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门庭若市的外间不同,这里安静清幽,等闲之下不会有外人打扰。不过此时院子外也躺着五六个人,宁凝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方才商闻祁没及时进来,是在解决外头的杀手。宁凝不由得皱眉,她到底何德何能能让这么多杀手觊觎。还是说原主攥着能让她爹翻案的证据,所以他们才会不留余地地追杀?可宁凝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身上有什么证据。这一个月,不管值钱的不值钱的都被衙役搜刮殆尽了,如果真有衙役早拿去立功了还等现在么?
宁凝这才发现他们所在的位置是独栋的四合院最里层,也就是客栈的“雅间”。
与门庭若市的外间不同,这里安静清幽,等闲之下不会有外人打扰。
不过此时院子外也躺着五六个人,宁凝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方才商闻祁没及时进来,是在解决外头的杀手。
宁凝不由得皱眉,她到底何德何能能让这么多杀手觊觎。
还是说原主攥着能让她爹翻案的证据,所以他们才会不留余地地追杀?
可宁凝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身上有什么证据。
这一个月,不管值钱的不值钱的都被衙役搜刮殆尽了,如果真有衙役早拿去立功了还等现在么?
所以他们只是单纯的斩草要除根么?
要不怎么说古人狠呢!
话说,宁凝忍不住歪楼。
按这流星锤的武力值计算,只怕外头的本事也不低,但他们加起来仍旧敌不过商闻祁。
所以,商闻祁究竟有多强?
也不知她全盛时期和他打一架,孰胜孰负。
【宿主,不是我泼您冷水,您全盛时期估计也抵不过他。】
“凭什么?”宁凝不服:“都没打过你怎么知道。”
【毕竟您所在的时代,热武器才是主流,赤膊近战并非所长,但这里的人都是从赤膊近战开始的,格斗能力不能小觑,更何况他们还修习内力,这种练功方式可以说是蓝星最强,可惜在现代失传了。】
系统的话宁凝无法反驳,说到武功,华夏儿女自然没有不认识的,但后世也只保留了招式,核心心法早已失传,大伙只能通过文字遥想它的神奇。
宁凝心念一动,此时她来到了内功未曾失传的时代,那么她是否可以学习这门手艺?
【不可能,毕竟练武都是从娃娃抓起,更何况宿主你的脚与残疾无异,能恢复已经不错,其他就别想了。】
系统无情泼冷水。
“……”宁凝: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此时宁凝完全被系统的话吸引,一路跟它探讨武学秘技,以至于商闻祁将她扛去哪里她都没注意。
反正指望这家伙公主抱或者正常地背她是不可能了,为了让自己好受些她只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彼时,宁凝并不知道,扛着她在屋檐上奔走的商闻祁也逐渐烦躁。
不为别的,只因宁凝身上那股怪异的香味一直在他鼻尖萦绕。
他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味道,类似山茶花又比山茶花更幽远,不似他闻过的任何一种香料,不冲鼻,不刺激,惊为天人的好闻。
然而对于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来说,这种香味却是危险的。
毕竟他在刀口上舔血,有喜好只会让他死的快,没一点好处。
他自诩定力还行,不会被外界影响心念分毫,也没有特别的喜好。
可现在他却猛然发现,他很在意这种香味,这样,不好。
商闻祁很快就把宁凝带到一间义庄,落地后,他如同烫手山芋一般将宁凝丢下,又与她拉开了些距离。
宁凝猝不及防被丢下,原地滚了两圈,惊起一阵灰尘。
她不满地回头瞪他:“我才洗的澡!”
谁知下一秒,那个后退的人却又迈步近前,不等宁凝回过神,他就一把扯开宁凝的领子,垂首在宁凝的怀里闻了一下。
???
宁凝第一反应是戳瞎这人,然后拧断他的颈椎,然而想到对方的武力值……她只能将杀机藏起,佯装惊恐地将他推开,然后捂紧胸口:“你……你干嘛……我卖艺不卖身。”
“……”商闻祁冷峻的脸难得露出一抹无语。
宁凝也意识到用词不当了,连忙改口:“我……我是说……我不是随便的人,你方才举动非君子所为……虽然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是……但是士可杀不可辱,你若乱来,我只能以死明志……”
商闻祁不为所动,仍旧静静盯着她。
宁凝面上惊恐,心思却千回百转,莫非这人也对她这具身子有兴趣?
说来自己这身体确实有几分姿色,宁家本就有意把她高嫁以换取家族更大的利益,这些年便一直好吃好喝的把她供着。
无论相貌皮肤还是身段气质,妇容德红都是一顶一的,之前她一身狼狈都能让那些衙役动心,更别说现在洗漱干净了。
商闻祁对她有旖念也正常。
只不过,她是要顺从以换取暂时的安逸,还是该反抗惹他不悦呢?
就在宁凝思考惹怒他会有什么后果的时候,商闻祁先开口了。
“你方才洗漱可是用了什么?”
“?”宁凝懵逼。
她用了沐浴露和洗发露……但,当然不能说,而且她用完就立刻让系统收回去了。
难道……他的反常是因为这个?
她下意识地闻了一下自己,这一闻愣住了。
她习惯了现代化工产品,这味道对她来说再正常不过,市面上还有更刁钻的香味云云。
这些只是很正常的味道,留香也不会太久,一会儿就散了。
然而,她忽略了这里是古代……这些香味兴许已经够逆天。
可宁凝敢说么???
她此时也只能佯装无辜,讪讪开口。
“我……我就用了客栈提供的胰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商闻祁皱眉,心道,当然不对!
胰子不可能有这种香味!
这只能说明,宁凝身上自带异香。
听松阁的信息里却未曾提及这点。
商闻祁迟迟没有说话,宁凝不由自主地逡巡他。
只见他一脸古怪地望着自己,那模样不像是欣赏更像嫌弃,当然,之前他就表现得很嫌弃自己,只是现在这种情绪更明显了而已,仿佛她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巨大的麻烦精。
宁凝心中清明,可还得装作不谙世事的模样。
“怎么了吗?”
她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大大的眼眸里全是天真,漂亮又无辜,仿佛一朵娇弱的蔷薇成了精。
商闻祁没回答,只是嫌弃地转身,就地闭眼打坐。
想到宁凝是个没有明确指令就不会行动的提线木偶,他又耐着性子来了一句:“以后你要减少沐浴的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