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今晚这两人不会喊她了,毕竟他要哄他的小宝贝,不是么。出了门,商稚终于能卸下伪装,虚脱的靠在墙壁上缓了好久。临近午夜,正是月色上客时间,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商稚单手撑着墙走到了员工休息区。身上出了汗,很是粘腻,待商稚洗完澡出来,李姐显然已经等待了许久。“陆少给你的。”说着,李姐递过来一张卡,商稚低头一看,身体顿住。陆妄是会羞辱人的。用她还钱的卡来睡他,他好样的。但谁会嫌钱烫手呢?
视线中,陆妄西装革履,面色冷淡,袖口一尘不染,领子甚至没有一丝褶皱。
在这样淫靡的环境中,他是那般矜贵且格格不入,恍若刚刚那个要将商稚撞碎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淡淡看她一眼,表情似乎很嫌弃和她说半句话。
商稚也一言不发,只是跪坐在一侧,收拾着桌面上的酒,以及刚刚运动中不小心打碎的杯子。
半晌,她将房间收拾干净,抱着托盘规规矩矩地站起来。
“已经收拾好了,祝您玩得开心。”
语罢,商稚一顿,继续道,“您记得给钱,可能睡我一次,对您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您也知道,我现在很缺钱,这些钱对我很重要。”
陆妄淡薄的表情终于泛出波澜,冷嘲道,“视金钱如粪土的商小姐,也能明码标价?”
商稚面不改色,“能的。”
“什么价。”
“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稍后李姐应该会写在账单上。”
陆妄冷眸微眯,他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商稚。
记忆中商稚是圈内有名的大小姐,含着金汤匙出声,从小学习各种高雅特长,以及商业圈内的行商思维,是最有代表性的名门闺秀。
她倒是变化大的吓人。
“吱呀——”
不等陆妄继续说,一道开门声便传过来。
屋内的暖气散了大半,有冷空气闯进来,商稚原本就穿的单薄,此时几不可见抖了下。
“阿妄。”
温温柔柔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一股我见犹怜的小委屈。
商稚顺着看过去,一眼瞧见门口的那抹白色。
唐瓷,陆妄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商稚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陆妄的日记本上。那日陆妄写好之后忘了收,风一吹扉页便被翻开,商稚端着水果进去,顺势看tຊ到了照片上的唐瓷。
她在里面也是穿着一袭白裙,看上去温温柔柔的。陆妄那日第一次在商家发了火,怒斥商稚不应该窥见他的隐私。
后来,商稚记得有一夜风雨交加,他们二人本都睡下,陆妄在接到一个电话后连夜出门,接近凌晨时带回来一个看上去脏兮兮的小姑娘。
这是商稚第二次见唐瓷。
她喜欢陆妄,自然就支持陆妄的所有决定,包括那时陆妄说,他想收唐瓷做义妹。
商稚觉得可笑。
如果时光重来,她绝不会同意唐瓷入住自己家,当然了,也不会让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娶到她。
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并未散尽,只要不是三岁孩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里发生过什么。
唐瓷一楞,虽然看出了方才的事情,却没多说。
她小手下意识绞着衣摆,低着脸,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他,“阿妄哥哥……我们还……还一起吃饭吗。”
陆妄就是喜欢唐瓷这一点,不多事。
他快步走到唐瓷身侧,小声哄着,“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待会和你讲,好不好?”
眼前二人浓情蜜意,商稚冷眼旁观。
她待会还有事,没时间在这里浪费。
“这里已经收拾好了,我先出去,您二位要是有吩咐,再喊我就好。”
估计今晚这两人不会喊她了,毕竟他要哄他的小宝贝,不是么。
出了门,商稚终于能卸下伪装,虚脱的靠在墙壁上缓了好久。
临近午夜,正是月色上客时间,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商稚单手撑着墙走到了员工休息区。
身上出了汗,很是粘腻,待商稚洗完澡出来,李姐显然已经等待了许久。
“陆少给你的。”
说着,李姐递过来一张卡,商稚低头一看,身体顿住。
陆妄是会羞辱人的。
用她还钱的卡来睡他,他好样的。
但谁会嫌钱烫手呢?
商稚伸手接过,恭敬道,“谢谢李姐。”
商稚声音里都透着疲惫,李姐向来惜才,商稚因着这副好皮囊,有的人为她一掷千金,他们这个组连着几个月都是销冠。
本着关心自己的金牌选手,李姐语重心长道:“男人嘛,我了解,自尊心太强,就我看着这个情况,只要你适当服个软,以后那荣华富贵不照样还是你的。”
荣华富贵?
商稚无奈,不忍拂了她的好意,扯了扯嘴角挤了个笑容,“李姐说的是。”
见商稚样子萎靡,李姐也没多说,只是摆摆手,“今晚给你放假,好好休息,不要耽误明天上班啊。”
目送李姐离开,商稚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时候已经不早,医院一会儿就不允许探视了,她得去看看弟弟。
匆忙换了衣服,商稚便往医院赶去。
她轻车熟路找到缴费口,将自己今晚赚到的钱存进医疗卡。
拿到收据,商稚心口终于松快了不少。
“商稚?”
有熟悉声音响起,她转身,瞧见面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商稚客气道,“陈医生。”
“刚还想找你来着。”
商稚眉头一跳,一股不好预感笼罩在心头:“出什么事了?”
看着商稚苍白的脸,陈医生叹了口气:“你弟弟的病情一直都很平稳,只需要等着配型成功的心脏进行手术就可以了,但昨晚你父亲带着人来闹了一通……”
陈医生面色不太好看,“你父亲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其实损坏东西是小事,但要是次数多了,其他病人家属,多多少少都有些意见是不是?”
商稚闭了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来。
她扯出个笑容,“不好意思陈医生,我会赔偿他弄坏的东西。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也会去解决的。”
“嗯。”陈医生知道商稚的情况,对这小姑娘也表示出了莫大的理解,“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跟你提一嘴,我们做医生的能帮就帮,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是是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商稚深知这个便宜爹此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要钱。
父亲是商家的上门女婿,所以商家覆灭后,彻底没了收入。
从前他不是没去月色闹过,但是月色的安保不是吃白饭的,以至于那个老头也吃了不少苦头。
在意识到无法从月色找到商稚后,她那个所谓的爹便毛头一转,将视线瞄向了躺在医院的弟弟。
很好,这可真是她的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