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受意,垂着眼眸低头从谢婉卿队伍中缓缓退出,无人发现之下进入马场。她回头看了看江丹凝的背影林晚勾了勾唇,计中计?你还玩不过我。等了又等。赵政安足足练了两个时辰才停歇。“来人,扶王爷进营房歇息。”王爷的贴身侍卫竹息喊道。“是。”林晚轻轻托起赵政安的胳膊,把他引入营房。成败在此一举了。这营房圆形尖顶,顶上和四周有两层厚毡覆盖,火炉旁边放着水桶和茶壶。再向里走,后面便是大大的床铺。
艳阳高照。
赵政安正立于马场中央格外显眼。
紧紧握着的箭矢在他的牵引下,仿佛凝聚着全身的力量。
只见他稳步立定,神态自若,双手持弓,一箭在指,犹如临深履薄冰,丝丝入扣。
林晚从未去过马场,对此事颇为新鲜,大清早便穿上准备好的仆妇衣服在寝殿转圈圈。
又等给福晋请完安后,混在一行人中出了府。
本在林府就不常出门,这又是嫁过来后的头一次出府,林晚像个小孩子一般欣喜异常。
马上门口驻守的小厮拦下一人,但这人没有等着通报再开门的耐心。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一声声急切的喊叫声入耳,这声音带着浓浓的气焰,来人正是江丹凝。
赵政安狐疑的甩开手中的弓箭,闻声望去,不由的眉头微微一蹙。
“你又来做什么。”
江丹凝势在必得,字字说的咬牙切齿,“王爷,府上有人偷跑出来,还混进马场里,臣妾带人来捉拿。”
赵政安道,“竟有此事。”
江丹凝从鼻中缓缓呼出一口气,“是,总有些人不轨之心,迷惑王爷,定要严惩不怠,死不足惜。”
说罢,她微微抬头见赵政安神情疑惑没有拒绝,便立即挥了挥手,生怕林晚跑掉了。
身后的几个人走进马场,立马把所有仆妇召集了起来,排成一排。
江丹凝道,“挨个检查,漏了一个我让你们好看!”
她暗暗道,林晚,等死吧你。
这话说的把所有仆妇惊出一身冷汗,浑身不自在起来。
林晚只得悄悄向队伍的最后移去,不自觉的用指间不停地缠着发梢一圈又一圈,手心也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
检查已过大半,依旧毫无收获。
江丹凝眼中的怒火依旧没有熄灭,反而越来越旺。
小样,你挺能藏?
“下一个……,再下一个……”
林晚深呼口气,心跳如擂鼓般狂烈,喉咙也干涩起来。
“慢着!”
不知谁的声音闯了进来。
众人回头,竟是嫡福晋谢婉卿从王府带人追了过来。
她微微欠了下身子给王爷请安,优雅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中午便听江妹妹要带人闯马场,我亦不信,没想到竟真有此事。”
江丹凝用手轻轻抚了头发,妩媚至极,就猜到谢婉卿会来搅乱她的好事,但她不会停下搜查。
她低头一笑,来了正好,让她一箭双雕,把这俩废物和狐狸的组合一网打尽。
想到此处不由更是嚣张,“事出紧急,没来得及给姐姐报。只是姐姐才管理王府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莫非是无能?”
谢婉卿双手放在小腹前,缓缓道,“江妹妹叫来这么多人搜查马场是不是没事找事。按江妹妹所说,那不轨之人可找到了?”
“不劳姐姐费心,就差最后几人了。”江丹凝用手一指,“后面那几个人,把头抬起来!”
后排的仆妇纷纷垂下眼眸,慢慢把头抬了起来。
可。
每一张脸都是三四十的马场仆妇面孔!
江丹凝一怔,“这,怎么可能?”
她头皮一紧,忍不住冲上前去,恨不得想要一一扒开这些仆妇的脸皮露出林晚的脸。
“出来,你给我出来。”
谢婉卿道,“看来,并无哪个仆妇是妹妹要找的人,莫非是妹妹为了争夺王爷的宠爱才出此下策?王爷刚收回妹妹的管理王府之权,妹妹此举属实僭越了。”
赵政安的耐心已然到了极点,江丹凝天天在王府找事也就算了,今天还闹到马场来了,呵斥道,“闹够了没有。”
江丹凝咽了口口水,呆呆站在赵政安身前,不知说些什么。
赵政安厉声道,“侧福晋目无尊长,强闯马场。真真是疯癫了,拖下去关禁闭,无我的吩咐不得出来。”
谢婉卿依旧标准的微笑着,“那臣妾便带人押下去侧福晋了。”
江丹凝满脸都是疑惑,“王爷,是有人蒙骗了臣妾。”
赵政安已转身走开,“带回去,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是。”谢婉卿看着江丹凝端庄的笑着,只是这笑里藏刀,看得人汗津津的。
江丹凝想不通,明明收到信息是准确的,可为什么偏偏找不到。
被谢婉卿押走时,江丹凝还一遍遍喊着“贱人,你在哪,贱人!”
谢婉卿温婉的转身告退,长长的队伍跟着她一路向门外走去,她轻轻斜睨看向自己身后的队伍,这最后排遮着脸的林晚。
林晚受意,垂着眼眸低头从谢婉卿队伍中缓缓退出,无人发现之下进入马场。
她回头看了看江丹凝的背影林晚勾了勾唇,计中计?你还玩不过我。
等了又等。
赵政安足足练了两个时辰才停歇。
“来人,扶王爷进营房歇息。”王爷的贴身侍卫竹息喊道。
“是。”
林晚轻轻托起赵政安的胳膊,把他引入营房。
成败在此一举了。
这营房圆形尖顶,顶上和四周有两层厚毡覆盖,火炉旁边放着水桶和茶壶。
再向里走,后面便是大大的床铺。
赵政安被江丹凝一闹,心情自然不好。有了对比,若是这时候林晚再穿着不寻常的衣服在他面前撩拨,更显得她有趣可爱,江丹凝爱惹是生非。
赵政安面无表情端坐在床上,微微抬头闭目养神。
林晚站在他身后,轻轻用指腹捏着他的肩膀。
这肩比她想象中的要坚实。
摸的出来虽说是不受宠的皇子,可对练习没有丝毫松懈。
“出去!换个有劲的人来。”赵政安道。
林晚闻言一惊,立即张开双手紧紧从后抱住赵政安的脖子,娇滴滴的话传进他的耳朵,
“王爷,不要。”
赵政安神色一变,眸中有惊有喜,语气瞬间温和了不少,“怎么是你?”
“王爷不去看臣妾,难道臣妾想王爷也不能来看王爷了吗?”
这一身宽宽大大的马场仆妇衣服却显得林晚更加娇俏可人。
赵政安眼前一亮,从未有过这样的体会,甚是新奇。
盯着她看了又看,恨不得把眼睛长在她身上。
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赵政安克制不住嘴角藏不住的勾出一抹坏笑,转身一把将这尤物拥入怀中。
本想着等林晚求他的时候,他才宠她,如今只这一眼,混都忘了。
“你想我?”
“是。”
他揽着林晚的柔软的腰肢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又动作很轻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林晚眨巴眨巴她水汪汪的眼睛,羞涩道,“现在看到王爷了便安心了,臣妾告退,给您换个有劲的仆妇来。”
可林晚说这话时,却躺在床上丝毫未动,引的赵政安内心是天雷勾地火。
赵政安欺身压下来,两手霸道的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凑到耳边,
“不必换了,我有的是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