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虽然吓的半死,但让她猛然同意小辈的观点,尤其还是一直被她拿捏的人,她打心里做不到。“三嫂算个屁,我还是三花娘,我放着自己闺女要死不活的不管还去管你的?你有本事自己喂,没有本事就让我吃好点,我来喂。养头猪你还知道让人打猪草回来喂,我这么大一个人嫁到你们家,起的比鸡都早,睡的比狗的晚,干的比牛都多,吃的比猪差。现在不给吃的还想让我产奶?有本事你饿死我,我死了你看温喜宝能活过几天。”顾清清说着另一手在温喜宝脖子上做了一个掐人的动作。
“对不起,你娘为你,我也要为我名义下的孩子。”顾清清放下手里的刀,哄着被吓哭的温喜宝道。
温喜宝很是熟悉顾清清身上的味道,这会被她稍微哄哄,便止住了眼泪。
顾清清刚刚没来的细看,现在一对比伤害就出来了。
温喜宝是早产能活下来也是不易,但她现在的个头、带有婴儿肥的脸庞,以及红润的模样,哪里能看出来是早产?
再看三花,明明是足月生的,小脸到现在还没有张开,黑瘦黑瘦的像一只没毛的猴子。
顾清清起身,端起炕边桌上的水碗,一碗水泼在温陈氏脸上。
温陈氏从迷糊中醒来,扯着嗓子底气不足的嗓子喊“我的喜宝啊......”
“闭嘴!”
顾清清现在声音对温陈氏来说就像那索命的刀,听的温陈氏立刻打了一个寒颤。
温陈氏想着自己女儿被她给杀了,也不顾的怕她了,一边挣扎着做起身子一边骂她,“你这个有爹生没娘教的怂货,你个毒妇,你敢杀我女儿,我要报官,我要活活打......”
温陈氏正哭嗲喊娘的喊,一抬头却见自己宝贝疙瘩正在老三屋里怀里躺着,此时正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温陈氏彷如见鬼一般的指着她和温喜宝,嘴里结巴的不成音“我我我、你......宝、宝......”
等她在看向炕上时,只见菜刀被卡在炕上的砖缝隙里。
顾清清自然不可能杀人的,她要是杀了人,只怕今夜都过去,她就的去投胎。
她刚刚的刀不过是砍在了炕上。
顾清清看着有些呆滞的温陈氏开口说“我们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吗?要是谈不好下次刀在落下的时候可就不会再发生意外了。”
温陈氏怕了,真的怕了。
刚刚的事情,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你想温喜宝饿死吗?”
随着温陈氏摇头,她下巴上的水滴消失在空中。
“那我就问你,温喜宝是不是只喝我的奶水?”
温陈氏点头。
“所以,温喜宝能否有东西吃决定在我这里,你应该求着我让我给温喜宝喂奶,而不是我任打任骂上赶着去给你喂,你明白了?”顾清清说着自己的逻辑。
“你是孩子三嫂,你就应该喂,你不喂谁喂。”温陈氏这一辈子都是生活在院子里的,她把院子里的一切都视为应该听她话的。
刚刚虽然吓的半死,但让她猛然同意小辈的观点,尤其还是一直被她拿捏的人,她打心里做不到。
“三嫂算个屁,我还是三花娘,我放着自己闺女要死不活的不管还去管你的?你有本事自己喂,没有本事就让我吃好点,我来喂。养头猪你还知道让人打猪草回来喂,我这么大一个人嫁到你们家,起的比鸡都早,睡的比狗的晚,干的比牛都多,吃的比猪差。现在不给吃的还想让我产奶?有本事你饿死我,我死了你看温喜宝能活过几天。”
顾清清说着另一手在温喜宝脖子上做了一个掐人的动作。
温陈氏瞬间又软了,踉跄中要不是扶着边上的门,她说不得又要摔倒,“你别动喜宝,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现在去给我做饭,煮一碗疙瘩汤过来,在煮二十个鸡蛋。”
“你个贪嘴......”温陈氏习惯了骂人,眼见老三屋里的发疯一般的瞪她,她急忙改了口“家里没有二十个鸡蛋。”
顾清清不打算去验柜子里鸡蛋个数的真假,反问“那有几个?”
“可能五六个吧。”
“你天天去摸鸡屁股鸡蛋查的门清,这会不知道柜子里有几个?要不要我去看看?”
温陈氏心里有火却是没有地方撒,可不敢让她去看柜子,急忙说道“六个,有六个。”
挟天子以令诸侯爽吧,顾清清心里却是知道,她现在也就沾了家里没有人的光,要是等会家里人都从地里回来,她再想用这茬却是就不行了。
温陈氏眼看着宝贝女儿在她手上,心里把她的祖宗和双溪村的爹娘都问候了一遍。
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去动锅做饭。
等顾清清看着一碗黑红黑红的高粱面面疙瘩和六个鸡蛋放在自己屋里的桌子上时,她把鸡蛋放在炕上,端起面碗就开始狼吞虎咽得吃。
她是第一次吃高粱面,真不好吃,可还是觉得很香。
她知道,很香这个感觉,是这具身体传出来的。
......
“阿奶,我们回来了,我们刚刚看见伙房冒烟了,可是这个点就要吃饭了?”手里拿着一把镰刀的三郎说着话从院子外面跑了进来。
温陈氏这才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手里拎着一根木棍冲出堂屋,一下子扑到三郎身上,“快,快去找你爹和阿爷回来。”
“呦,娘,你这是怎么了?家里不会是遭贼了吧,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说话的是温家大儿媳张翠兰。
下午婆母指派出去给猪打野草,打猪草的都是家里孩子做的,她哪里能干啊,趁机拿了屋里的针线框子出门。
这不,等三郎回来去邻居家喊她一声,她就跟着回来了,看着疯疯癫癫的婆母,她给吓了一跳。
温陈氏见这大人了,强忍着的那股心劲也散了,人顺势往地上一瘫。
拍着大腿嚎叫“这个家不能过了啊,你们这些喘气的一个两个不在家,就剩下我这个老婆子在家,要被欺负死啊。你也是惫懒货,平日里让你干活你懒驴上磨屎尿多,能躲就躲能藏就藏,今天你到是听话啊,我让你出去你就出去。”
三郎进来,后面背着一竹筐猪草的二朗才进院子,见阿奶坐在地上哭,是急忙上去搀扶。
在后面,有个岁数不大的小丫头,背着有她人高的草,也进了院子。
而在小丫头后面话跟了一个更小的丫头,她没有背筐子,怀里却是抱着tຊ一捆猪草,跟螃蟹似的横着进了院子。
小姑娘进院子见阿奶在地上哭,俩人不约而同的吓的缩了缩脖子,脚步不自觉的绕着走。
仔细看去,小脸的变的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