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她看江遇也不急,从未催过她,不知道是真不着急,还是假装淡定。这天晚上,江遇回来吃的,乔沅夕晚上做了一顿韩餐,石锅拌饭配酱汤。为了这,她还特意从网上买了两个石锅,为的就要正宗。热腾腾的石锅放在石板上,端到了江遇面前,滋滋的响。他又看了碗里的酱汤一眼,嫌弃的问:“这什么汤?这个难闻!”乔沅夕给他解释了一下,又说:“你要不爱喝,就吃拌饭吧,像我这么拌。”江遇皱着眉头看她拌饭,自己拿着勺子在菜上划拉了两下,没好气地扔了勺子,拿过桌上的烟盒,磕打出一根来,生气的说:“乔沅夕,我花钱吃饭,你就给我吃这猪食?
江遇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喝着汤问:“跟你那俩朋友借的?”
乔沅夕闷闷地“嗯”了一声,“我现在转给你吧。”
江遇放下勺子,对她说:“把钱还回去,不用你拿。”
“为什么?”乔沅夕不解地问,“这钱理应我拿啊。”
江遇说:“这件事,是我还你人情。我之所以告诉你好处费多少tຊ,是让你心里有个数。以后我肯定还会有求你的地方,我就当这20万暂存你那里了。”
乔沅夕想了想,说:“那就听你的吧。其实说起来,你在京州要办事情,可比我爸的事难办多了,有些时候可不是钱能解决得了的,你这20万,就当买资源,人脉了。”
江遇抬头,瞥了她一眼,“你倒会说。”
“我说的又没错。”乔沅夕理直气壮地回道。
她看着他喝得通红的脸,神态疲惫,想要再说句谢谢,又怕他说自己矫情,继而说道:“我给你拧个热毛巾,你擦擦脸吧,松快松快。喝多了酒,就别洗澡了。”
江遇吃下嘴里的黄豆芽,点点头,“行。”
一碗醒酒汤,连汤带菜,很快全都吃完了。
江遇接过热毛巾,擦了擦脸,顿觉舒服清爽了许多。
乔沅夕端起托盘,说:“我等下给你送蜂蜜水上来,你先休息吧。”
“别麻烦了,我没那么醉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江遇从床上下来,朝浴室走,“我刷完牙就睡了,你别上来烦我了。”
“哦,知道了。”乔沅夕没坚持,出了房间。
她回了房间,迫不及待地在闺蜜群里说了这件事。
米悠此时在直播,没有第一时间在群里出来。
容上歌回了话:“还别说,你老公挺够意思的。虽说他也有自己的动机,但如果这20万咱们给,也没毛病。”
乔沅夕说:“反正不管怎么说吧,这件事我挺感谢他的。”
“上歌,那我现在把钱再给你转回去哈,谢谢啦。”她又说。
两人之后聊了几句,米悠上来了。
“乔乔,有没有种可能,其实他知道你没钱,不想你欠债,才主动为你垫上这20万的?我看他说的人情什么的,都是借口。”
乔沅夕发了一个笑哭的表情,“悠悠姐,人家凭什么这么照顾我的情绪?我们是塑料夫妻!”
米悠:“塑料夫妻也是夫妻好不好?”
容上歌:“米悠,说话要讲证据,你这样讲,很容易带偏乔乔的,弄不好乔乔动了心,人家却只是觊觎她的背景,根本就没其他想法。以后你不要再这么说了。”
米悠发了个无语的表情。
米悠:“容大律师,你简直就是个爱情绝缘体!通过这两件事,我跟你们说,就算江遇现在对乔乔没想法,但他对乔乔肯定也不是普通的情感!你们相信我的直觉!”
容上歌发来一个撇嘴的表情,表示不服气。
乔沅夕觉得米悠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什么想法不想法的,就他那张损嘴,也不可能对自己有想法。
她哈哈大笑,发了过去。
米悠“哼”的一声,“走着瞧!”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自从两人上次从京州回来,舅舅就一直没打电话来,也不知道地皮的事,到底解决了没有。
这半个月,她看江遇也不急,从未催过她,不知道是真不着急,还是假装淡定。
这天晚上,江遇回来吃的,乔沅夕晚上做了一顿韩餐,石锅拌饭配酱汤。为了这,她还特意从网上买了两个石锅,为的就要正宗。
热腾腾的石锅放在石板上,端到了江遇面前,滋滋的响。他又看了碗里的酱汤一眼,嫌弃的问:“这什么汤?这个难闻!”
乔沅夕给他解释了一下,又说:“你要不爱喝,就吃拌饭吧,像我这么拌。”
江遇皱着眉头看她拌饭,自己拿着勺子在菜上划拉了两下,没好气地扔了勺子,拿过桌上的烟盒,磕打出一根来,生气的说:“乔沅夕,我花钱吃饭,你就给我吃这猪食?”
“不是猪食,挺好吃的。你看有菜有饭还有肉,营养全面,多好呀。”乔沅夕一边说,一边用勺子盛起拌好的饭菜,给他看。
江遇白了一眼,站起来说:“重新给我做点人能吃的。”说罢,拿着烟盒离开厨房了。
“这怎么就不是人吃的了?”乔沅夕嘀咕着,但还是放下饭勺,朝冰箱走去。
简单地做了一道西红柿炒鸡蛋,端上了桌。给他发了微信。
江遇慢悠悠地又回来了,坐在中岛台前,胳膊撑着台面,看了眼菜,又看向乔沅夕,问:“晚餐我付你五百块,就买了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你糊弄鬼呢?”
乔沅夕有点委屈地说:“拌饭里的牛肉是正宗的雪花牛肉,挺贵的。还有这西红柿也不是普通市场里的啊。”
“还有,我也上一天班了,做完一顿,我都累了。”她商量着说,“今晚这顿你就将就一下吧,明晚我多做俩菜。”
江遇沉着脸看她,片刻后没再说什么,拿起筷子吃饭。
乔沅夕松了口气,也开始吃起来。
两人偶尔说两句话,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闷声吃饭。
快吃完的时候,乔沅夕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她激动地对他说:“舅舅打来的!”
她接起来,甜甜地喊了一声“舅舅!”
程向琛问:“吃饭了吗?”
“和江遇正在吃。”她乖巧回答。
程向琛说:“地皮的事,我调查清楚了,事情有点尴尬。”
“尴尬?”乔沅夕不知道舅舅怎么用了这个词,放下手机,点了免提。
江遇的脸色也一瞬间变得凝重,盯着手机看。
程向琛继续说:“地皮的事,我调查清楚了,那家企业背后给撑腰的人,我也认识,是你姥爷的干孙子。”
“啊?”乔沅夕惊讶,“姥爷还有干孙子?很亲吗?”
“亲如孙子!”程向琛把这四个字咬得很重,“他叫楚睿。原是你姥爷一个老部下的孙子,当年救你姥爷而丧命,你姥爷就把他给带家来养了。一晃,这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舅舅,那地皮就是他想要呗?他是干啥的呀?”乔沅夕不高兴地问。