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恨我瞧见了你被屎尿泼一身的丑样子,所以故意给我出了这个馊主意,想借刀杀人,想让我跟支书一家子结下死仇,想让支书收拾我,对吧?”所有人的目光“刷”一下钉在李清霜脸上。刘支书和刘婶儿也厌恶地瞪着她。陈锦棠更是恨不得把李清霜撕成碎片!李清霜好像大冬天里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她哆哆嗦嗦站起身,无措、惊恐地看看秦大嫂,又看看刘支书和刘婶儿。她绝望地想:完了!全完了!
秦俞安正专心地听陈锦棠跟白微微说话。
他一边听,一边点头,暗暗告诉自己:锦棠不喜欢那个叫李清霜的女孩子,锦棠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
忽然,听到有人点了自己名字,茫然地抬头看了看,便对上了秦家人恶狠狠的目光。
秦俞安戳了戳陈锦棠的后脖子,陈锦棠回过头。
他认真地问:“锦棠,秦家人是不是皮痒了,想让我打他们一顿。”
陈锦棠被他严肃的神情逗笑了,她说:“该出手时咱们再出手,你先别急,我去看看啥情况。”
白微微紧张地说:“锦棠,秦家人怎么又找你的事儿呢?”
“我们不惹事,但是也绝不会怕事儿!”陈锦棠昂首挺胸,摆出无所畏惧的架势,穿过人群,到了秦家人跟前。
李清霜见火就要烧起来了,简直要乐疯!
她在心里疯狂叫嚣着:打起来!打起来!
最好打死陈锦棠这个小贱人!
“锦棠,是不是弄错了啊?”
秦养父大概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跟秦俞安是分出去了,可是这才分出去几天?
分家之前,秦俞安吃住都跟我们在一起,他的工分肯定得记在我们家账上!”
陈锦棠挑眉一笑:“你还好意思说秦俞安以前跟你们吃住在一起?
你们吃的是啥?他吃的是啥?
你们睡在哪里?他又睡在哪里?
秦俞安在你们秦家吃野菜、住牛圈,你们不把他当人看,却又惦记着他挣的工分,
不要脸三个字,我都说倦了!
死了这条心吧,秦俞安的工分,我一分都不会便宜你们!”
秦养父被当众驳了面子,更加怒不可遏,他指着陈锦棠骂道:“反了天了,你进了我们秦家的门,就得听我的……”
“不听你的,锦棠不想听你的,就可以不听你的!”
秦俞安见陈锦棠和秦家人骂开了,生怕陈锦棠吃亏,焦急地赶来保护她。
“老秦头,你把手放下去,别吵吵!”刘支书威严地说,“是我主张把秦俞安的工分单列出去的,有啥不满,你跟我说!”
刘婶儿也到了跟前,老母鸡护犊子似的挡在陈锦棠前头,指着秦养父道:“看把你能的,咋,显得你声大?
分家的时候,你给这小两口分了几斤粮食?再把秦俞安的工分扣了,你让他俩吃啥喝啥?”
秦大嫂抽了抽嘴角,斜眼道:“人家吃的啥?喝的啥?
呵呵,人家呀,吃的是鸡肉、喝的是鸡汤!
吃不完,就把那黄澄澄的鸡汤、香喷喷的鸡肉给那不相干的烂货吃!”
秦大嫂越说越来气,秦俞安两口子有好吃的不给秦家人吃,却给外人,简直要气死她了!
她忍不住骂得更难听了,“那些烂货、臭货吃了陈锦棠的鸡肉,迟早肚里长疮,喝了陈锦棠的鸡汤,迟早烂了肠子……”
“啪!”刘婶儿一巴掌重重砸在秦大嫂脸上!
“啪!”白微微也给了秦大嫂一耳光!
“啪啪!”陈锦棠左右开弓,抽得秦大嫂左摇右晃!
秦大嫂彻底被打懵逼了!
捂着脸,好半天说不出话。
秦大柱也惊得目瞪口呆,他怒声质问刘婶儿:“你是支书媳妇就可以随便打人……”
“我打的就是她!”刘婶儿气势汹汹地说,“我打的就是你媳妇那烂货!
锦棠给我端了碗鸡肉咋啦?干她什么事儿?
她干啥咒我们全家?!你说她该不该打!”
刘支书的脸色也黑如锅底。
他们家不就是吃了碗锦棠给的鸡肉嘛,至于被诅咒得那么狠?
要不是有村支书这层身份压着,他早把秦大嫂打趴下了!
刚反应过来自己被三个女人联手甩了四个耳光的秦大嫂,听了刘婶儿的话,再次石化。
吃了陈锦棠鸡肉的竟是刘支书一家子?!
要是她早知道是刘支书一家,她就算气死、憋屈死,也绝对不敢骂一声。
忽然,秦大嫂愤然转过头,死死盯住李清霜,恶狠狠骂道:“李清霜,你这个小贱人,故意害我!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恨我瞧见了你被屎尿泼一身的丑样子,所以故意给我出了这个馊主意,想借刀杀人,想让我跟支书一家子结下死仇,想让支书收拾我,对吧?”
所有人的目光“刷”一下钉在李清霜脸上。
刘支书和刘婶儿也厌恶地瞪着她。
陈锦棠更是恨不得把李清霜撕成碎片!
李清霜好像大冬天里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
她哆哆嗦嗦站起身,无措、惊恐地看看秦大嫂,又看看刘支书和刘婶儿。
她绝望地想:完了!全完了!
这一刻,她如坠冰窟,如临地狱!
“不是我,我没有……”
李清霜眼角溢出眼泪,结结巴巴替自己辩解,“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说,
秦大嫂,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刘支书,刘婶儿,你们相信我,这件事情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刘支书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的神情却比刀子还冷。
刘婶儿更是丝毫不掩饰对李清霜的厌憎,她没说话,却“呸”出一口唾沫。
秦大嫂再次怒骂李清霜:“小娼妇,你还想狡辩?
刚才就是你挤到我跟前撺掇,说有人要抢我家的工分,
还说老二家的鸡肉吃不完,宁愿端给不相干的人吃,也不给我们老秦家人吃,
要不是你故意坑我,我能把刘支书一家子骂得这么狠?”
听罢,刘婶儿更气了,她指着李清霜,恨声道:“好你个李清霜,我们差点被你骗了,还以为你改过自新了,
我跟刘支书还商量让你当村里的会计呢,
真是瞎了眼,幸亏出了今天的事儿,
不然真让你这种货色当了香潭村的会计,
还不知道你把香潭村霍霍成什么样儿呢!”
李清霜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村会计掌握着村里的财政大权,负责统计全村的工分,又威风又体面!
最重要的是,会计不需要天天上山出工分。
坐在村部算算账,就可以拿到满工分。
对她这种懒人来说,简直是神仙职位!
可是,转眼之间,她的会计梦就这么碎了!她恨得肝肠寸断!
此刻,孙楠楠却乐得合不拢嘴,李清霜把自己作死了,她就成了村会计的唯一人选。
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