是彻底捅到了桑青的最痛处,桑青冷笑道:“想让我求那个女人,做梦,我桑青就是死了也不会去求她半句。”
“可是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着想啊。”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是他母亲,他的命,自然我说了算,”桑青冷冷一语,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