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姝宁的心里波澜无惊,就这么冷静地看着他。半晌,她扯了一抹笑点点头。“你说的是,傅云初,那又试问在大邺朝,古往今来,哪有让平妻走正门,还让平妻力压正妻一头,更因为平妻有孕就让正妻禁足主院不得出门的?”“这桩桩件件,若是传出去,别人莫不是要以为你傅云初一国之相,却是个宠妾灭妻之人!”话音落地。傅云初猛地拍桌而站:“纪姝宁!你说话愈发过分!”纪姝宁不说话,只是静静望着他。对视良久。傅云初终于败下阵来,他冷冷招手吩咐:“从今日起,解除夫人禁足令!”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傅云初的声音含着浓切不爽。
纪姝宁却依旧不动声色,轻勾唇角:“你不会以为,你对我好这么几天,我就一时感动对你千依百顺,喜欢你了吧?”
“傅云初,你难道忘了,我有多么不喜欢你吗?”
她态度平静,却让傅云初的脸色骤然冷沉下来。
他险些忘记了。
前世的纪姝宁确实从不喜欢他。
是今生的纪姝宁处处挽回,让他一时陷入了误区,还以为她能安心在他身边做妻子。
一抹异样情愫自心底滋生。
傅云初深深望着纪姝宁:“我没忘,但我原以为,这段时间,你我已经能摒弃过往,重新开始。”
“一开始,我的确是这么想的。”纪姝宁不甘示弱回望他,却是勾唇冷笑,“不过你如今一颗心既然都已经在别人身上,我又谈何跟你重新开始?”
“莞儿和你并不冲突,你何必执着不放?”傅云初的脸色难看至极。
这样的话,他竟也能说得出。
当真是厚颜无耻。
纪姝宁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只觉异常陌生。
她从未想过,原来傅云初的嘴脸会这么难看,他重生一遭,倒是什么都不肯放手。
升官加爵他提前完成,美人他也要。
他倒是一切都比前世更完美了。
牺牲的只有她罢了。
纪姝宁重生一遭,才知道前世的自己生活在怎样的一场美梦中。
她不知爹爹的死,也不知枕边人的真心。
从头到尾,纪姝宁直到今生此刻才彻底清醒过来。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纪姝宁深吸一口气,攥紧手才开口:“傅云初,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我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生我不与别的女人共伺一夫。”
此话一出。
傅云初的身子一僵,久远的记忆在脑海里升起。
他记起,纪姝宁确实是说过这话的。
在他们新婚不久。
那时的纪姝宁还对他满是看不惯,高高在上向他提出这个要求。
——“夫人放心,我此生除你之外,不会再娶纳。”
当时自己的承诺还言犹在耳。
如今却像一个巴掌狠狠打了傅云初的脸。
可很快他神色恢复如常,前世他确实做到了,前世一辈子他也并未违誓,他坚定对纪姝宁好了一辈子,可换来的,是纪姝宁怨憎了他一辈子。
今生,他本就已经重来。
前世诺言,今生又如何当得了真?
傅云初脸色阴沉下来,他冷眼望着纪姝宁:“大邺朝男人三妻四妾最是正常不过,我不过只娶了莞儿一人,你何必如此小心眼?”
小心眼。
这就是男人,被戳中了心思过后,反而会恼羞成怒,反过来责怪于她。
纪姝宁的心里波澜无惊,就这么冷静地看着他。
半晌,她扯了一抹笑点点头。
“你说的是,傅云初,那又试问在大邺朝,古往今来,哪有让平妻走正门,还让平妻力压正妻一头,更因为平妻有孕就让正妻禁足主院不得出门的?”
“这桩桩件件,若是传出去,别人莫不是要以为你傅云初一国之相,却是个宠妾灭妻之人!”
话音落地。
傅云初猛地拍桌而站:“纪姝宁!你说话愈发过分!”
纪姝宁不说话,只是静静望着他。
对视良久。
傅云初终于败下阵来,他冷冷招手吩咐:“从今日起,解除夫人禁足令!”
顿了下,他再度又补充一句——
“另外,让莞夫人自今天起不得出侧院,夫人亦不得入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