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月浑身一震,险些忍不住问面前的沈云淮究竟是谁。可很快,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沈云淮可是宁远王,当今圣上的幼子,自小武力出众,十六岁驻守边疆,为大盛朝的安定立下了汗马功劳,直到三年前才回到京城。举手投足,优雅矜贵,怎么会是个马夫?林舒月这样想着,那点疑虑也被压下。只不过看着沈云淮,心中还是有些发憷。“王爷,您怎么来了?”高烧一场,她的声音干哑又难听。沈云淮皱了皱眉,薄唇微动:“昨日那人是叫萧方禾吧?”
林舒月浑身一震,险些忍不住问面前的沈云淮究竟是谁。
可很快,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沈云淮可是宁远王,当今圣上的幼子,自小武力出众,十六岁驻守边疆,为大盛朝的安定立下了汗马功劳,直到三年前才回到京城。
举手投足,优雅矜贵,怎么会是个马夫?
林舒月这样想着,那点疑虑也被压下。
只不过看着沈云淮,心中还是有些发憷。
“王爷,您怎么来了?”
高烧一场,她的声音干哑又难听。
沈云淮皱了皱眉,薄唇微动:“昨日那人是叫萧方禾吧?”
他怎么会知道萧方禾的名字?!
林舒月心中“咯噔”一声,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听沈云淮漫不经心说:“他已被擒获,眼下就被我关押在大牢。”
林舒月瞳孔骤缩,还没彻底褪去的高热,此刻竟只剩下冷意。
她深知沈云淮的手段,落到他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萧方禾是为救自己才陷入此等险境的,她不能坐视不理。
林舒月做下决定,拖着无力疲软的病体,强撑起身,跪倒在沈云淮身前。
“舒月求王爷放过萧方禾吧,他曾是我父亲的门客,是为了救我才出此下策,求王爷开恩。”
沈云淮凤眸微眯,修长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
“开恩?你知道他昨日胡乱喊价,让我损失多少黄金吗?”
林舒月吃痛,脸色更加惨白。
“求王爷饶过他,我会替他补上王爷的损失!”
沈云淮眉眼转厉,掐得她下颌的手,也用上了力:“补?你如何补?”
“如今在世人眼中,你的处子夜已经没了,真以为会有人豪掷千金听你弹那几首破曲,可笑!”
他话中的讥讽让林舒月双瞳一颤。
突然,沈云淮的手指一松,蔑然的上下打量她一眼。
“还想救他?你不如想想自己,毕竟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你说我要如何处置你?”
原来从始至终,他在意的只有她的价值。
无限的悲哀涌上心头,林舒月只觉得心里发苦,比生吞黄连,还要苦!
沈云淮接下来的话,更是像晴天霹雳。
“明日我大婚,以后你就在我府上当个通房丫头,伺候得好,我可以考虑放过萧方禾。”
一时间,林舒月竟然不知道该为沈云淮要大婚伤心,还是为自己要当个通房丫头而感到耻辱。
她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棉花,涩苦又艰难地确认:“你要我当通房?”
沈云淮的视线冷若冰霜:“你若不愿,那就等着为萧方禾收尸。”
这一刻,林舒月仿若置身冰水里,冻得僵硬麻木。
她看着沈云淮,看了很久、很久的时间。
明明陪在他身边三年,那么多的日夜,自己却好像从来没有看懂过这个男人。
曾经对她温柔以待、连她弹琵琶手指被划伤都心疼得去宫里请太医的沈云淮。
她生病守在塌边寸步不离的沈云淮。
现在却这样折辱她……
那些她自以为是的温情岁月,就像是做了一场虚幻的梦。
如今梦醒,什么都不剩下。
但不论如何,萧方禾沦落至此是因为自己,她该救。
林舒月闭了闭眼,哑声开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