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人一惊,慌忙将她扶到床上。听见房中慌乱的声音,立于院内许久的北慕冕眉头又紧锁了几分。自那日吐血之后,贺雨禾便卧病在床。直到这日,她总算可以起身。贺雨禾紧裹一件厚披风,去往前院找寻北慕冕。可一推开前院的门,贺雨禾就愣住了。红绸漫天,囍字成双。丫鬟们端着红烛台、红枣花生等东西进进出出,好一派喜气洋洋。贺雨禾心一紧,差点站不稳,还是紫玉手快的扶住了她。“紫玉,你说,这是谁的亲事?”紫玉感受到贺雨禾扶住她的手不停颤抖,一瞬说不出话。
酉时过半,天已黑。
贺雨禾睁开眼,愣愣地看着帐幔。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泪却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
紫玉于心不忍:“王妃,您都吃点东西吧……”
贺雨禾突然撑起身,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要去找我爹。”
她要把爹的遗体领回来葬入贺家祖坟,她不能让忠义了一生的爹死了还要做孤魂野鬼。
未等紫玉阻拦,一嬷嬷从门外走了进来,挡住了贺雨禾的去路。
嬷嬷像知道她要干什么,面无表情道:“王爷说了,贺显赟乃罪臣,尸首已被扔去乱葬岗,王妃不必操心,老奴也劝您自重。”
贺雨禾僵在原地。
又是北慕冕!
爹生前她无能为力,爹死了她又是无可奈何……
一时间,委屈、不甘、愤慨等情绪杂糅在一起积在贺雨禾的心口,引得她又吐了一口淤血。
“王妃!”
屋内两人一惊,慌忙将她扶到床上。
听见房中慌乱的声音,立于院内许久的北慕冕眉头又紧锁了几分。
自那日吐血之后,贺雨禾便卧病在床。
直到这日,她总算可以起身。
贺雨禾紧裹一件厚披风,去往前院找寻北慕冕。
可一推开前院的门,贺雨禾就愣住了。
红绸漫天,囍字成双。
丫鬟们端着红烛台、红枣花生等东西进进出出,好一派喜气洋洋。
贺雨禾心一紧,差点站不稳,还是紫玉手快的扶住了她。
“紫玉,你说,这是谁的亲事?”
紫玉感受到贺雨禾扶住她的手不停颤抖,一瞬说不出话。
这府里,只有一个男主人,就是北慕冕。
贺雨禾定定的看着那一片刺目的红,片刻后,她忽然转身往书房奔去。
书房。
北慕冕表情凝重,心绪万千。
“王爷。”
身后熟悉的突然响起,北慕冕镇定自若的将信置于书案上以书覆上。
他侧身睨贺雨禾一眼:“何事?”
北慕冕见她只是无言的看着自己,目露一丝不耐:“无事就离开。”
贺雨禾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是要娶妾了是吗?”
北慕冕手一顿,转而冷冷看着她:“本该由你这个王妃亲自操办,但你刚刚丧父,实在不吉。”
贺雨禾心口疼得紧缩,她抓住桌子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她看着男人厌恶的眉眼,竟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阻止的话。
两人僵持良久,北慕冕正要赶她离开,就见她屈身行礼道:“那么请王爷准许臣妾这个不吉之人回母家戴孝守灵,为父亲尽最后一份孝道。”
北慕冕脸色立刻阴郁起来:“你真觉得王府丢得起这个脸?”
贺雨禾不肯低头,就这样看着他,北慕冕被在身后的手一紧。
“出去!”
一声锋芒逼人的呵斥,贺雨禾咬着苍白的下唇,终是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北慕冕才露出几许愁眉苦目的神色。
他一手撑在桌案上,一手重新执起那封信:“陈禄。”
陈禄从一旁的暗门中现了身,抱拳跪地:“王爷。”
“明天一早,按计划进行。”北慕冕阖上眼,双眉紧蹙。
明天?
陈禄愣了,他忙问:“王爷,是否太过匆忙了?”
北慕冕垂下头,声音竟有些嘶哑:“早去,本王便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