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们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丁豪突然转过身,眼神里还残留着一点不可思议。“耗子,你看到什么了,这么惊讶。”丁豪因为太过震惊,甚至没有计较这个该死的绰号。“你们见过傅哥给人打伞吗?”“打伞?给人打伞?你在说什么笑话?”“从来只有别人给他打伞的份。”“不对,一般情况下,哥都不打伞,雨看见他也要退避三舍。”只是众人琢磨出话中的意tຊ思来。“你是说,傅时砚给别人打伞了?”
季秋裳有些害怕傅时砚,倒不是说对方是个多么穷凶极恶的人,而是这人不苟言笑的时候,就很容易让她想起上学时候的教导主任。
上学的时候,她们学校的教导主任最喜欢双手披在身后,然后冷不丁地出现在教室的走廊里,像是游魂一样,炸的全班人头皮一麻。
然后,就会有人被拎着站在走廊上,接受教导主任“爱”的洗礼。
这种心情一直到毕业以后就没有再有过了。
可这会儿看见男人,那感觉就又回来了。
傅时砚还在看她,眼神很温和,没有一点冒犯,但大概是因为表情太冷,总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逼着人站在走廊上。
季秋裳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问道:“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衣服穿的不好?还是妆化的有问题?
傅时砚收回目光,落在手中的平板上,声音很淡地传过来。
“很漂亮。”
季秋裳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这礼服确实挺漂亮的,”
男人眼中带上了一丝笑意,非常客观地评价。
“我说的是你。”
季秋裳原本就很漂亮,更不用说特地打扮过。
上学的时候追她的人很多,哪怕是后来跟江明俊在一起之后,还有人给她写情书,送礼物,因为这事儿,江明俊没少跟她生气。
但她这个人挺专一的,一段感情开始了,就从来没有考虑过别的人。
不爱的时候,离开的也很决绝。
因为这么一句话,季秋裳不说话了,只是抓紧了手中的包,眼神不自在地看着窗外,脸忍不住有些燥热。
也不是没人夸过她好看,可这话从男人口中说出来,就有些奇奇怪怪的。
傅时砚看上去,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说完这句,车子里就安静下来,只剩下轻柔的歌声在车厢里飘荡。
季秋裳觉得有些尴尬,干脆低头刷手机。
哪怕是这个时候,她也没觉得,坐在身旁的这个人,就是她的老公。
比起老公,更像上司,而她是陪着上司出门应酬的秘书。
傅时砚也没再开口,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
除了轻缓的音乐,车子里隐约飘荡的就是那股淡淡的冷香。
这是什么香水,味道挺好闻的。
刷手机的间隙,季秋裳忍不住胡思乱想。
车子停在了港口,她这才知道,宴会是在游轮上进行的。
傅时砚先下了车,手里接过了那把打伞,等在了车旁。
后车门打开的时候,对方将大半个雨伞都落在了她这边,然后伸出了手臂。
季秋裳轻轻地挽上去。
傅时砚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脖子上,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精细的小吊坠,衬的对方很是好看。
助理站在一旁,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忍不住感叹,俊男靓女果然很养眼。
傅时砚走路很慢,配合着季秋裳的步伐,走上游轮的这段路并不是很长,他转头问道:“你有什么小名吗?”
季秋裳一开始没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随后才意识到,他们两个结婚了,如果遇到对方的熟人,还表现的跟陌生人一样,多少有些不合适。
“外婆喜欢叫我秋裳,室友喜欢叫我糖糖。”
傅时砚:“糖糖?”
想到这个外号,季秋裳忍不住笑了一声。
“开学报到的时候,她们看错了我名字,以为我叫季秋棠,后来干脆就将错就错,叫糖糖了。”
傅时砚不动声色地将雨伞往对方那边偏了偏,带着人上了游轮。
游轮不是很大,看起来像是个私人聚会,人不多的那种,一进去,凉意扑面而来,吹散了闷热的潮湿。
季秋裳原本想松开手,可傅时砚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拉住了她的手腕,继而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男人宽大的手掌一下子将她给包裹起来。
“还希望季小姐配合一下。”
配合什么,不言而喻。
季秋裳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傅时砚瞧着年纪也不小了,应该也是被逼婚,所以才需要一个明面上的老婆吧。
那今天的目的……就是秀恩爱了?
季秋裳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往傅时砚身边靠了靠,原本清冷的表情顿时挂上了甜甜的笑。
“好。”
傅时砚眼神落在她的笑上,手指微微收紧,带着人上了二楼。
“傅哥怎么还没到?舞会就要开始了。”
“他可是个大忙人,能答应参加你的生日会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别挑三拣四的。”
“你说你什么时候生日不好,非要挑个下雨天。”
“下雨天这还能我自己决定?”
二楼的宴会厅不是很大,人也不是很多,长桌上放着一排的点心,有服务员举着托盘穿梭在宴会场。
靠着窗口的沙发上坐着一群男人。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突然转过身。
“操,你们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丁豪突然转过身,眼神里还残留着一点不可思议。
“耗子,你看到什么了,这么惊讶。”
丁豪因为太过震惊,甚至没有计较这个该死的绰号。
“你们见过傅哥给人打伞吗?”
“打伞?给人打伞?你在说什么笑话?”
“从来只有别人给他打伞的份。”
“不对,一般情况下,哥都不打伞,雨看见他也要退避三舍。”
只是众人琢磨出话中的意tຊ思来。
“你是说,傅时砚给别人打伞了?”
“他今天带人过来了?”
丁豪点了点头,非常凝重地说道:“带了,一个女人,我刚才看见了,傅哥亲自给她打的伞,只是伞遮住了脸,没看见长什么样子。”
众人安静了一瞬,随即全都站起身,脚步匆匆地往楼梯口奔过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身,就看到不远处有两个身影不慌不忙地走过来。
傅时砚牵着那姑娘的手,低着头跟人说话,那张向来不苟言笑的唇角挂着让人觉得诡异实则温柔的笑。
女孩依偎在傅时砚的身旁,旁若无人的甜蜜气场,让在场的众人全都闭上了嘴巴。
“这是……铁树开花呢,还是老房子……着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