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脑子却不争气,任凭她如何回想,关于孟家的一切她都没有半分记忆。就这么过了几日。孟清瑶的院子里却来了位意料之外的人——姜凝。在这东宫,也只有姜凝能违抗生沈靖安的指令却不会受任何责罚了。这次相见,姜凝看向她的眼神带了几分复杂。姜凝问她:“姐姐,你非要如此吗?那些记忆是痛苦的,能忘了何必再记起?”孟清瑶一愣,神色发冷:“原来你是来给沈靖安做说客的?”屋内安静下来。姜凝却轻笑着摇头:“不,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
孟清瑶同样不甘示弱。
“痛苦也好,开心也好,那都是我的记忆,都是由我自己来面对来承受,我不需要你所谓的为我好。”
字字诉求,却没能让沈靖安有半分波动。
沈靖安只是冷冷睨她一眼,旋即却是起身来,径直离去。
外面传来他沉重有力的下令——
“侧妃身子不适,自今日起禁足院内,不得踏出一步!”
禁足……
孟清瑶听着这命令,心里却格外平静,内心深处仿佛早经历过无数次同样的事来。
她呆坐在榻上,心已经冷寒如霜。
可比起这段时间虚无缥缈的幸福,此刻她竟然才觉得无比安心,她总觉得此刻才是自己本该经历的。
内心深处,她是觉得自己就该承受着痛苦的。
这样才算是赎罪。
脑海里的念头这样告诉她,孟清瑶神色怔怔,寻不到由头。
这天夜晚,竟然是孟清瑶睡得格外安稳的一夜。
之后接连半月,沈靖安没有再来找她,她的心里却只觉异常平静。
她从秋兰的口中得知从前的自己被禁足时都会去书房抄书。
索性无事,孟清瑶也就按照从前的习惯,也去了书房,抄起书来。
“我从前都抄何书,都给我拿上来吧。”
她端坐在桌前,做足了准备。
可等那些书呈上时,孟清瑶却愣住了,只见入目所及,竟都是关于忏悔的佛经道书。
那些手札上数不清的对不起与愧疚字眼再度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孟清瑶僵住,拿着笔的手悬在上空,迟迟未动。
就在这时,一片书签悄然自书里掉落。
她放下笔,将其拾起。
那是一份写了诗句的书签,字迹潇洒遒劲有力,俨然是男子所写。
落款赫然是‘孟骁远’三个字。
心口猝然传来刺痛,孟清瑶定定望着那三个字,眼泪悄无声息滴落。
啪嗒落在纸面上,氤氲开墨迹。
同样姓孟,孟清瑶能猜到这大抵是那被定了叛乱罪的将军府家人,听闻孟家两儿一女,孟清瑶是在中间,上有兄长,下有幼弟,弟弟她在军营里已经见过。
那么这个孟骁远,想必便是她的兄长了。
所有人都说,他们一家是通敌叛国的奸臣,可为什么,她在看见这个名字时,还会感到心痛?
孟清瑶忍不住缓声问:“秋兰,我与我哥哥,关系如何?”
秋兰脸色微变,却是低下头噤声:“侧妃,太子交代过,不得跟您提孟家相关的任何事。”
一瞬,心口哽住。
孟清瑶心底发笑,看来沈靖安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希望她恢复记忆。
可她这个人,偏偏叛逆得很,她还非要记起所有事来。
只是脑子却不争气,任凭她如何回想,关于孟家的一切她都没有半分记忆。
就这么过了几日。
孟清瑶的院子里却来了位意料之外的人——姜凝。
在这东宫,也只有姜凝能违抗生沈靖安的指令却不会受任何责罚了。
这次相见,姜凝看向她的眼神带了几分复杂。
姜凝问她:“姐姐,你非要如此吗?那些记忆是痛苦的,能忘了何必再记起?”
孟清瑶一愣,神色发冷:“原来你是来给沈靖安做说客的?”
屋内安静下来。
姜凝却轻笑着摇头:“不,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