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听,我的意思是,如果想结婚,可以考虑我。”“嗯?”林听的神情一瞬间变为惊悚,他在说什么?像一只惴惴不安的兔子,一下子涨红了脸。“我…我是说,如果你妈再逼你相亲或者结婚,都可以找我帮你”,看着她受惊的神情,余鹿鸣忍下心里想直白说出的话,转了话锋。林听松了口气,这颗心才稍稍安了些,不过依然悬浮在空中,余鹿鸣今天的做派她搞不懂了,怎么也奇奇怪怪的。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来。“今天多谢你啊鹿鸣,下次请你吃饭,麻烦你了”,林听的语气轻柔,却隐隐带着些疏离。
这顿饭吃到尾声,林听发现余鹿鸣的应答的表现都不是之前他们说好的。
她拼命给他使了诸tຊ多眼色,但余鹿鸣却像没看见似的,一个都没接收到,所以这顿饭吃的她是有口难言。
好不容易熬到了送客的时候,她迫不及待把余鹿鸣送出院子外。
门口的灯光是暖暖的橘调,洒下一片亮黄,清晰地照亮了林听的脸,但余鹿鸣却半隐在黑色的夜色中,看不真切。
“鹿鸣,不是说好在我妈面前逢场作戏,你回答这么真做什么,到时候跟她提分手肯定又要问东问西”,林听低着头嘟嘟囔囔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那可以不分手”,余鹿鸣的声音低低的,却很清晰地传进耳朵里。
“啊?”林听以为是自己幻听,又问了一遍他说什么。
“小听,我的意思是,如果想结婚,可以考虑我。”
“嗯?”林听的神情一瞬间变为惊悚,他在说什么?像一只惴惴不安的兔子,一下子涨红了脸。
“我…我是说,如果你妈再逼你相亲或者结婚,都可以找我帮你”,看着她受惊的神情,余鹿鸣忍下心里想直白说出的话,转了话锋。
林听松了口气,这颗心才稍稍安了些,不过依然悬浮在空中,余鹿鸣今天的做派她搞不懂了,怎么也奇奇怪怪的。
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来。
“今天多谢你啊鹿鸣,下次请你吃饭,麻烦你了”,林听的语气轻柔,却隐隐带着些疏离。
能明显觉察到她的情绪,余鹿鸣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绝不能适得其反。
用余呦呦的话,林听是个好女孩,要说唯一不好的,就是婚姻的胆小鬼,他们多少知道林听因为家庭原因有些排斥婚姻。
但他不知道,竟是这么草木皆兵。
这么多年他不敢表露丝毫,一是他觉得自己无法给她保障和安全感,二也是怕惊到她,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
可是如今看来,撬开林听的心似乎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而林听逃也似的跑回房间,才安定下心,仔细回想这一个荒唐的夜晚,她是真的被这两个男人吓到了。
一个神秘莫测,不知道接近她有什么目的。作为一个只是小时候的玩伴,林听不觉得陆以述是对她有想法。
反而是觉得这样的男人可能是不甘小时候的一推之仇,所以回国的时候顺道给她生活添点堵。
毕竟这种看起来清高实则闷骚的男人最有可能做这种奇怪的事情了。
反复琢磨余鹿鸣今天的话,蓦然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迟钝了些,如果她的感觉没错……刚才他的意思,想到或许有这种可能性,林听拼命摇头。
于是乎,通过层层思考,林听终于想出了对待这两个问题的方法。
对陆以述,要保持以不变应万变的临场发挥策略,适时时也可以稍微吃亏一点,让他把丢在她身上的面子找回来。
或许这样之后,他就会少了戏弄她的心思,就这样然后互不联系,两不相干。
对余鹿鸣,她不知是不是今天的事给了他什么错误信息,但是看样子还是以后要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毕竟现在也不是高中那会形影不离的时候,她到底是和他,顶多是朋友,不会是同路人。
更何况,自己不打算结婚,就算有结婚的念头,余鹿鸣这样的鲜花也不能插在她这块贫瘠的土地上,她绝对不能给任何人添麻烦。
脑袋痛的像要爆炸,为什么成年人要考虑那么多事,真烦。
林听缩进暖呼呼的被窝,被子盖过头,什么都不愿再想。
夜晚总是眨眼就过,烦心事一睁眼就变成了昨日的烦事情,但是该面对还是要面对。
虽然是周日,但是林听还是起了个大早,把那块脏兮兮的蓝帕子洗了。
帕子摸起来很高档,她不敢用洗衣机洗,就在盆子里倒了满满两盖子洗衣液,开始拼命搓起来,手上帕子上全是泡沫,帕子上还有她的淡淡血迹。
林听早起本就起床气没散出去,一边使劲搓,一边就低声咒骂陆以述,越想越生气。
自从碰上他,就没有一件好事情,譬如她现在,连一块帕子都洗不干净。
在使劲搓无果之后,林听终于放弃了,抱着最后一丝期待拿吹风机地吹干。
浅蓝的帕子上还是有着一块淡淡的黄色痕迹,那是血没洗干的痕迹。
叹了一口气,她决定了,如果待会陆以述嫌弃的话,她就赔他蓝帕子的钱,一块帕子还能贵上天?
虽然想是这样想,等到林听踏进医院大门后,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他不会到时候非要她买块一模一样的吧,又或者提其他她根本办不到的要求……
思想斗争了许久,最后的心理建设是随机应变,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勇敢地大步前进,却又突然停在医院大厅。
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她遇见陆以述是在急诊和外科病房,但是林听根本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甚至手机号码、微信或任何的联系方式她都没有。
正当她踌躇徘徊在外科前,想进护士站去问问,一个白大褂的男孩子叫住了她。
他戴着一副厚重的黑镜框,看上去很阳光,年纪却应该比她小几岁,看起来应该是刚刚大学毕业不久。
“林小姐?”王星试探地询问,带着探究的眼神,林听疑惑地点点头,脑子里却在使劲回忆难道自己认识他?
王星松了一口气,蓦然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说道。
“我是陆医生的助手王星,陆医生刚才去查房前嘱咐我,要是你到了就带你去他办公室,我刚刚去上了个厕所,你久等了吧。”
王星不好意思挠挠头,有种大学生青涩的愚蠢,很是可爱。
“没有没有,是我来晚了,耽误你时间了”,林听赶紧摆摆手。
是她觉得不好意思,本来约的九点,但刚才洗帕子忘了时间,好不容易赶到,现在已经接近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