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是气,但更多的是在赌。她在赌他不会让自己这样跑出去,他就是那种即使自己不要的东西,也不会便宜别人的人……结果显而易见,她赌赢了。就在沈娇平缓情绪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裹着他气息的外套就这样毫无预兆的从头盖下,紧着是他听不出喜怒的嗓音。“穿好。”沈娇也不得寸进尺,套好他宽松的外套,发丝蓬松凌乱的看着他。傅羡站在一米开外,看她好像要被自己的衣服吃了一样,露出的也脑袋看着可怜兮兮的。
沈娇在他似哄非哄的解释下,气居然消了大半。
但语调还是冷冷的,“嗯,衣服都摔脱了,摔的不轻。”
傅羡好笑的扯了扯唇,掌心搭着她的脸颊细细摩挲,语调暧昧,“跟你做的时候才舍得开空调,她自己嫌热,也怪我?”
沈娇抿了抿唇。
傅羡先收回手,“待着等我。”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沈娇感觉腿软的背紧紧贴着门。
刚才她是气,但更多的是在赌。
她在赌他不会让自己这样跑出去,他就是那种即使自己不要的东西,也不会便宜别人的人……
结果显而易见,她赌赢了。
就在沈娇平缓情绪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
裹着他气息的外套就这样毫无预兆的从头盖下,紧着是他听不出喜怒的嗓音。
“穿好。”
沈娇也不得寸进尺,套好他宽松的外套,发丝蓬松凌乱的看着他。
傅羡站在一米开外,看她好像要被自己的衣服吃了一样,露出的也脑袋看着可怜兮兮的。
上前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摸顺个大概,才揽着她往隔壁办公室走过去。
饭菜的香味一直弥漫到门口。
靠落地窗边是用餐的桌子,正午的阳光铺在桌面,碗盘上腾着的热气光是看着就有种烟火气。
傅羡走在前面,阳光洒在他身上,光是一身黑色的背影就给人一种洋洋懒懒的痞帅感。
直到他站到桌边,侧头看向杵在原地的沈娇,吆喝了一声,“过来吃饭。”
沈娇挪动步子到桌边,整理着他遮到臀线的外套坐下。
傅羡把筷子递到她面前,“说别人大小姐脾气,那你是什么?拽的要上天,筷子都不会自己拿?”
沈娇视线顺着看向他的手。
原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更加冷白,他捏着筷子的指尖好像都在发光,可能他的掌心指腹都带着薄茧,可是此时,这只修长骨节匀称的手,真的好看的无可挑剔。
傅羡筷子粗的那头抵了抵她的脑门,“嗯?魂丢在隔壁了?”
沈娇揉着额头,伸手接过筷子。
桌面上都是些家常小炒,荤素搭配的颜色,还没尝就感觉好吃的不行,连带面前冒着热气的白米饭都感觉不似寻常。
傅羡坐在她侧边一面。
看她的眼神总带着一种看傻子的眼神,“不吃要人喂?”
这种满是生活气息的一顿饭或许是从未经历过,沈娇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垂了垂眸收回神。
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怕二爷给我下毒。”
傅羡先笑着尝了一口,“搞久一点都扛不住的身板,还犯得着我给你下毒?”
沈娇被饭菜的美味熨平了胃,随口答了一句。
“是是是,二爷弄死我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犯不着浪费一桌子菜。”
傅羡意味不明的勾着唇,“少跟我说话夹枪带棒的,你经期没几天,账我都给你记着。”
还算和谐的用餐范围,沈娇也放松了些警惕,说话也有口无心。
“高小姐还在,二爷的账还是算了吧。”
傅羡,“怎么?我睡觉还要跟她报备?”
沈娇筷子顿了顿,抬眼看向他,光照着的眼眸亮亮的,“可高小姐想跟你睡觉,我抢了位置,二爷这不是诚心把我推到她枪口吗?”
“那就偷偷的,反正你熟。”傅羡语调懒懒的。
沈娇抿了抿唇,他在说傅温言。
想想沉默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总想有个依靠,曾经那个能给自己一丝安定的傅温言又从脑海里冒出头。
沈娇小口吃着菜,心里盘算着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别给我拐弯抹角的。”傅羡只是扫了她一眼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那脑子里就没想一件好事。
沈娇瘪了瘪嘴,“我没想说什么,就是好奇二爷到底跟傅家发生了什么,导致现在关系这么差。”
傅羡轻飘飘的看她一眼。
把菜夹到碗里,语气很淡,“你为什么在海城?”
沈娇眸光颤了下,“我生在海城。”
傅羡,“生在奴隶场?”
沈娇停下吃饭的动作,怎么会有人一出生就在那用来关畜生的铁笼子里。
海城不安定,沈娇的父母,一个小学老师,一个送货的司机,都是老实本分的人……
本就只有一家三口的家庭,一把火烧的只剩沈娇一人。
再次睁眼就是暗无天日的奴隶场。
傅羡见她陷入思考,嗓音磁性的拉回她的思绪,“你猜我为什么要去海城?”
沈娇眨了下眸,抬眼深深的看着他。
对于他,她了解的甚少,甚至连名字都是在江城的那次饭局上知道的,他就像个猜不透的谜一样。
沈娇,“难得是傅家送你去的?”
傅羡觑了她一眼,“所以这么简单的问题,真的那么难猜吗?”
沈娇抿抿唇,他们这样的豪门世家,谁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紧跟着追问,“可是为什么要送你去海城?”
傅羡也放下筷子,“不会好好吃饭是吧?”
“我吃饱了,随便聊聊……”沈娇语气有些飘忽不落实。
难得的和谐,真的不想因为自己无意的几句好奇又触碰到他的哪个不悦,再次发病。
傅羡当着她的面拨了通电话出去。
从只言片语中,沈娇听不出他到底说了什么事,只是让人过来。
谁来?来干嘛?
沈娇都不敢问,重新接起筷子,“我再吃点。”
傅羡深意的笑笑,“那就多吃点。”
……
十分钟后,上次看着沈娇的大块头,端着托盘敲门进来。
沈娇看不见碗里是什么,反正热腾腾的,心也像是那热气向上飘着定不下来。
大块头在桌边放下托盘,“再过会儿温度就差不多了。”
傅羡点头向后抬了抬手。
沈娇看到碗里深褐偏黑的液体,记忆被提取。
“中药吗?”
傅羡指背贴着碗探了探,“不是,是毒药。”
沈娇知道他是开玩笑,上次陶老来看病的事差点忘了tຊ,语调软了些,“谢谢二爷。”
傅羡玩味的看她一眼,“呦,吃饱了就忘记性了?刚要死要活,现在就谢谢了?”
沈娇不在意他的这些调侃。
要死是假,她一直只要活,哪怕身在无限黑暗,她都能抹黑往前。
又换上他喜欢的乖巧模样贴过去,“二爷,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