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眼里,她身上可贪图的好处就是身体交易,解决他的生理需求。江时璟坐进后车座,砰地甩上车门。燕京连忙跟着坐进来,察言观色。“走啊,磨蹭什么?”江时璟眸光晦暗,眉眼间尽是躁动不耐。燕京看看原地发愣的林向晚,叹了口气踩下油门。车开出短短五百米,江时璟换了三次坐姿,烦躁呵斥:“停车!”燕京踩下刹车,紧张扭头:“璟总,怎么了?”江时璟抬手,摊开。掌心里躺着一条项链,吊坠是把古朴的铜钥匙。
林向晚怔了下,抬眸,“你来这儿干嘛?”
江时璟打量她。
容颜不施粉黛,眉眼透着几分倦色,恹恹的没有精神。
他眯了眯眸子,将那杯冰美式拿走,递给身后站着的燕京。
燕京:“?”
江时璟问:“你不是嚷嚷着口渴吗?喝吧。”
林向晚实在没心情应付他,有气无力道:“你能不能别……”
“小姐。”江时璟打断她,对不远处的服务员笑笑:“热牛奶。”
服务员怔了怔,眼里有着明显的惊艳,红着脸点点头。
江时璟靠在窗边,摆弄桌上的糖罐。
林向晚蹙眉,“你怎么在这里?”
“附近办事,路过看有个人眼熟,特别像我某个前任,就进来确认一下。”江时璟垂眸,说得随意。
燕京在旁吸溜着冰美式,闻言嘴角一抽。
顺路就是开车绕着灵堂找三圈?
林向晚揉揉眉心提神。
她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回响起陈琛的遗言。
那两句话断断续续,信息量很大。
应当是林西钧拿走陈琛的东西,才逼得他跳楼。
如今陈琛还没下葬,她什么头绪都没有,不敢打草惊蛇。
纵然只是迫不得已隐瞒此事,也觉得愧对陈琛,愧对陈婷。
林向晚不知不觉又出了神。
直到手背一烫。
她缩回手,看看面前的热牛奶。
江时璟看她回神才把牛奶挪开,挑眉问:“听说繁星的一个股东死了?”
林向晚眼睫微颤,看他,“你怎么知道?”
“整个榕城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江时璟似笑非笑:“听说还是自杀,繁星都亏损到这个份上了吗?把股东都逼得跳楼。”
林向晚神色陡冷,一字一句道:“和你无关的事不要乱说。”
说罢,她起身拿包离开。
江时璟拽住她的手腕。
林向晚下意识想甩开,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收敛笑意,眉眼肃然。
她愣了愣。
江时璟看起来俊美无害,只因他双眼含情又常笑。
他眉眼低沉时,不会有风流痞气,眼底含着股若有若无的凌厉,让人心惊。
林向晚忘记挣扎,看着江时璟的样子,想到出国不久看到的新闻。
新闻并非榕城媒体发布,配图江时璟从一个会所出来的正面照,标题很大胆。
【榕城江家少爷惨遭未婚妻抛弃,心情不佳会所买醉。】
那张照片里的江时璟叼着烟,向来含笑的双眸蕴着凉薄冷倦,正视着拍摄者的镜头,透着股不怒自威的肃杀之气。
就像现在这样,面上半点温度也无。
“林向晚。”
江时璟嗓音含着微微的不悦,“我说过,生意场上刀光剑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林向晚心底微惊,“你知道陈叔的死有隐情吧?你是不是知道林西钧做的事?”
是,江时璟一定知道什么。
他们很要好。
江时璟为了让老夫人安心才结婚的心里话不和别人说,三年前在酒吧唯独和林西钧说。
林向晚顾不得其他,反抓住江时璟的手,“要怎样才能告诉我?”
江时璟掀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让你做什么都行?”
又是这句话。
林向晚抿了抿唇,目光坚定:“除了跟你睡,都行。”
江时璟轻笑,食指暧昧地摩挲她的手背,唇角一扯:“为什么不能睡?”
林向晚默然片刻,道:“我有男朋友。”
不安分的指尖停止撩拨,江时璟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谁?”
林向晚想了想,硬着头皮道:“秦鸥。”
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么说,她有些难为情。
没办法。
江时璟玩的花,和她睡没什么心理负担,可她有。
她不愿用身体做交易,不愿时隔三年回来,和江时璟不清不楚地牵扯着。
她……
她也不愿被江时璟看轻,成为那么多女人里同样随意的一个。
江时璟笑笑,松开林向晚啧了一声,“分手不就得了?”
林向晚吸了口气:“可我爱他,我舍不得。”
“咳咳咳!”燕京陡然被咖啡呛到,捂着嘴拼命咳嗽。
江时璟表情逐渐变得冷硬,垂眸时冷淡道:“哦,这样。”
气氛开始凝固。
他烦躁地踢开凳子站起来。
“燕京,走了。”
林向晚微微蹙眉,追出去在店门口抬手拦他。
“可不可以用别的交换?”
江时璟轻嗤:“不可以,要么跟我睡,要么自己查,天底下没有轻松得到的好处。”
林向晚指尖蜷缩,缓缓放下手。
原来在他眼里,她身上可贪图的好处就是身体交易,解决他的生理需求。
江时璟坐进后车座,砰地甩上车门。
燕京连忙跟着坐进来,察言观色。
“走啊,磨蹭什么?”江时璟眸光晦暗,眉眼间尽是躁动不耐。
燕京看看原地发愣的林向晚,叹了口气踩下油门。
车开出短短五百米,江时璟换了三次坐姿,烦躁呵斥:“停车!”
燕京踩下刹车,紧张扭头:“璟总,怎么了?”
江时璟抬手,摊开。
掌心里躺着一条项链,吊坠是把古朴的铜钥匙。
他看了片刻,攥紧,“安排个人,给她透露点消息。”
燕京暗暗松口气:“是。”
江时璟抿唇,“不要让她发现是我安排的。”
“好,我有数。”
江时璟恹恹靠着后车座。
燕京看他不再开口,小心翼翼启动车子。
过了片刻,后面传来幽幽的声音。
“找人,把秦鸥的脸弄花。”
“好的璟总。”
“还是泼硫酸吧。”
“是”
“算了,直接杀了。”
燕京背脊发凉,“真,真的杀吗?”
江时璟眉梢轻挑,“怎么,你心疼?”
燕京咽咽口水,不要命道:“我怕林小姐会恨你。”
江时璟冷笑,“她不爱我,和恨我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