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浅迟钝地感受到胃里灼烧一般的痛苦,她死死按着胃,将自己蜷成一团。明明身上冒着汗却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她只能更努力地将自己缩紧。裴仲君不再犹豫,一把将她抱起。黎浅浅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发抖,刚才短暂清醒的意识又开始混乱。嘴里喊的人从“爸爸”“妈妈”到“隋春笙”,却没有一句是“裴仲君”。裴仲君只是将黎浅浅抱得更紧,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已经失去黎浅浅一次。他唯一的愿望是黎浅浅永远不会再离开她第二次。医院。
黎浅浅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浆糊,已经没有办法分辨他说的话。
手下意识地揽住面前的人,莫名生出一种依赖。
她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塞进面前‘隋春笙’的怀里:“春笙,你带我走吧。”
裴仲君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情景,可能他也有些渴望这样的坠落。
裴仲君没有再阻止,只是任由黎浅浅动作。
黎浅浅却在手触及他发尾的一瞬间僵住。
裴仲君自然明白这一动作的意味,他已经抬起的手又重新放下。
下一秒,黎浅浅像是触电一般将自己从裴仲君怀里猛地挣脱出来。
黎浅浅脸色发白,靠在沙发上,手指微微蜷缩:“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裴仲君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着黎浅浅的脸色眉头紧皱:“我们去医院。”
“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喝酒肯定会难受的。”
黎浅浅迟钝地感受到胃里灼烧一般的痛苦,她死死按着胃,将自己蜷成一团。
明明身上冒着汗却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她只能更努力地将自己缩紧。
裴仲君不再犹豫,一把将她抱起。
黎浅浅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发抖,刚才短暂清醒的意识又开始混乱。
嘴里喊的人从“爸爸”“妈妈”到“隋春笙”,却没有一句是“裴仲君”。
裴仲君只是将黎浅浅抱得更紧,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他已经失去黎浅浅一次。
他唯一的愿望是黎浅浅永远不会再离开她第二次。
医院。
医生开了几服药,让黎浅浅喝下。
黎浅浅缓了缓,理智稍微回笼,回想起自己对裴仲君做了什么。
刚要开口,手里又被裴仲君塞进一杯热水:“有什么话,喝完之后再说。”
黎浅浅将热水喝完,胃里的难受也缓和了不少,她忍不住喟叹一声。
裴仲君看着黎浅浅,被她不自觉露出的放松神态逗笑。
他才意识到,黎浅浅一直没有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下一秒,黎浅浅冷漠的声音将他的笑意压下:“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
裴仲君对上黎浅浅毫无波动的眼睛,心里的点点悸动也趋于平静。
裴仲君觉得明明就在眼前的黎浅浅,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总是用一种怀念的眼神看着他,裴仲君知道她大多数时候并不是在看他。
裴仲君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皮囊,黎浅浅透过这套皮囊寄托对隋春笙的思念。
裴仲君从黎浅浅眼睛里读出来黎浅浅的歉意并不是仅仅只是将他错认成崔春笙的道歉。
更多的是对隋春笙的愧疚和对她自己的唾弃。
裴仲君脸上的笑逐渐僵硬,心脏像是被一千根针穿过,眉眼下垂,呼吸之间都是酸涩。
裴仲君低着头一言不发,黎浅浅早已经适应裴仲君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
如果是以前,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会开始搜索话题。
可是现在,她熟练地用沉默应对。
裴仲君掀眸看过来,眼底好似有一丝不愿更多地却是决绝。
说出的话却像是将自己放进了尘埃里,卑微到黎浅浅心头发颤:“浅浅,你别这么对我。”
“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漠,我受不了。”
“你可以对我发泄你的所有情绪,之前都是我不对。”
“我可以将自己变成隋春笙,我没关系的。”
黎浅浅语速极快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