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太担心了,王爷若无恙,必定会来寻姑娘你的。”谢凝烟稍稍停住脚步,轻轻“嗯”了一声。钟楚期在城中有一处私宅,原本也是为她准备的,因此鲜少有人知晓,于是那里便成了他们暂时歇脚的地方。薛凛不禁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去哪?”谢凝烟思忖片刻,轻轻一笑:“还要劳烦你跑一趟了。”……卫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昏昏沉沉,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他想要抬手,却被什么束缚着,只能抬起来一点距离,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动弹不得。
谢凝烟瞬时松了手,敛眸掩去其中落寞。
“抱歉。”
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出茶楼,却始终一言不发。
薛凛跟在她身后,心里也不是滋味。
“姑娘别太担心了,王爷若无恙,必定会来寻姑娘你的。”
谢凝烟稍稍停住脚步,轻轻“嗯”了一声。
钟楚期在城中有一处私宅,原本也是为她准备的,因此鲜少有人知晓,于是那里便成了他们暂时歇脚的地方。
薛凛不禁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谢凝烟思忖片刻,轻轻一笑:“还要劳烦你跑一趟了。”
……
卫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昏昏沉沉,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他想要抬手,却被什么束缚着,只能抬起来一点距离,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动弹不得。
他一怔,又尝试着拉了拉手,昏暗空荡的室内,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碰撞声,是锁链。
他偏头看向周围,却只有黑暗一片。
这时,耳边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人举着一盏烛台缓缓靠近,眼前赫然是静安公主的脸。
“卫国公醒了,觉得如何?”她撩开床帐,声音在室内轻轻回荡,犹如鬼魅。
她眼中含着森冷的笑意,紧紧盯着卫雍,期待从中看出死水以外的情绪。
但卫雍眼中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只缓缓闭上眼,嗓音嘶哑:“杀了我。”
被静安这样锁困在这里,倒不如直接杀了他。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公主眼中酝酿着风雨,心中刚刚平息下去的疯狂又被卫雍勾起来。
她好整以暇地嗤笑一声:“我已在外传出了你的死讯,卫雍,你再无法翻身了。”
卫雍听后,仍旧只淡淡道:“既如此,何不干脆杀了我。”
她也不恼,素手拢上卫雍的脖子,缓缓收紧力道:“我是不会那么轻易让你去死的,至少在我毁掉你最珍视的东西之前。”
她另一手握住卫雍因被束缚而动弹不得的手,语气暧昧却让人森寒。
“你就不想知道,谢凝烟如何了?”
卫雍睁开眼,视线落在静安公主那张因欲望而扭曲的脸上。
只一眼,他便笃定了什么,冷声道:“你没抓到她。”
公主的眼眸一凝,松开拢住他脖子的手,狠狠按在卫雍手臂的伤口上。
卫雍眉心紧蹙,闷哼一声,额间尽是冷汗。
她突然发现,将卫雍困在这里,比单纯杀了他有趣多了。
她缓缓抬起手,捏了捏手指上沾染的血迹,意有所指地抹在卫雍眼尾,调笑道。
“你这模样,我府上那些面首都比之不及。”
她俯首,贴近卫雍的脸:“我给过你机会的,卫雍,是你自己不要。”
“做我的驸马,难道不比娶一个身份卑贱的庶民好吗?”
卫雍忍着疼痛,胸膛起伏几息,缓过一口气后冷冷道:“你不如她万分之一。”
她面色一顿,冷冷笑着,一字一顿道:“等我抓到她,一定会让你亲眼看着她死在你面前。”
卫雍无波的眼神这才锋锐起来。
气氛一时凝固。
这时,侍从匆匆赶来,颤抖着跪在静安公主脚下,拿出几纸告示。
“公主,不好了,不知何人在京城漫天散布控告您罪行的告示,此事已传到陛下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